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的公司不算大,在起步階段,我的辦公室很小,桌上有一台電腦,還有碧綠的觀葉植物,花盆的一側是一塊嶄新的磁板。我對他笑笑,算感激。公司簡單的帳目,對於我,簡單到輕鬆。

中午,去18樓公共餐廳,周朗問:你喜歡吃什麼?我寫在磁板上:沙拉加米飯。

吃飯時,周朗忽然拉住我的手,說:水。我瞪著他,他重複水。我說水。在第二遍水還沒來得及出口之際周朗捂住我的嘴,又說:果。鬆開手。我說果,他的指又捂上來。

我甩掉了勺子,周朗撿起來,盯著我:水湄,片刻的自尊丟失,會讓你以後不再用緘默保持。

我一邊哭泣一邊吃飯,海岸從沒有讓我這樣狼狽。

周朗常常鑽進來,不讓我用磁板的,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捂了我的唇,一個字一個字的蹦,慢慢地,從他火熱的指上,有一種溫情悄悄地逼近了心靈。

海岸很多天沒有和我說話,我下班,他在平台上讀書,不看我,我用磁板告訴他我很快樂。他不看。我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說一個字就捂上自己的嘴巴,我說:我——很——快——樂。

他吃驚地看著我,那些日子,我的臉上充滿陽光的普照,紅暈泄露隱秘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