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雄調取了那天住宿進行賓館人員的取像,特別是七樓所有人員的錄像,有的提個皮包,有的背個背包,並沒有發現可疑現象。在賓館調查一上午,陳漢雄他們仍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下午,在賓館的一個小會議室中,陳漢雄又對七樓住宿人員按個人研究,也是沒有發現問題。
“七0一房間住宿的人叫馬長生、高鳳雲,年紀是六十七歲和六十五歲、吉林人;七0三號房間住宿的人的人叫王東、張素玉,是黑龍江來的一對新婚夫婦;七0二房間住的人叫馮平山,遼陽某鎮人;七0四房間住宿的人叫郭海,今年五十歲,平城人;等等。”陳漢雄念著本子上的記錄。
“隊長,我懷疑這個美國富婆是不是給我們弄事,她戴的什麼寶石戒指根本就沒丟,是不是想給我們造成點政治影響?”江濤說。
“我看不像,這個美國女子對中國的印象一直是非常好的,因她的父親本就是中國人,而她的爺爺奶奶、姑媽等親人都是中國人,她不會這樣。從她幾次來中國看,她對中國是有感情的,並非常喜愛中國文化,這次來中國一是看姑媽,二是對小城區後些經濟文化做重點考察的,回去說要寫一篇文章在報上發表。”白雪說。
“咱們以前也搞過密室案件,但那是殺人案,不是犯罪嫌疑在門上或窗戶上做了手腳,就是從房頂來想辦法。而今這起案件,我們在門上、窗上都沒發現問題,天花板上、地板上也無洞,這個放在桌子上的戒指難道是自己飛走了,還是溶化掉了?”江濤說。
此時,陳漢雄在一邊吸著煙,他在思考著什麼。片刻,他對江濤和白雪說:“你們是否聽說過在其他放旅店或賓館也發生過這樣的案件?”
“沒聽說過呀!”江濤說。
“我也沒聽說過。”白雪說。
陳漢雄思慮一下說:“我想,如果這起案件是真的,這說明作案人是用了一種非常特殊的方法進行的盜竊,但是用什麼方法現在還是個謎。但這個謎,我們一定要解開。”
“是魔術,還是幻術?”江濤說。
“胡扯,那種戲法是不能將封閉在室內的東西盜走的,難道你也相信魔術中的大搬運了?”白雪說。
“你們倆不要爭了,我看這樣,我們會合派出所民警,多去一些旅店賓館,看還有沒類似這樣的案件在其他賓館旅店中是否發生過?興許有的案件從賓館那就沒有報案,或是管區派出所掌握,因為這隻是一種一般的刑事案件。現在我們就分頭行動。”
隨後,陳漢雄和江濤、白雪會同派出所民警分別走訪一些大小旅店賓館,然而讓他們驚奇的是,他們在城東的一些賓館旅店中果真查到了一些類似的密室盜竊案,旅客丟失的有的是金戒指、有的是金項鏈,有的是小昆表,而且報案者全是女性。
江河旅社在去年夏季的一個夜間,住院在三樓的一名女子價值三千元的金戒指放在浴池的洗漱台上後到浴室內洗澡,走出浴室便發現放在台上的金戒指不見了,當時是房門在裏邊鎖著,室內隻有一個通風口的小窗戶打開著,根本鑽不進來人。
賓館認為女子是報假案,但多人證實這名女人的確是戴著一枚金戒指,而且在房間內不見了,管區派出所民警也出了現場,認為這名女子的確是在房間內丟失的金戒指,最後旅店悄然包賠這名女子三千元現金。還有桂林賓館八樓也發生了類似案件,一名女子將一條金項鏈放在床頭櫃上,鎖好房門去到洗漱間洗發,回到床邊發現床頭櫃上的金項鏈不見了,當時房間內有一個窗戶是開著的,但人是從上下都攀不上來的,事後管區派出所調查,這期間根本沒有人攀上過。
但此案經調查仍然成立,賓館包賠女子四千多元現金。還有盛德賓館、順昌賓館也發生類似案件,案件一直在懸著,派出所也沒有立案,因認定不了報案者是否真的在房間內丟失物品,因房門都是在裏邊鎖著,他們住的全是高層,其情節和新東方賓館的情景基本一致。發案時間是從去年夏季到今年夏季,而且全部是夜間十點鍾之後。
陳漢雄讓江濤和白雪查一下發案時的住宿人員情況,發現一個非常可疑的情況。這些旅店賓館在發案時,住宿的人中都有一個叫張之義的男子,如果沒有張之義,就有郭海的男子。而且這兩人的年齡相似。
“郭海?新東方賓館那夜住宿的人中不是有叫郭海的嗎。難道是他?”陳漢雄思慮著,然後對江濤、白雪說:“我們再去新東方賓館調查!我想案件就要破了。”陳漢雄自信地對江濤和白雪說。
真會這樣嗎?江濤和白雪有些疑惑。
陳漢雄他們又來到新東方賓館,並從住宿登記薄中查到,去年冬季那個叫郭海曾在七0七房間住邊一次宿,此人登記上仍寫出著郭海,平城人,今年五十歲,來小城是銷售塑鋼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