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Uber創始人卡拉尼克敢當城市之王(3 / 3)

“以現在賭未來”的矽穀“極客”

“這如同問一個家有賢妻,並且婚姻很幸福的人:‘你下一個妻子會是怎樣的?’我也一樣,會說‘你說什麼?!’”當有媒體提問卡拉尼克,是否會將Uber出售給更大的公司,比如穀歌時,他充滿震驚地這樣反問記者。

是的。在業內分析人士看來,Uber從不考慮出售自己是正常的。畢竟,僅僅做一個出租車服務公司,絕非卡拉尼克全部的野心。卡拉尼克曾告訴投資人:Uber的未來,會是一個為各行各業解決交通調配的數據公司。

而事實上,為了達成這一目標,Uber已經在行動。

2015年4月25號,上海的大新聞之一是,上海市民可以享受Uber打飛機服務。這是Uber繼在美國、澳大利亞墨爾本、印度新德裏和葡萄牙裏斯本等地開展打飛機服務Uber Chopper之後,正式將此項服務帶到中國。該服務定價為2999元/次,4月25號當天開放20個名額,每次限一個人登機。

這不是Uber在出租車之外推出的第一項服務。早在2014年2月,Uber還在西班牙推出了送餐服務,每餐價格約為10歐元,外加2。5歐元的配送費。對此,Uber表示,雖然在西班牙被禁,但依然希望借助送餐服務保持其在西班牙市場的存在感。

如同亞馬遜一開始是從賣書起家,最終卻滲透到人們生活的各個領域一樣。卡拉尼克在下著的,是一盤更大的棋。

卡拉尼克很厭煩媒體把他跟貝索斯(亞馬遜創始人)放在一起對比,但是又毫不掩飾自己對貝索斯的欣賞之情。

事實上,貝索斯也是Uber的投資人之一。2011年12月,貝索斯聯合高盛等其他企業聯合向Uber注資3700萬美金,使其順利完成B輪融資並且迅速在美國鋪開市場。

就在此次融資之前,卡拉尼克曾試圖出售12%的公司股份給網景(美國知名計算機服務公司)聯合創始人Marc Andreessen,但是兩人發生了關於盈利前景的爭吵,Andreessen隻打算參照2。2億美元的估值。而卡拉尼克試圖以Uber估值3。75億美元的情況出售股份。

起初,為了順利讓公司活下來,卡拉尼克接受了對方的條件,但是在最後一刻,他卻選擇了退出。即便這一魯莽的舉動可能會使成立不久的Uber麵臨倒閉的風險,卡拉尼克還是堅定執行。不久,包括貝索斯在內的其他機構投資Uber,三年之內,Uber已經10倍於Andreessen錯過的估值。

而在此之後,Uber又先後獲得多輪融資,正是這些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使得Uber可以在世界各地出租車市場攻城拔寨,不懼一切阻力。

“對於任何高速增長的互聯網初創公司來說,它們都有一個共有的特征:都是在用一個不太可能成功的現在,去搏一個充滿無限可能性的未來。”英國《衛報》的記者波恩·強森在他的文章中,這樣解釋了Uber不斷進行融資的原因。

縱觀矽穀,我們不難發現,這些高速增長的初創公司,其存在本身就是帶有一些魔力的。之所以在成長速度和體量上不斷擴張,目的就是這些公司擴張到一定級別之後,其自身的地位就能將一切資源轉為己用,將劣勢轉為優勢,進而快速脫穎而出。

比如Google,它的體量擴大到一定程度之後,在互聯網的任何地方都躲不掉它的服務,這也意味著廣告商想要在互聯網上投放廣告隻能找到Google;再比如Facebook,它通過在網絡上重新構建出一個人與人相關聯的虛擬社會,並且在將其擴張到一定規模之後,往往就會成為廣告商唯一的去處了。

對於Uber也是一樣。它同樣需要通過高速增長和不斷擴充規模來支撐它在未來的霸主地位。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它在不斷地吸收資本,因為隻有在體量上完全碾壓了對手,才能做到用“不太可能成功的現在”去搏一個“充滿可能性”的未來。

即便,為了實現這樣的目的要付出超常規的成本和代價。更何況,Uber還是一個甫一誕生,就被無數競爭對手環伺的另類產品。因此,卡拉尼克和Uber為何表現如此激進,便可以理解了。

Twitter上有網友評論說:“卡拉尼克是混蛋,是善於攫取錢財的資本家。”同時也有網友對其表示讚賞:“對於Uber,我們既恨它,又不得不在消費行為上支持它,因為它提供的服務,可能比我們等一份三明治送到眼前還要便捷。”至於卡拉尼克和他的Uber,究竟會成長為何物,也許現在還不好下定論。但是,就像卡拉尼克對《金融時報》記者所講的那樣:“最終,創新和進步將會取勝。”

【責任編輯】朱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