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等到電梯門關上,才回到大齊的辦公室。
大齊已經站起來了,站窗邊朝外麵望著,聽見門開的聲音了,他便轉回頭,一臉不爽地說:“剛才我沒忍住,本來對二胖這個人印象還挺好的,後來因為你那事,我現在看他就渾身不爽。”
我歎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大齊的肩膀說:“謝了,兄弟,其實也是我把你給連累了。”
“這說得什麼話,兄弟之間沒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大齊滿不在意地說。
我點點頭,繼續說:“朱老二那頓飯,我覺得你其實應該去,可能你沒把我當小弟看,但是在別人眼裏,你就是金水的老大,我就是跟著你混的,我惹的事,要跟朱老二道歉,你如果不在,那就等於是對外麵的人說,朱老二就是個老二,隻能跟金水的二把手對等,跟你大齊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到時候他手下的人繼續不服,可能還會繼續來找咱們的麻煩。”
“朱老二不是說沒人不服嗎?”大齊皺著眉頭問。
“他說是那麼說,但也沒給出什麼能讓人信服的理由來,我覺得這事就是咱倆之前分析的那樣,他手下的人就是不服他,又沒本事弄出太大風浪來,所以就跑燒烤鋪子那弄那些小孩惡作劇的把戲。今天我請朱老二吃頓飯,陪個罪,你過去了也不用說什麼,隻要人到了就可以了,做個樣子給他手下的人看看,證明你也是重視這個事的,具體的話我來說就行,就當是為了咱們那個燒烤店能幹起來。”我勸說道。
大齊也是希望我們的生意能做起來,所以妥協地點頭說:“我知道了,隻要朱老二在飯桌上別找事,我肯定也不找他的茬。”
“嗯,我相信朱老二也不會沒事找事,但是你也別神經過敏,萬一他真說了什麼惡心人的話,你也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冒吧,千萬別像剛才跟二胖那樣。畢竟二胖也算是咱們這邊的,他還能忍著,萬一把朱老二惹急了,他再被手下人一架,下不來台了就真容易跟咱們拚起來。可能你是覺得早晚會有這麼一場架要幹,可能咱們也真能贏,但是你要多往後想幾步,如果咱們真把朱老二幹下去了,那接下來你要麵對的人就是解大哐了,你現在覺得對付他能有多大勝算?”我給大齊分析了利弊。
大齊認真地聽完了,也認真地考慮了許久,最後歎著氣地點頭說:“知道了,我盡量控製吧。”
“嗯。”我一邊說一邊再次拍了拍大齊的肩膀,然後便轉身出了他的辦公室。
我沒有朱老二的電話,所以決定再去一趟夢巴黎。不過這次過去,我和前兩次的態度都不一樣了,進了門,到了吧台,我很客氣地跟服務員打招呼,也語氣緩和的請他們幫我聯係一下朱老二,說我準備向他賠罪道歉。
雖然我這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但服務員還是不敢聯絡,而是找了店裏管事的人。
經過上次帶槍一鬧,夢巴黎的人看見我都有點哆嗦,盡管我說話已經非常客氣了,他們還是有所提防著,就連打電話聯係朱老二都是背著我,用很小的聲音。
朱老二那邊估計也猜到了我會找他,所以管事的人剛把電話打過去,就立刻走過來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拿過電話問:“是朱二哥吧?”
“安哥有事?”電話裏傳出朱老二的聲音。
“是這樣,前幾天我做得確實有點過火了,朱二哥大人有大量,沒跟小弟計較,小弟是萬分感激。然後就想著今天如果朱二哥賞臉的話,小子就鬥膽做個東,想擺一桌謝罪宴。”我說。
“哦,這事啊,如果安哥擺宴,那我肯定要到的。”朱老二說。
“既然朱二哥肯商量,那我就安排地方了,具體的時間地點,我就告訴您在夢巴黎的管事了。”我說。
“可以。”朱老二簡短地答應說。
我把手機交還給了夢巴黎的管事,又要了他的電話號,隨後便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