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確保人質的安危,否則,我們隻怕難以毫無顧忌的放手一戰。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就算去了也是等於羊入虎口,主動送上門去尋死。"青鳳皺著眉道:"還有就是我們在現身之前,行動一定隱秘……"鳳目瞥了風素素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我信不過你!
眾人自然明白青鳳話中的所指,都將目光望向風素素,並非懷疑她會心存歹意,而是在等待她的態度。因為這一次的行動充滿著極度的凶險,很可能一去無歸。而她在聖山的身份又尤為特殊,一旦介入其中,很可能會將千竹峰也卷入這個漩渦,讓事態變得更加複雜。
以風素素的聰慧,自然知道是作出最後選擇的時候了。事實上,像她這種心性清冷孤傲的女子,一旦有人敲開她冰封的心門,從那刻起,這個人便會是她生命的全部。
所以,當她認定了陸隨風這個男人的那刻起,已經作出了決斷,甚至將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也毫不猶豫的奉獻給了對方,天上地下,生死與共,不即不離。還需要選擇嗎?就算讓她叛離千竹峰,甚至整個聖山,她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當然,這種心靈的蛻變過程,無論冷暖,都是永遠的秘密,沒人會去表露出來,風素素自然不會有所例外。所以,麵對眾人投射而來的目光,風素素顯得相當的從容,清冷的臉龐上浮現起一抺讓人一看就讀得懂的"堅定"之色,無須言表,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盡管如此,風素素還是直言不諱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態度,語氣平靜而堅定的道:"聖山弟子踏出山門,便是江湖人,一切所為皆屬個人行為,與所在的山門再無任何關聯。而我此刻的身份,也不再是千竹峰年輕輩的領軍人物,而是天外樓的人……"
"打住!你什麼時候加入的天外樓,本鳳兒怎會不知道?"青鳳斥問道。
"因為我的男人就是天外樓主,所謂婦隨夫行,你認為我的這個資格夠嗎?"風素素美眸流轉的望向陸隨風,那一眼的柔情足以將人融化。
陸隨風一臉歉然的看了看紫燕和慕容輕水,見兩女都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淺笑,這才輕舒了一口氣,慎重的點點頭,然後十分不要臉的宣布道:"大家不用質疑,素素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女人,自然也是天外樓的人了。"
"還當真了,鳳兒還以為是一段露水孽緣……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青鳳憤然的冷哼道:"算了!即然姐夫都厚顏無恥的認可了,鳳兒也不會再刁難她,隻希望這種事不會再繼續發生。"
"他敢!"三女幾乎異口同聲,勢若河東獅吼,咆哮如雷。這時,嚴赤火與殷風月六人剛從地底密室中走出來,恰好聽到這番對話,都是忍不住的笑成一團。尤其是仰慕風素素的幾人,見到心中的冰霜女神,居然也有如此彪悍狂暴的一麵,都在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墜入恐怖的深淵。
此時的六人都是換了一身衣衫,顯然都是在練化藥力的過程中紛紛有所突破,一個個神彩飛揚,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
殷風月走到陸隨風的身前,深深地躬身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而後一臉肅然的出聲道:"請陸樓主恩準我加入天外樓,並且允許我參加這一次的行動!"
陸隨風凝目望著了他一眼,略為思索了一下,微帶深意的說道:"你不必心存愧疚,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是一個靈神境了,身份地位與往昔都不可同日而語。你確定加入天外樓不是隻為單純的贖罪,如真是這樣,大可不必如此!"
"我承認,的確有這種因素,但占的份量極小。"殷風月毫不掩飾的道:"說實話,我已在暗中觀注了天外樓很久,讓人感觸深刻的就是,整個天外樓看上去就像一個和睦相親的大家庭,兄弟姐妹間相互扶持,坦誠以對,彼此間根本不需要時時小心防範,是那種完全可以將自己的背交給對方的存在。"
殷風月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在此之前,在我的認知中,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因為在我的世界裏,連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無處不充滿著陰謀和暗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隻是一種美好的奢望,有的隻是讓人深惡痛絕的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