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家各自分道揚鑣。
我們打開了鐵門,排掉了那些黃色的毒氣之後,鑽出了洞,各回各家了。
倉鼠送傷勢最重的李向博,去了醫院,我、馮春生、龍二三個人,去了公安局,拷問唱簧。
這次和鬼戲子的正麵一剛,局中局的對壘,我們勝利了,至少來自西北的鬼戲子,被我們一網打盡,活捉唱簧——但是,我們也失去了一個兄弟——彭文。
彭文被張哥他們查出了是臥底,估計已經被……
我甚至不敢多想了,隻想著死死的拷問唱簧,揪出張哥和韓老板的罪證——到時候,我要把張哥和韓老板,一起扳倒,為彭文報仇。
……
在公安局的地下牢籠裏,龍二動用了最殘忍的拷問手段。
在我們再次見到龍二和唱簧的時候,唱簧渾身的骨頭,都沒了人形,龍二的右手,嚴重骨折。
折磨一個人,折磨到自己骨折,這就能看得出來——龍二,到底使了多大的勁。
唱簧再次到達審訊室的時候,整個人耷拉著頭,像鬥敗的攻擊,再也不敢藏著掖著了。
我問唱簧:祖師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唱簧搖了搖頭:祖師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曾經目睹過她的真人,但是,她帶了一個黃金的“狐狸麵罩”,看不清楚她長什麼模樣,我隻知道,她的手背上,有一個草莓紋身。
我接著問他:張哥和韓老板,是不是有一個很大的犯罪集團?
“有!”
唱簧說:非常大,他們也在為同一個老板做事情,我們來閩南,也掛靠了那個老板。
“那個老板叫什麼?”
“祖師聯係的,我們並不知道。”唱簧說。
我又問:張哥和韓老板,到底是幹什麼的?還有,你為什麼不提陰陽繡?我師父廖得水,是不是和你們鬼戲子,有關係?
“張哥和韓老板幹的事情——善財童子、性蟥、聲伶、活人肺,活人心、嬰兒符,我知道是這六種生意,但他還有哪幾種生意?我就不知道了,每一種,都是極其……極其……殘忍的。”唱簧說話的瞬間,感覺有點搖搖欲墜,最後,在準備說我師父事情的時候,忽然暈厥了過去。
想來,這人是被龍二折磨得精神和身體,都極度疲憊了。
我用水潑都潑不醒。
“給我起來,說到我師父的事,丫就特麼裝死?”我瘋狂的喊著唱簧。
可唱簧實在起不來了,最後竹聖元讓我們明天再來審問,今天估計是不找幾個醫生,那唱簧,是起不來了。
得!
沒辦法,我、馮春生和龍二隻能先撤了。
龍二跟我們請了幾天假,因為他的手骨折了,最近一段時間,得好好靜養了,出活,是出不了了。
走之前,龍二還用左手把我拉到他身邊,說:我還以為你小子是菜鳥,前段時間不太看得起你呢,你小子還是可以的,這次不是你,大家都要玩完!當然,爆發了紋身力量的倉鼠,也是這次咱們翻盤的主要因素啦!
接著他說:水子,以後大家就是自己兄弟了——有事,喊我!
我點頭,說謝謝二哥。
“謝啥,自己人。”龍二抬了抬左手,和我們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我和馮春生一起回了紋身店。
路上,我問馮春生:那唱簧也就說了一點有用的消息——那個祖師是一個帶著黃金麵具、手背上紋了個草莓的西北人,另外就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張哥和韓老板的生意——善財童子、性蟥,聲伶,活人肺,活人心,嬰兒符,這幾門生意,是什麼意思啊?
我估計這幾門生意都是江湖黑話,馮春生肯定明白。
馮春生笑了笑,說他也不知道。
接著,馮春生說:誰知道呢,反正活人肺和活人心,鐵定是和“器g買賣”有關係的,至於嬰兒符,那就是在嬰兒身上的犯罪了,另外三個——善財童子、性蟥、聲伶,我就真的猜不出是啥了。
好吧!
現在我發現,那張哥和韓老板,真的在經營一些特別殘忍的生意——現在,器g交易,估計隻是他們犯罪的冰山一角呢。
在我和馮春生——回到紋身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
我們剛剛回到店裏,店門口,坐著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正在抽煙。
他見了我們倆,立馬站了起來,問:請問是於水先生嗎?
“快遞員?”我問他。
他點點頭,遞給了我們一個包裹,說:有人給你們的快遞,讓我不論是什麼時間,務必親手送到你的手上,為此,他特意給我加了五百塊錢的快遞費,我就一直等到現在了,既然你們到了,那我就走了。
“哎!好!”我讓快遞員走了,多加了五百塊錢的快遞費——這個快遞,是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