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小師妹啊,絕不止如此呢……
……
容榕雙手撐在高欄上,水袖下的蔥指早已被掐得發白。
見她遣散了所有侍女,顏忱不由得心生疑惑。
“怎麼,這麼急著把本王找來,就是為了看你和文冕在聯婚當日的種種不幸?”顏忱眸底泛著清冷的嘲諷,襯著那張精雅的俊俏臉龐,倒是有股說不出的陰柔。
如蝴蝶翼一般地睫毛撲扇,容榕隻覺心頭沉重。
她當然知曉這是多麼荒謬的事情,可是她無法相信,世上會有那麼多巧合。
“五殿下可曾見過軒王府的三小姐?”高閣上的風略急,容榕太久沒有開口,此番連聲線都變得有些幹澀起來。
本還以為會是什麼大事,沒想到卻是如此……
薄唇微勾,顏忱對容榕的不屑愈發明顯。
“沒見過,不過聽聞是個難得的大美人兒,怎麼,你的文冕又花心看上了……”
眼看那人嘴裏就要吐出她最難以忍受的話語,容榕黛眉緊蹙,聲音頗有些尖銳。
“你難道沒有想過,那個賤人沒死嗎!”
……
十五歲那年,慕容緋在那片最美的桃花林裏遇見了文冕。
十六歲那年,她以扶餘長公主的身份下嫁文冕,卻在訂婚宴的當天,被人誣陷謀殺自己的幺妹與宮中寵妃,那時證據確鑿,縱是最寵她的父皇也保不了她,她本該貶為庶人的,流放邊疆,千夫所指,淒苦一生……但最後,卻是文冕。
她一直都忘不掉,在絕望的深淵,文冕替她站在了整個扶餘麵前。
他曾站在天下人麵前,因為她。
“銀虞不是什麼長公主,她不過是我文冕的妻,哪來那麼多你們嘴裏的肮髒齷齪!”
他本是那樣一個溫文爾雅的朗朗才子,卻能為了她周旋於朝廷官臣之間。
所以在容榕失身於文冕,他卻連解釋都不肯給一句時,慕容緋才會那樣驚愕錯亂。
她曾被天下人拋棄,唯他一人允諾。
所以她不懂,為何在那時,再沒人相信她了……
緩緩闔眼,慕容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恨極了顏忱容榕一行人,因為扶餘滅國那日的血海屍山,因為各國在扶餘瘡痍的土地上貪婪索食著的一切事物,因為她最後被致親拋棄在一切終結的鬥獸場。
那麼文冕呢。
她該如何去恨他,該如何去記他。
如何去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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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看著自己以前寫的東西好迷啊……開學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