第七章 昨日案情 深夜收網(1 / 2)

朝堂上

刑部侍郎裴遠上前:“臣在查探舊日卷宗時,發現一樁自殺案甚為蹊蹺。死者名叫王五,是浙江省桐廬縣人,去年吊死於一棵歪脖樹上,當年被判為自殺。臣查探時,其朋友稱之性情開朗開明,但不知為何竟自縊而死。於是,臣調查卷宗,發現其父母在兩三個月前溺死於江中,其房子早已不見。而後,臣再派人查探其遺物時,發現此血書。”

說著,便展開了那用鮮血寫滿字的布帛。

盡管有了一定年頭,但是字跡依舊清晰。那布帛上竟寫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事。

皇上派人從刑部侍郎手中拿過布帛,細細的看了一遍。

“大膽,鄭光義,你可知罪!”皇上憤怒的拍著桌子吼道。

那工部侍郎一下子便跪倒在朝堂上,說話也不甚利落起來:“臣,臣不知所犯何事,觸怒天顏。”

“你自己看看。”皇上擺擺手,讓黃公公把布帛遞給了他。

工部侍郎鄭光義接過布帛,細細閱讀,手也忍不住的顫抖。

原來在水利大壩下遊有一個村子,該村子共12戶,但每戶之間相距較遠,鄭光義則需要在大壩開啟之前令其搬走,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安置。

但,在轉移過程中,居然漏掉了一戶,這便是王五家。王五家共有三人,其父親和母親均在大壩放水時淹死,連房屋都被衝毀。而王五則是因為去朋友家而躲過了這場災難。王五回來後,看到此情景和父母屍體而悲痛萬分,便用血寫下這封遺書,他深知自己為民,告不倒官,便寫了這封血書,埋了起來,以其碰到有心之人,能幫他沉冤昭雪。

“皇上,這。。。這定是有人陷害。”工部侍郎鄭光義連連磕頭。

“物證都在,你還想狡辯。”皇上眉頭一蹙。

“皇上,臣有一法子。”歐陽千秋此時上前行禮。

“講。”

“如果鄭大人不信,那麼就讓鄭大人和裴大人一起查探此案,若是其中有誤,也可立即還鄭大人清白,如果情況屬實,那麼鄭大人也心服口服。不過,鄭大人依舊是待罪之身,其規矩得與官犯無異。”

“丞相此言甚好。那就你二人一同查探此案。退朝。”

坤寧宮

皇後泛起的怒氣令下跪的兩位大人心驚膽寒。那腳下破碎的茶杯表明剛才經曆了怎樣的暴風驟雨。

“哀家之前有叫鄭光義好好提防,再檢查一遍卷宗,誰知他竟如此不成器。”皇後憤憤說道。

“是。”那都察院指揮使說道:“興許,這就是歐陽千秋使的絆子。”

“哀家命你去偷偷查探情況,那鄭光義身邊都有刑部的人監視,不好做手腳。”皇後命指揮使靠近,小聲說道。

“是。”

“如果沒事,那便罷了。如果真令歐陽千秋所言,便一把火燒了卷宗。你可明白?”

“是,微臣明白。”都察院指揮使低頭叩首。

皇後的麵色這才稍霽。

傍晚

密室中

“夜月,你派人緊盯鄭光義。那刑部,尤其是放卷宗的閣樓,暗處要比平日多加一倍人馬,但表麵上不能打草驚蛇。不出意外的話,皇後他們今晚便會行動。屆時,咱們來個甕中捉鱉。”

“是。”

歐陽千秋嘴角一挑,皇後,這次,我定要讓你再折損兩位大員。

他透過窗子望著月亮,又是一個不眠夜。

刑部

裴遠和鄭光義依舊看著水利的卷宗,那微弱的燈光一晃一晃,默默拉長兩個人的背影。

那裴遠倒是一臉的輕鬆,目前他所看到的工程情況和數據沒有絲毫的不妥,這樣的一套工程下來,能做到鄭大人這麼妥帖的,倒真是極少。裴遠想到此,偷偷瞟了一眼鄭光義,心中暗道:可惜跟錯了主子,若是跟了丞相,哪裏還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那鄭光義此時卻不若裴遠一般,而是心驚肉跳。

他手上所拿的這份卷宗,上麵記述了那個分散的村子,當時,興修水利過程中,收集案卷時,便漏掉了這一戶。鄭光義用右手輕捏晴明穴,難道真是自己不夠細致,真是自己的錯。天哪,那真是難辭其咎。說出實情,也許皇上還能給他留個全屍。

思至此,鄭光義欲和裴遠講明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