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喉而過(1 / 2)

暗流浮動,危險的氣息總是敏感而令人興奮。

暗處裏人影閃動,一人信步走出,隨即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被層層包圍。

“小的恭迎血煞樓樓主。樓主大人,我們王爺有請。”為首的那人著一身黃土色異族長袍,長袍上除一個玉質腰牌外再無裝飾。但從衣服的布料和做工來看,這個人,或者說是這個人的主子身份尊貴。

單瞧這陣仗這幫人也是來頭不小啊。

鳳紫觀察著,這群人單論武功絕對遠高於她,且這群人內功深厚雖在她之下卻比她更為踏實。這應該是某個家族曆代培養的死士。這樣的死士隻知道聽命與拚命,下手之狠甚至不顧自己安危。這群沒有感情和痛覺的殺人機器,比那些擁有蓋世武功的俠者更恐怖。

這群人值得她認真對待。

但,即使是這樣的排場,也未必能鎮的住他們。

“哦?”夜離摩挲著手中的劍然後拔劍出鞘,並從袖口處取出一紗巾神色虔誠的將劍從頭到尾擦了一遍。

這是鳳紫第一次見到夜離的劍。那是一把銀白色的玄鐵劍,劍長二尺又餘除了劍柄處鐫刻著鳳紫看不懂的圖騰外再無。劍的周身泛著幽幽的寒光。這劍,像極了一條受驚挺立急待嗜血的蛇。

單就樣貌來說來劍算得上別致,卻是很普通的一類。但鳳紫知道這是一把寶劍,不僅因為劍的主人是夜離。

真正的寶劍是有威壓的。這把劍的威壓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重的了。

“是祁王讓你們來的吧?”夜離心無旁騖地擦拭著手中的劍,從始至終他都用朝聖般虔誠的態度拭劍。

那人用折扇拍手而笑:“不愧是名震江湖第一樓的樓主啊,果然機智過人啊。既然樓主大人如此通透,那小的也不多費口舌了,就勞煩大人和小的走一趟吧!”語氣中盡是威脅。

“嗬,笑話!本樓主是隨便什麼人想請就請的動的嗎?”隨即將紗巾一丟,從空中揮劍斬斷,姿態瀟灑,滿眼的挑釁。

“哈哈”為首的那人揚天一聲長笑隨即麵露狠鶩,笑盈盈著說:“看來大人是想和我這五十死士過過招嘍。”那笑裏含刀藏劍。

夜離還未著急,流觴卻先上前一步道:“幾天沒打架,手都癢了。殿下,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上吧,正好也讓我試試這玄光劍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樣鋒利,削鐵如泥,斬人如麻!”

那人後退一步,向周圍的死士一揮手,意思是,上!

揮手的那一刹那,周圍的死士就都動了,拿著劍齊齊向他們四人衝來。流觴和夜離也不含糊,迎劍勁拚。

鳳紫的劍是夜離臨時給她佩的,用起來還不太順手,所以沒有夜離和流觴那樣幹淨利索。而一旁的青風則是幾人當中武功最弱的,對付起這些大內高手來說甚是吃力,但還好,並沒有拖後腿。

在解決了背後的一個死士之後,鳳紫驚奇的發現,夜離運劍時並沒有用內力。為什麼?

憑借他高深莫測的內力和精妙絕倫的劍術,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些人便可盡誅。

但是他為何不用呢?

死士的首領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然後肆意一笑,笑裏是奸計得逞後的得意。

“樓主大人,忘記告訴你了,天色向晚,月圓之夜,將至!”

鳳紫心疑,月圓之夜和夜離不用內力有何聯係。

“奸詐!可惡,殿下,這麼重要的事,我竟然忘記了。流觴真是該死,”流觴悔恨不已。

“無妨,他既已埋伏,定早已算計好,遲早都有廝殺這一步。”

雖然未使內力,但夜離的劍術也不是蓋的,雖然慢了些但局勢還是偏向他們這一邊的。鳳紫也就不在憂心,全心投入到作戰當中。

眼看著自己這一方死的人越來越多,那首領卻依然不慌不忙,甚至笑的愈發猖獗。鳳紫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鳳紫的預感靈驗了。那人果然有動作。

隻見那人拿出一個香囊,並打開囊口,用手輕輕的扇動,似乎是想讓這香氣散的更遠一點。

就憑一個香囊,他就能安然自若?鳳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回想剛才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