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六按住了我的肩膀:水子,成嗎?
“成!”
我篤定的說道——畢竟我們也要找鬼戲子,幫劉老六找,隻是個順手差事。
我說鬼戲子和我們的仇,結大了,等著瞧吧。
“好兄弟。”劉老六說:以後買陰魂,不要錢……我劉老六說話,一口唾沫一口釘,隻要找出鬼戲子來,以後你陰陽繡要的所有陰魂,我一個人,包了。
我站起身,再給劉老六發了一根煙,然後跟劉老六、馮春生一起去了一趟公安局,我們得去把馬湖的人頭給找回來。
畢竟還得料理後事呢。
在出公安局的路上,劉老六說:水子,我再跟你說一句——隻要查出了鬼戲子,跟我打電話,殺人的事,我找人來。
我說放心了你呐,隻要找得到,第一時間,我就得給你打電話。
劉老六點點頭,要走。
在他剛剛走了幾步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喊了劉老六一句:六爺……你先等等,我問你點事。
我是想起了“我師父”的事了。
我師父現在有沒死的線索,我得問問劉老六,他和我師父,有一層說不明道不清的關係。
劉老六問我:咋回事?
我問劉老六:你以前跟我師父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你每次開店剪彩,都要喊上他,可我師父,不愛搭理你——這啥意思啊?
劉老六歎了口氣,說這裏麵的事,不好說,讓我別問了。
他說完又準備走。
我再次喊道:六爺,我這次,可有我師父沒死的線索。
“沒死?沒死就對了,你師父那絕頂聰明的人,能死嗎?就蒙你這個傻小子呢。”劉老六點了一根煙,擺擺手,自顧自的走了,怎麼喊都喊不回來。
馮春生跟我說,說劉老六和我師父的關係,似乎真的非同尋常,看剛才那模樣,至少是多少年的朋友。
隻是,當年劉老六和我師父,為什麼決裂了呢?
這點,劉老六不肯說啊。
“哎!水子,算了,有些事,不能著急上火,得講一個水到渠成,我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劉老六就會把他和你師父之間的事,全講出來的。”馮春生說。
我說你這麼肯定?
馮春生就是有一種感覺而已!
好吧!
劉老六這邊的事情我算處理妥當了,剩下的,就是思考思考“無海無涯,小人往生”這句話是個啥意思了。
不過,這段話太難參透了,我和馮春生,對著討論一下午,無疾而終。
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寧青衣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們不是要“陪睡鎮鬼”嗎?讓我們去和他回合。
我和馮春生,到了寧青衣約定的地點——福泉大酒店的一樓餐廳裏麵。
和我們一起碰頭的,還有嵐嵐和咪咪。
我們五個人,坐在一張桌子邊上。
那嵐嵐有些驚訝的說:哎喲,你們閩南的規矩好怪哦,治點髒事,還得陪睡?這事,太誇張不?
接著咪咪說沒辦法,得近距離觀察。
好在寧青衣估計想了一下午,算是徹底接受了,說我陪她睡,可以是可以的,但是……得洗澡。
廢話,我一天還洗兩個澡呢,你不說我也得洗啊。
接著,寧青衣還規定,說我必須要用她準備的香水,如果香水的味道特別奇怪,她接受不了。
這……有點難。
其實我也不講究,什麼味道的香水,我都能接受,當然,我一般是不上香水的。
隻是,今天晚上,馮春生得給我抹一層藥膏,那藥膏,聽說能隱藏我的氣息,讓寧青衣身體裏的鬼魂,看不見我。
這藥膏,得有氣味不?有氣味,那塗了香水,味道還得了?
這時候,馮春生說:沒關係——那藥膏可以借水化開,直接喝。
我瞪著馮春生:春哥——丫別忽悠我啊,要是出點什麼亂子,我得弄死你!
馮春生說沒事!
寧青衣也說她的要求就這麼多了。
好吧!
大家都談妥了,咱們估計得弄一次,陰行史上為數不多的——陪睡鎮鬼了。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半,我和寧青衣兩人,到了一個大床房裏。
寧青衣先進去洗澡,馮春生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晚上記住了,一個勁兒的盯著寧青衣,千萬別睡覺,另外,也別來事,別真“啪啪啪”,那特麼遺禍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