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串的髒小子估計這輩子都想不到,一個攤煎餅的竟然這麼橫。也仗著大齊這一波狠操作,在西門這一片應該沒有人敢來招惹我們了。
收攤回去的路上,大齊始終扳著臉,一直到我們快要進社區了,他才終於咧開嘴,大笑著著喊:“哈哈哈!爽!真他媽的爽!操他娘的!”
我也笑著說:“這回舒服了,比保護費強吧?”
“那是肯定了。”大齊咧嘴笑著,忽然又是想到了什麼,一臉驚奇地望著我說:“對了,你之前算的那一卦,說我能遇到貴人,我剛才突然想到了,這個貴人會不會就是你啊?”
“我?應該不是吧。”我搖著頭謙虛了一句。
大齊也把腦袋一撥浪,說:“不對,我感覺就是你!自從你給我算了那一卦之後,我腦袋裏一下就清醒了,之前迷迷糊糊的還想在畢洪濤手底下混出點名堂,現在一想,那真都是扯淡,要想混出頭,就得自己做老大!”
“那是肯定了,在別人手底下做事,怎麼著也不舒服。”我附和著說。
到了社區裏,我倆把煎餅機放在了物業值班室,然後一起去了附近一家川菜館。
吃著香辣的川菜,喝著冰鎮的啤酒,我感覺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舒暢了。大齊也是高興得很,一邊喝著一邊催我把錢拿出來再數一數。
我拿出錢包,又仔細點了一遍。這一天下來去了成本,我倆總共賺了1782塊。而且這還是在我們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如果這樣保持一個月,我們估計少說也能賺個五萬塊,如果一直順利幹到年底,就有幾十萬入賬了。
我給大齊算著賬,大齊聽得也是兩眼直放光。
一瓶啤酒喝完,大齊便開始問我明天打算怎麼幹。
我想了一下,然後分析說:“咱倆不能總指著在那小子旁邊賣炒餅。今天你給他來了個下馬威,他肯定不敢再跟我們炸毛,但是心裏肯定憋著一口氣,不一定哪天他突然想不開了,跟咱們來個魚死網破,自己換地方不去西門了,那咱倆就傻了。所以,咱們得未雨綢繆,做好他會突然換地方的準備。”
“嗯嗯,那怎麼準備,跟蹤他嗎?”大齊認真地問。
我搖了搖頭,說:“跟蹤肯定是沒戲,俗話說,打鐵還得自身硬,趁著他還在這,咱們得琢磨出來能取代他的東西。”
大齊一邊聽一邊點頭說:“對啊,但是攤煎餅肯定是不行了。要不,咱們也烤肉串?”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我點頭說。
大齊聽後皺起了眉,撇嘴說:“烤肉箱子什麼的倒是好弄,關鍵是烤出來的肉串未必能有他整的那麼好吃啊。”
大齊擔心的確實是個問題,在西門那邊烤串攤子不隻一家,但真正火起來就隻有髒小子,說明他烤的肉串肯定在口感上要比別人家的強。我雖然對烹飪一竅不通,但烤肉這東西看得肯定不是火候,關鍵還是在於配料上。
我把我想的這些跟大齊說了下。
大齊立刻點頭說:“對!我看過他拿出來的那些沒烤的串,肉應該是提前醃過的,還有那個肉和薄厚,好像也有點說道。要複製出來,感覺有點難度,要不然咱想點別的吧,比如弄個熏肉卷餅什麼的,熏肉可以買現成的。”
我考慮了一下大齊這個提議,但還是搖頭說:“這都不是辦法,你沒看天天那麼多人來吃肉串嘛,這都已經成一種慣性了,那些人都是奔著肉串來的,肯定弄肉串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吧,咱倆明天不出攤了,讓那小子樂一天。”
“那咱倆幹啥去?”大齊問。
“吃!到處吃!我想的是,咱們沒必要非得複製他那肉串的口味,隻要找一個咱倆吃著好吃的,又能弄明白做法的肉串不就行了嘛。”我說。
“嗯!有道理,不一定非和他一樣,隻要好吃就行了,反正也是個備用措施。”大齊點頭讚同道。
打定了主意,當晚我們便沒去準備食材。
隔天上午,我和大齊先偷偷溜出了西門暗中觀察。髒小子準時出攤了,我和大齊雇了個學生,過去幫忙買了四串,我倆一人兩串先嚐了嚐髒小子肉串的味道。一口肉進嘴,頓時讓我回想起了小時候和家裏人一起吃烤串的情景,這肉的味道太令人懷念了,是許多年沒有吃過的老味道!而且這肉也很滑嫩,似乎肉質都比其他的肉串點好,也難怪他這會有這麼多人來吃。
嚐完了髒小子的肉串,大齊不住地搖著說:“我平時也愛擼串,但是這個味的,我真的好幾年都沒吃過!真他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