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麼說的嗎?”楷羅逸歪了歪頭,把水果的核準確投進了垃圾桶,眼神忽然一凜,掃向曾柏月,冷冷地說:“也確實有人謀反,不然不會回去那麼多次!”
艾肯和肅的表情沒有變,卻同時不再出聲。夜華動了動眸子,視線掃向了楷羅逸和曾柏月,隨即明了般垂下了眸。
櫻子悠沒有明白他們所說的話,想開口詢問卻被他們之間縈繞地沉默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這時曾柏月做坐起了身,似乎拉扯到傷口眉頭緊皺,倒吸一口冷氣。
“柏月……”見狀,櫻子悠繞過了夜華,站到曾柏月背後才發現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立馬嚇得臉色蒼白,跪在他身邊慌了陣腳:“怎麼會……你等一下,我去拿繃帶……”
“等一下。”曾柏月抬手扯住要起身的櫻子悠,沒想到對方的重心被自己這樣一扯就失去了平衡,結結實實撞了上來,疼得他麵部抽搐:“……才幾天不見……難道你忘記了人類的藥物對我們沒有任何效果的嗎?”
櫻子悠跪好,對著還在流血的傷口,腦袋一片空白,眼眶一熱,淚水跟斷了的珍珠一般畫過臉頰:“可是……再不止血……”
曾柏月抬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勉強笑了笑:“休息一會就好了……”
“……這麼嚴重的傷,怎麼會那麼容易好!你別亂動……”見他欲起身,櫻子悠整個心都被提了起來,看著順著背部線條滴落的血液,生怕他就這樣閉眼了。
啊勒?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會這樣擔心他了?
完全站起來後,曾柏月喘著粗氣,指著沙發上的艾肯說:“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一下那個小不點……他傷得並不比我輕!”
“不用你多管閑事!”艾肯冷眼掃了過來,同樣蒼白的臉頰上寫滿了不悅。
看了看除了臉色蒼白一點,渾身上下幹幹淨淨的艾肯,櫻子悠更加擔心流血的傷口,站起來就拉住亂動的曾柏月,有些生氣地說:“都說了不要亂動,我帶你回房間,再流血下去你就算把我吸幹了也不補回來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吸血鬼都愣了愣看向櫻子悠,探究的視線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許久。
被五隻吸血鬼這樣打量,櫻子悠自知自己在引火上身,但這個時候不是怕他們的時間,得先讓曾柏月乖乖回房間休息。
看著那一地觸目驚心的血色,櫻子悠眼睛早已哭紅,隻得拽著曾柏月的手,用她堅定的眼神告訴他自己真的很擔心。
看見她哭得特醜的臉,艾肯臉一黑拍拍蟒蛇,示意它帶自己回房間。夜華也微抿唇瓣不再看櫻子悠轉身離去。
肅拿著書本的手用力握緊,推了推眼睛背對櫻子悠說:“請別忘記我們是吸血鬼,而你……隻是無能的人類。”
沒想到一向沉默的肅會說出這麼一句話,櫻子悠看了過去,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臉色一變低下了頭。
等肅消失後楷羅逸才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好可怕好可怕,很難看到肅這樣的表情……”站直身子,理了理有些皺的衣服,走到了曾柏月身邊,微笑著,但眼睛裏一點溫度都沒有:“我想你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曾柏月無奈地笑了笑:“很可惜沒有如你所想,此刻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麵前!”
“你站在死神麵前還是我麵前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關係。我要的結果反正已經完成了,至於魔王的女兒你就自行解決。”
說完,楷羅逸意味深長地看了櫻子悠一眼,蹦蹦跳跳地上了二樓。
在進門之前,楷羅逸頓住了身形,轉身看向櫻子悠說:“以後別說出那樣的話,否則自己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自然,你的血是良好養傷藥,可是在隻剩下二分之一命不到的吸血鬼麵前,你最好遠離,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嗜血的欲望,同時也認不清眼前的是誰。在他們的眼裏隻有一個字,那就是——血!”
等楷羅逸進了房間,關了門,曾柏月轉頭說:“他說得沒錯,這個時候你最好遠離我……”
見對方要推開自己,櫻子悠雙手拉住了他的手:“不要!我遠離你,還有誰來給你清理傷口?”
苦笑了一聲,曾柏月低下頭,柔聲道:“那記得在我發狂的時候讓他們綁住我,或者……殺了我!”
語落,一個很輕地吻落在了櫻子悠的額前,帶著絲絲涼意,卻無比溫暖。
看著曾柏月不好意思轉身往樓上走的背影,櫻子悠臉紅地抬手覆蓋住了剛剛被親的地方,親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我……怎麼可能舍得殺了你呢?
待曾柏月回了自己的房間時,櫻子悠的手和頭忽然無力垂下,再次抬起來後依然是滿臉笑容,隻是流露出來的寒冷完全沒有‘開心’的情緒。
她陰狠的看著樓上的五個房間。
小實,幫你報了仇,我立馬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