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隻要有這一百天,他便可以來一出李代桃僵!
皇帝微微一笑:“王兄大可放心,朕允了。”
此事談罷,這君臣二人你一口王兄,我一口皇上,聊得好不熱鬧。
待清王婉拒了皇帝留宿的邀請後,他轉身踏出宮門到一刻,再不掩飾眼中的狠厲,最角勾起一抹弧光,他自己都沒發覺這輕蔑冷笑的神情竟是與皇帝方才一般無二。
一路煙塵趕回王俯,進了內室,見王妃坐在塌上,似是等待多時了。祁月見他歸來,眼睛一亮:“王爺回來了。”清王見到他,焦躁稍減:“月兒,與你說了多少次,我封王前你怎麼叫我,現在就怎麼叫我。”
更衣後,清王攬著王妃坐在軟塌上,祁月側身抬手給清王揉著額頭,撫平他簇著的眉心,不解問道:“嶼清,皇帝與你說了什麼?”
清王的手輕輕撫摸她隆起的小腹,鬱鬱口歎氣:“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祁月聞言色變,隻是朝那個方向想了想,眼眶不禁發紅。清王好言勸慰:“月兒莫慌,為夫自有對策。”說著把她直接抱起輕放到床上,替她寬了外衫,微笑著在她額頭印了一吻,“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說罷自己也吹熄蠟燭,從背後摟住她入夢。兩人的嘴角揚起的弧度,是皇室中最最少有的幸福恬靜。
中原國家素來重男輕女,皇家更是以男子為尊。但這幾個月來,清王府邸內卻是一派反常。清王妃一有空閑便跪在佛堂內祈禱,口中喃喃:“一定是個女孩兒。”貼身丫鬟蘭墨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姐,您為何心心念念生個女孩兒?”
祁月睨了她一眼,她一抖,不再多言。
光景飛逝而過,王妃孕有十月。一日,祁月坐在屋內手持針線為沒出生的孩子縫衣服,清王則捧書倚在軟塌上翻閱,屋內一派悠然之態。
清王見窗外天色黯淡,開口喚道:“白籬”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白籬進屋躬身施禮,清王抬手指指燭台,不再多言。白籬會意,片刻後,屋內已是燭光簇簇。白籬剛轉身退下,猛然聽到王爺吼了一聲:“月兒。”他急忙回身,見方才還在做針線的王妃此刻倒在床上劇烈地顫動。
白籬飛奔出內院,大聲喊叫:“快來人!蘭墨!蘭雪!白風!白忠!”很快,一幫人呼啦啦湧進院子,見平素沉穩的總管急的跳腳,心知不妙。
“你快去叫產婆”白籬指著正呆滯的堂弟白風。
白風立刻如風一般出院門,很快又如風一般拖著齜牙咧嘴的產婆進來。
幾個丫鬟在產婆指導下忙前忙後。
“王爺,產房汙穢,請您回避。”
“不必,你趕緊開始!”
“是。”
產婆上前扶著王妃,她早已沒了平日的端莊,頭發淩亂,一綹綹貼著額頭,麵色慘白。屋內的淒厲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後來因脫力漸漸變小。
“王妃,使勁兒!再使勁啊!快了快了!”
“出來了!出來了!”她腹部劇烈起伏,一聲啼哭石破天驚劃過王府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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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題目有部分由歌曲「紫衣重」中的歌詞稍作更改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