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生怕夜麟說漏嘴了,我趕忙對他使眼色,“我不是來旅遊的嘛,結果和團隊走散了,他就是過來找我的,這樣我們好一起回家。”
夜麟點頭:“是。”
二虎娘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陰雲,幾乎能滴出水來,上樓的時候我故意放慢了腳步,聽見她對王二虎說:“你看看你,也沒個本事,這麼好的姑娘得趕緊抓住,等有對象了就不好弄了,看見那個小夥兒了嗎?保不齊就是追這姑娘的!”
我忍俊不禁,對著夜麟的背影調侃:“嗨,小夥兒!你是怎麼過來的呀?”
“各種交通工具都坐了一遍。”夜麟聲線難得比平常柔和,鷹隼般的目光投射過來,看得我一陣心虛,果然,他一開口就是條件,“你該怎麼賠償我?”
我轉了轉眼珠,作無辜狀:“賠償?這有什麼好賠償的?是你心甘情願要來,我又沒有逼你,是吧?”
等進了臥房,夜麟關上門,神神秘秘地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藍盒子,我好奇,就趴在床邊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偏偏這時候夜麟又賣起了關子不肯打開。
我以為是什麼關於劇情的重要東西,著急忙慌地伸出手去:“你快給我看看嘛。”
夜麟一把打落我的手,反而是把東西又塞了進去,我正要拿過來,冷不丁的,夜麟抱住了我。
他把下巴磕在我的肩上,像個孩子一樣靠在我身上,聲音悶悶的:“想我嗎?”
“想。”
鼻子一酸,似乎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我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小漁村,而夜麟呢,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地方,又是怎麼跋山涉水而來,隻為了到我的身邊。
想到這些,我也伸出手來環住了夜麟的腰。
他沉重的呼吸在耳畔響起,距離如此之近,我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打鼓一般。
我微微閉上眼睛,忽然覺得所有場景都隱沒了,全世界好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很想你。”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低低地說,“很多時候以為你會來,結果你沒有,到現在都不抱希望了,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結果你來了。”
夜麟的下巴在我肩膀上摩挲著,他緊緊抱著我,好像一鬆手我就又會不見了:“我在。千方百計地尋找你在什麼地方,但就是找不到,還是黃小牙感受到了破魂劍的氣息,才知道你在這裏。”
他撩起我淩亂的發,在眉心親了親,質問:“你怎麼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我也不太清楚。”
為了梳理思路,我把在公園裏到碰見謝苗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夜麟捏著下巴做出了判斷:“應該是陣法。”
“陣法?”我還是迷惑不解。
夜麟確定地點點頭,解釋道:“陣法分為很多種,降妖伏魔的,或者傳送陣,那個山洞後來他們去過,說是有術法的殘留痕跡。我還以為是用來淩虐你的術法,結果沒想到,居然把你傳送到千裏之外了。”
“說明有人不想我死?”這句話出口,我就迷茫了,明明是謝苗的主子想要殺了我,謝苗那副模樣,真是恨不得完成任務和主子斷絕關係,那又是誰放了我?
我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於是看向了夜麟。
他隻說了一句話:“這事情,還沒有完。”
當然沒完啊!
我一巴掌拍在床上,又把王二虎跟我講述的夢境敘述一遍,覺得這樁委托好像陷入了更深的泥潭之中。如果隻有江裏一個人有這種夢境,那完全可以不當一回事,即使影響了生活,把夢境剔除也就好了。但偏偏遠在千裏之外的小漁村,有一個跟江裏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也做著夢,更可怕的是,兩個人的夢是倒過來的。
夜麟皺著眉,沉默半晌蹦出來一句:“雙胞胎在某些情況下會產生聯係。”
我一拍大腿:“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多方麵打聽王二虎到底有沒有兄弟,別人都說沒有。”
夜麟表示可以先在王二虎家裏住一住,聊天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提起,側麵打聽一下。
我們一直到吃飯的時間才出來,和王家人圍在一張桌子跟前,大家其樂融融,其實並沒有那麼多事情好說,大部分時候都是在找話題。
吃完飯,二虎娘端著一碗剩飯去了狗窩。
本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偏偏我注意到一個點,按理說陌生人來到家裏,肯定會驚動狗子,但自從我來到王家,根本就沒有聽見狗叫聲。那這飯……是喂給什麼東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