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現在住的院子裏,將那位刁蠻公主看好了!將容兒交給我,我要立即將她帶給神醫醫治!”楚千言飛身下馬,搶下婉容,就急急大聲留下一句話。
皇妹又惹是生非了麼?夜書月陷入深思,眸光變得深邃不堪。這些日子是常不見她,可是她連府門都未出。而且,夜染月對婉容的敵意沒有以前那麼深了!
但楚千言沒有理會他的心思,直接將夜書月一人留在了原地。
看著空蕩蕩的手,夜書月自嘲地搖搖頭,楚千言近來甚少聯係他。他們在多年前結下的兄弟情義,沒想到卻因為一個女人,變得這般支離破碎。自嘲一笑,嘴角不由變得苦澀。
目送這對璧人遠去,夜書月眉色一凜,拿出一支銀笛放到嘴角,唇邊笛聲即刻溢出。
不多時,一道黑色的影子落在夜書月麵前,恭敬道:“大皇子,請吩咐。”
良久,等不到回答,暗衛有些擔憂。近來死了不少暗衛,他身為暗衛統領,更是責無旁貸。背後有這樣勢力的白子安,讓他不得不擔憂,擔憂主子的安危!
夜書月眸光一冷,白子安這男人究竟是誰?光是一個鹿樓領袖和安國侯的身份,不足以讓他能短短數日就傷了這麼多暗衛。這些暗衛都是精心培養,實力比之自己不相上下,卻不想在白子安麵前不堪一擊。
等不到吩咐的暗衛試探道,“興許,白子安身後還有人在操控全局,要讓天下不平。”撚起衣角,暗衛急忙擦了把汗。
有人在操控全局?夜書月的目光迷離起來。大楚的皇帝昏庸多疑,自己的父皇一心希望天下統一,其他國家都依附他們生存,誰都不像是會作亂天下的人。
“大楚國師的下落,可有發現了?”來大楚,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最重要的就是這位國師。曆代支撐大楚興榮的人,怎能落在旁人手裏。
暗衛的頭垂得更低,緊緊抓著掌心道,“屬下不知,正在查究。”身為暗衛,他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白子安的身份,國師的失蹤,葉桉的身份,這些都是難以窺測的秘密?夜書月眸色更深,嘴角輕輕揚起,笑容放大,他竟然覺得有趣的笑了起來。
他都查不了的人,真的很有趣。在大楚數月,終於不算太無聊。
“主子……”暗衛被夜書月冷厲的笑聲一驚,又忍不住提醒了句,“我們還在薑府外,大楚賢王的人還在這兒……”聲音太大,會暴露他們身份吧?
夜書月冷看了一眼,吩咐道,“跟著婉容他們,將她中毒的緣由查清楚,否則提頭來見!”
暗衛立馬領命而去,悄悄跟上了楚千言的馬。
感受到有人在跟蹤,楚千言陡然調轉馬頭,身子俯下,將懷中的婉容壓得更低。猛然轉身的高馬嘶聲大叫,兩人險些被甩下馬背。
有膽跟蹤他的人,不可能是大楚的,隻可能是夜國之人。夜國的來使們,在大楚留了這麼久,究竟有何居心……
暗一的身影一閃而過,快得楚千言沒認出。含著笛子,楚千言吹響的一瞬間,暗一就落在馬前抱拳道,“主子。”
將暗一的疲憊看在眼裏,楚千言騰出一隻手拍他的肩膀道,“將跟蹤我們的人揪出來,隻要知道他是誰的人便好。然後,你必須立即回去等我。”長生前些日子忙到險些猝死,他不要他們再冒險。
暗一眼底一片感激,恭聲道,“是。”就順著楚千言指著的方向追去。
收回目光,楚千言將婉容扶起坐在胸前,“你中了蠱毒。”婉容怕是被自己壓疼了,這才轉醒。
婉容雙手掐著自己的喉嚨問,“什麼蠱毒?連我都看不出來。”這種蠱毒的感覺,似乎是穿透了她的五髒六腑,一疼起來就有種全身被針刺穿的痛苦。
這種蠱毒在她體內,怕是時間已久,興許是從在相府那時就被人下了手。楚千言想到這裏就冷聲道,“我不知這是什麼蠱毒,不過是從曲德才嘴裏挖出來的秘密。”可惜,他還是遲了一步,婉容現在的模樣簡直比生死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