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羅特利契一家(1 / 3)

拜訪羅特利契一家

不平凡的日子終於到了,4月23日,也是我首次拜訪羅特利契夫婦。醫生的府邸座落在巴蒂亞尼堤岸的盡頭,戴凱裏林219

蔭大道的拐角處。戴凱裏大街環繞整座城市,在不同地段有不同的稱呼。醫生家的住宅是座古老的城堡,但風格典雅,內部裝璜極其現代化,廳內擺設富麗堂皇,而又不失古樸,家俱擺設體現了主人不凡的藝術造詣。

鏤花仿古的正門朝著戴凱裏大街,大門兩側立著兩根粗石柱,柱頂放著兩盆植物,生長旺盛。進入大門,一條大理石砌的通道延伸到主宅,道路兩旁高大的樹木鬱鬱油油。左右各式各樣的花草,花園裏一簇簇灌木叢枝葉繁茂,形狀不規則的草坪綠油油的,幾座橢圓形花壇裏繁花似錦。沿著通道前進100米,有兩條岔路,左邊是通向家禽飼養場,場裏飼養著各種動物,在它的左邊有座鑿有槍眼的崗樓。右邊的盡頭是座小樓。底層有廚房和仆人的工作間,小樓的後邊是車庫、馬廄、狗窩。緊挨著仆人幹活的房間是柴房,還有車庫(裏麵停放著兩輛馬車),馬廄(關著3匹馬)、盥洗室、狗窩;二樓通過百葉窗采光,有浴室、熨燙室、仆人臥室,一個形狀特別的樓梯把兩層樓連接起來。二樓6扇窗戶之間的牆壁上爬滿了葡萄藤、馬鈴薯,茂盛的玫瑰花枝斜倚著牆麵。

道路盡頭是60尺高的圓塔,尖形穹窿裏鑲嵌著彩繪玻璃,從樓梯爬上去是一圓形亭台,走上環形台,舉目遠眺,一切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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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宅前麵有間玻璃花廳,陽光從東南方射來,灑滿花廳。花廳裏麵有三道門,門上都掛著古色古香的掛毯,分別通向羅特利契醫生的工作間、寬敞豪華的客廳和餐廳。這些房間都朝向馬蒂亞尼堤岸和戴凱裏大街一側,6扇大窗戶一字兒排開。

二樓的布置與一樓差不多,客廳的上麵是羅特利契夫婦的臥室,餐廳上麵是哈拉朗上尉居住的房間,醫生工作室的上麵則是米拉小姐的閨房及她的書房,書房的3扇窗戶,一扇朝著堤岸,一扇朝向大街,另一扇則可望見花園,這和整座樓層的過道窗戶結構相同。

大約在下午1點鍾,在那間玻璃花廳裏,我和瑪克受到主人的隆重款待。花廳中央旋轉著一個精雕細琢的銅製花盆架,花盆裏花兒爭奇鬥豔,牆角擺放著幾盆熱帶灌木:棕擱、龍血、南美杉 ……客廳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匈牙利和荷蘭流派的油畫,瑪克十分欣賞這些傑作。

在左邊牆角的畫架上,有一幅少女的肖像。我細細欣賞,的確畫得不錯,不愧是當代最負盛名的肖像畫家的手筆。這對我無疑是最好的回報。

羅特利契醫生,52歲,不過,看上去特別年輕。他身材魁梧,腰板筆直,濃密的頭發有點發白,紅潤的氣色顯示著主人體質健壯。他身上流露出真正的馬紮爾人的原始氣質,他的目光熱誠、姿態高貴,透出一股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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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傲氣,但卻被他英俊的臉龐上的濃濃笑意衝淡了。我發現他具有軍人的氣質。事實上,他年輕時曾在軍隊服過兵役。我被介紹給他時,一隻溫暖的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我感覺到,麵前站著的是世界上最和藹可親的人。

再看羅特利契夫人,大約45歲左右,莊重秀麗,歲月的流逝並沒有帶走她少女時代的美麗,迷人的雙眼,櫻桃似的小嘴,苗條而勻稱的身材,無不給人以美的享受。她不但雍容華貴,而且是世界上最典型的賢妻良母,作為一位有教養的母親和妻子,給予丈夫、兒女們無私的愛。她虔誠地信奉天主教,不問為什麼,隻熱誠地履行著一名天主教徒的義務。羅特利契夫人對我表達的真情厚意令我激動不已。她非常高興能在家中接待瑪克 ·維達爾的哥哥,並希望我不要見外,要像一家人一樣。

瑪克介紹米拉 ·羅特利契時,她滿臉熱情,張開雙臂朝我走來,接著,她像位活潑而淘氣的妹妹,擁抱著我,我也友好地擁抱她。在旁邊的瑪克羨慕嫉妒之情不言而喻。

“怎不對我也這樣呢!”他酸溜溜地說。 “不,先生,瑪克先生,”米拉小姐回答道,“你不是維達爾哥哥,你! ………”見到米拉小姐,我才明白了美人的含義,你看她,容顏俏麗迷人,一頭細軟金發,既活潑又可愛,俏皮的222

藍眼睛裏閃爍著智慧之光,她膚色紅潤,這是匈牙利民族所特有的,嘴唇輪廓鮮明,朱唇微啟,露出潔白的貝齒。她身材中等偏上,步履輕盈,優雅嫻靜。她美豔絕倫,但沒有絲毫造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