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集合,點名了啊。”我們那一臉絡腮胡子的屠夫大叫官鐵牛用他那爆破性的喉頭吆喝牛似的喊叫了起來。“張二,王小毛……於大虎。”“到”甄好就要昏昏欲睡時,點到了她的名字,是的俗氣又大氣的名字‘大虎’
接下來千餘名新兵終於點完名了。又要講一下,真是嚇壞了甄好,不知道黑天前能不能講完,因為現在的領導,演講能力都是一流的,還好我們的鐵牛還算人道隻說了一句“要想在戰場上活著回來,那就在活著是往死裏訓練去吧。”說過這句他離開了,後來甄好才知道,一年前戰爭初始,鐵牛的教官告訴了他同樣的話,即使他死了,但他仍舊活著。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上操,練劍,練箭,練槍,練騎馬,但我們是分批進行的,因為虎子是獵戶家的孩子所以堅持下來了,而我,有著初中、高中、大學的軍訓基礎、和二十一世紀的良好營養體質基礎,所以也撐了下來,而那些體質極差,或反映及遲鈍的被打回了基層,打回了家,成了軍隊的後備力量,種田人。因為軍隊不能留下那些缺乏戰鬥力,影響部隊前進的人,因為有感情的人總是不忍心丟下他們的戰友,他們的同胞。而且軍人也是要吃飯的,他們需要糧食,因為餓肚子是沒有體力去對抗敵人的。
甄好一直認為這是個不錯的政策,是位有思想的領導者才能做出的決策。寧缺毋濫。
是的,他粥國的二王子殿下,在國家生死存亡之際,勇敢反擊,而不是委曲求全;是的,他—周鴻,做到了成立黑甲軍,打破了熊國三個月滅亡粥國的狂言躁語。他是這個時代的傳奇。終於在選定黑甲軍的士兵時,我見到了他或者更早。
經過了艱苦的三個月的訓練,傳說中的黑甲軍終於要來選兵了。甄好每個人都在歡呼雀躍,因為這次選兵周鴻會來觀看選拔。可甄好卻有些焦慮,有些無奈。因為虎子要加入黑甲軍,因為他三個月訓練後的結果讓他足夠有資格進入黑甲軍,因為黑甲軍是戰場的第一線,死亡的第一線,因為他想報仇,可他還是個孩子,而甄好不希望他死。因為他是她的依靠,他是她的弟弟。
明天就要選拔今天大家都放了假整理個人衛生,虎子他們都到大水泡子洗澡去了,可我不能。我以為我不能。虎子卻在去大水泡子前告訴我在訓練場東南麵出校場二裏有個小水泡子,他在一次跑馬時發現的,叫我到那去洗一下,馬在柱樁那裏喂好了,而他會和大家在一起給我打掩護的。
騎上馬帶上幹淨的訓練服,甄好以參加奧運的激情衝出了校場像過年,像要飛的感覺。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女子在夏到秋的三個月每天訓練了一身“男人味”卻隻能偷偷用毛巾擦洗,還不能全部擦洗的時候,一朝得到了天賜,一朝能痛痛快快洗個澡時,她就瘋狂了。
而瘋狂則預示著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