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人忙了三天時間,在張銘帶著一百家丁過來幫忙的時候,才勉強拆完了舊衙門,並將裏麵用得上的東西搬了出來,請張銘決定去留。
張銘在裏麵選出了一些因為保管不當,繩子已經黴爛的竹簡,然後將剩下那些家具什麼的,交給了幫忙的壯丁。這些東西雖然舊了點,但對於這些壯丁而言還是很好的,所以他們為了一張舊案幾,甚至可以打起來。
對此,張銘可懶得管那麼多,隻是吩咐如果不能按時完成工程,那麼工錢減半。隻一句話,讓混亂立刻回歸了秩序。
至於為什麼兩百多個人拆了三天才勉強拆完,隻能說這年頭的施工工具很缺乏,純鐵的大錘都不見得有,更別說鐵鍬什麼的了。就算是鏟子,也是前麵包了一層‘V’字形的生鐵,其餘的地方還都是木製的。
而就衙門呢?牆再假原本也是一塊塊石頭壘起來建造的,是衙門防禦的關鍵部位,所以自然是用料仔細。其他地方,雖然不一定要用石塊,但夯土也算是厚實,防風防禦,附帶有一點點隔熱效果。總的來說,工程量其實也蠻大的。
看著如今已經變為平地的衙門,張銘揮了揮手,讓趙能過來。趙能過來之後,對他說道:“加緊購買木材和石料,我這個縣長可不能幾個月不在縣衙裏麵辦公吧?這樣傳出去可不好!”
趙能點了點頭,表示一定按時完成任務。並且對張銘透露了上一任的秘密:“老爺,其實上一任縣長,也是嫌棄衙門太久了,結果去年後半年開始到過世,一直都是在家裏處理公務的,所謂蕭規曹隨,老爺您照做,隻怕別人也說不了什麼!”
張銘聽了覺得也有點道理,不過想想還是敲了敲趙能的腦袋,說道:“笨蛋,如果那些個縣民有點事,就要來我府上吵鬧,張府還是張府嗎?不成了菜市場了?”
趙能有點惶恐,不過那麼久的相處,還是看得出張銘並不是生氣,所以笑著回答:“老爺,你這就不知了吧?上任縣太爺將所有涉及庶民的事,交給了自己的族弟處理。至於那些家族的事情,則是找他們兩個出來,吃上一頓酒,之後什麼都處理完畢了。”
張銘有點奇怪,問道:“一頓酒,怎麼說?”
趙能神秘兮兮地來到張銘的耳邊,低聲說道:“這個雖然沒人知道,但這個世家常用的伎倆其實很多世家的人都明白。無非就是擺個酒席,然後傾訴自己工作多麼多麼的苦,連個衙門那麼舊都沒的修繕一下什麼的。反正到了最後,看看兩個事主誰出的錢最多,就是誰贏了這場官司!
當然,這是在對方家族比自己小或者差不多,而且兩個家族相差無幾的情況下才是如此。如果遇上家族比自己大的,則是根據哪個更大而且證據更傾向誰,就是誰贏了。如果證據傾向的是小點的家族,那麼計算一下得失,如果覺得賭得過,就判大家族有罪,賭不過就想辦法雙方調停,必要反咬小家族一口!”
張銘聽完,覺得這裏麵的道道實在的太深奧了!就那麼一頓酒都能有那麼多的道道,那麼日常交往中豈不是處處都有坑等著自己跳進去?世家啊世家!果然不能掉以輕心啊!
交代趙能好好督促施工情況,張銘就回家去了。這個趙能轉為對外的副管家之後,更是賣力了許多,這等重建小事,張銘還是對他放心得過的。
回到家,剛剛踏入了後房之中,張銘聽到遠處有人在彈琴。好奇之下走了過去,卻是發現一個婢女模樣的女子,正在幽幽撫著琴,琴的對麵,則坐著府中趙鈺等女眷。
張銘默默在一邊欣賞著曲子,雖然對這等古曲聽不太懂,但還是聽得出來,琴聲之中,有淡淡的哀愁。
張銘心裏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彈琴的那個他認識,卻是自己救出並收入府中八個女子之一的王惠。她可不是一般的民女,而是江夏王家的嫡長女,原本也是錦衣玉食,如今卻是除了張家之外,就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想想,貌似這位佳麗,自己還沒有和她歡好過的樣子。想到這裏,張銘不由得熱血上湧,YY之心猶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卻完全忘記了,這位已經是簽了約的張家婢女,自己想要什麼時候占有她都不成問題。隻是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成為了先決條件,就是這位美少女(注意‘少女’二字),如今不過是年芳八歲,和趙靈兒同一等級。
好吧,張銘已經確定是一個禽獸不如的色鬼,傳說中的頂級種馬。但他唯一有一點不是,就是他不是一個超級蘿莉控……
八歲,那已經不是蘿莉控的問題了,是強比禽獸的色魔了!
不多時,趙鈺發現了在一邊偷聽的張銘,揮了揮手,大叫:“夫君,怎麼站在那邊?不如過來一起聽聽惠兒的琴藝如何?”
張銘無奈,這個趙鈺,都當娘的人了,兒子都快一歲了,怎麼還仿佛長不大一樣。聽聽那個語氣,哪像一個人妻?根本就是一個妹妹在叫哥哥的語氣嘛!
算了,趙鈺如今也不過十四歲,放在未來僅僅是不必擔心被告強X幼女而已。
自己偷聽已經暴露了,張銘也直接走了過去,在場的除了趙鈺以外,其他的如王芳、徐仙等小妾,以及周圍包括王惠在內的婢女們,紛紛起身向張銘行禮。
張銘慢慢走過去,笑眯眯地說道:“剛才彈的是何曲?”
王惠知道這是對自己說的,起身低頭回道:“方才那曲名為《蘇武思鄉》”
張銘詫異,一句話沒憋住脫口而出:“為何彈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