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天閹(1 / 2)

我撲到了彭文麵前,一摸他的頭,哎喲,滾燙滾燙的,一摸就是活人腦袋啊!

彭文,是真沒死?

我連忙從兜裏,掏出了一根煙,遞給了彭文,罵道:你小子——咋整的?真的沒死?

彭文哈哈大笑,說道:咋了?水子,你希望我死啊?

我說廢話,當然希望了……呸……瞧我這張嘴,當然不希望了。

彭文哈哈大笑,接過了煙,也跟著我們笑了起來。

要說這倒是好,本來我和馮春生炒了幾個菜,帶了兩瓶老村長,是來整點悲傷的景的,結果呢?這次是“悲景”變“喜景”啊!

我慌忙打開了屋子裏的燈,把手上提著的酒菜,直接擺在了桌子上,說道:來,來,歡迎彭總,死裏逃生——吃著喝著高興著,爽得一匹啊!

彭文也笑著幫忙張羅,酒菜擺好,我們先來三盞。

喝了幾圈後,我和馮春生都饒有興趣,想知道彭文怎麼死裏逃生的?

那個木盒子裏麵裝著的,又是誰的人頭?

彭文跟我們哈哈一笑,說:我昨天晚上不是通知你們,說今天鬼戲子的祖師,親臨閩南大學嗎?

我說是啊,而且現在我才知道,這事,其實就是鬼戲子,故意放出去的風聲,讓我們幾個和彭文一起上套呢。

彭文說:就在今天早上,他起床的時候,琢磨了一下,越來越覺得事情有點不對,按理說——那幾個大人物開會,小嘍囉一概不能參加,為什麼昨天晚上,張哥帶著他、阿豹和阿信一起去參加會議呢?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他正琢磨著呢,結果阿豹給他打了電話,約他一起去找張哥。

這事,彭文更覺得不對了——他最近在張哥這邊升得很快,得罪了很多人,尤其是得罪了阿豹,阿豹一直都想找機會點他的火呢?今兒個早上,為什麼會那麼這麼殷勤?

事出無常必有妖,彭文覺得事情不對了,就答應和阿豹去碰頭的地方,他則用“變臉”,幻化成了張哥的模樣,去找阿豹“碰瓷”。

阿豹這小子,有勇無謀,是個金牌打手,但是智商不太高,彭文變幻成了張哥的模樣,站在阿豹的麵前,一句話都沒說,阿豹怕了“張哥”,連忙說:張哥,查明白了,我和阿信都是老人了,底子清白得很,就彭文那小子,底細不清楚,我等他呢,他來了,我就扭死他,拔掉他的牙,挖了他的眼睛,砍掉他的頭,回來見你。

這下子,彭文就知道張哥和阿豹到底想對他怎麼樣了。

他沒有聲張,讓阿豹開車帶他去郊區——說有點事,彭文暫時不對付。

阿豹信以為真,他跟著彭文變幻的“張哥”去了郊區。

在一個無人的山區裏麵,彭文趁著阿豹沒有注意,忽然拔出了車子中控盒裏的扳手,幾下狠砸,直接把阿豹給打死了。

然後他按照阿豹的說法,用阿豹車裏的工具,砍下了阿豹的頭、然後拔了他的牙齒、挖掉了他的眼睛,同時也把他的頭發全給拔了。

彭文不但懂變臉,還懂易容,他通過銼刀、折刀等等工具,削掉了阿豹的一些骨頭,讓阿豹的臉型,和他當臥底的臉型,幾乎一模一樣之後,故意稍微搞得血呼啦差的,然後用阿豹的人頭,冒充他自己的人頭,找張哥蒙混過關了。

那張哥還自以為是,以為真把彭文給做掉了——其實死掉的,是張哥真正的心腹——金牌打手阿豹。

而現在彭文在張哥身邊的身份,其實就是“阿豹”。

我吸了一口涼氣,這彭文——真的很機智了,不過,是不是太過於凶狠了?

彭文搖搖頭,喝光了杯子裏麵的苦酒,說道:沒辦法,我不那麼對阿豹,阿豹和張哥就要虐待我——臥底不好當——我算是知道那香港安插臥底的電影為什麼叫無間道了——無間地獄嘛,最難熬的地獄,這臥底的日子,就真的像是在無間地獄裏麵行走。

我跟彭文碰了個杯子:彭哥,往後的路準備咋整啊?

“繼續去當臥底。”彭文苦笑。

我有點吃驚,馮春生也說:九死一生,出來了就趕緊走吧——現在除了我們兩個,沒人知道你還活著,法律也管不了你了,趕緊撤?

“撤?幹啥撤?”彭文搖搖頭說:我爹早死了,我前幾天去見過我媽了,我媽不是做手術嗎?排異反應太劇烈了,也沒了,女朋友沒個女朋友,親人沒個親人,就算有你們兩個朋友,我還不敢明麵著交往,這樣的日子,比死了還難受了——我決定還是去當臥底——臥底的日子雖然難熬,可是每一次腎上腺素爆炸的時候,都讓我感覺有意思——外麵的世界無聊,臥底的生活有意思,我喜歡上這種生活了。

我和馮春生還想勸一勸彭文的。

結果彭文拿出了一張照片:我早上弄死了阿豹之後,去找張哥,在張哥吃午飯的餐廳裏麵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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