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沒有說話,王惠也沒有說話,但從她慢慢變紅的眼睛中,就可以知道一切。
張銘看著王惠的變化,問:“想家了?”
王惠點了點頭,說道:“想,隻是如今惠兒卻是無家可歸了……”
張銘撓了撓頭,問:“那麼你在這個世上,還有哪個親人可以投靠的嗎?”
王惠思慮了一會,仿佛想到了什麼,抬頭回答:“惠兒父親說過,家中數年前有一支子弟遷往了趙國。帶頭的是父親的族弟,也算是惠兒的族叔。或許惠兒可以投奔族叔!”
張銘撓了撓頭,暗道:自己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有啊!看她的樣子,隻怕是想回家想到瘋了。不過想想也是,以前一個大小姐,如今卻是一個婢女,身份一個天一個地的,隻怕真的受不了這個變化吧?
算了,一個八歲的小屁孩,自己可沒心情等幾年以後再吃。不如做個人情好了,也好交好一下趙國的世家!
半蹲下來,看著一臉期盼中帶著無奈的王惠,問道:“真的想回去?”
王惠還小,哪怕這年頭世家嫡女早熟,但一個八歲的小屁孩能早熟到什麼程度。突逢巨變,自然是希望能夠在一個溫馨而且熟悉的環境中舒緩過來,而不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度過吧?
於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希望。隻是擔心地看了看張銘,擔心張銘不答應。畢竟自己已經簽了賣身契,按說已經是張銘的私有物了。
隻見張銘笑了笑,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等下你跟我去府中,我將賣身契還你,並且派十個家丁送你回去,如何?”
王惠立刻高興大叫起來:“真的嗎?”轉而發現自己有點事禮,臉蛋瞬間紅透,然後將頭低了下來。
張銘笑了笑,對身邊一個有點驚訝的美婢說道:“去叫一下黃忠,幫忙召集是個強壯的家丁過來!”說完朝著她的香臀拍了一下,這個婢女已經和自己有關係了,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如此也算蠻有趣味的。
美婢香臀被張銘一拍,發出了一聲嬌媚的吟叫,然後羞著臉跑去了後院。而張銘也和趙鈺告辭,帶著王惠來到了書房,找出了王惠的賣身契,交給了她。
王惠拿到自己的賣身契,知道這一刻她自由了,不禁欣喜若狂,一個沒留意,撲倒在了張銘的懷中,香唇和張銘的嘴唇來了個親密接觸。
兩人愣了大概三秒鍾,才反應過來,當即分了開來。這一刻,兩人倒是滿統一的,臉蛋都紅了起來。唯一不同的是張銘久經戰陣,紅也有個度數。而王惠則有點淒慘,紅得都快可以滴出血來了。
兩人最後就那麼相視一笑,將這一段事故選擇性拋出了記憶之中。隻是是不是能真的拋去,隻能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王惠顯然在得知趙國有家人之後,歸心似箭,使得張銘打算留她住多一晚再出發都不好意思說了。隻是交代來到他麵前的十個家丁,小心帶著王惠回到趙國找她的族叔。
王惠很快就上了馬車,離開的最後,回頭大喊了一聲:“老爺如不嫌棄,四年後,妾身當薦枕以待!還望老爺不要忘記妾身,前來趙國王家提親!”
這一句,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對張銘的心意。畢竟對她而言,張銘不僅有活命的恩情,還有幫她找到可以依托的家人的大恩。兩個大恩放在一起,除了結草銜環,隻怕已經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回報。畢竟她知道,遷徙到趙國的王家,和江夏王家想必,隻怕多有不如,就是比張家,隻怕也若上半分。
王惠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張銘的眼中,回過頭來卻發現女眷們已經紛紛來到了他的身後,那眼神仿佛是看向他,又仿佛是看向已經離去了的王惠。
張銘來到趙鈺的麵前的時候,還沒等他說話,趙鈺就反問了一句:“怎麼突然想到給婢女贖身,並且還送她回去?”
張銘搖了搖頭,說道:“心不在這裏,人留在這裏有什麼意思?”
轉頭對周圍的婢女,尤其是那剩餘的七個被救出來的美女說道:“你們如果願意,我也可以送你們去投靠族人!”
八個婢女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之中都帶著無奈。倒不是說自己已經被張銘玷汙了,所以回去也沒用了。而是她們,真的沒又可以投靠的親人了。
大概是看出了對方的無奈,最後更是齊聲說道:“奴家除了張家,天地之間已經沒有容身之地了……”
張銘聽了,覺得氣氛變得有點尷尬了,不由得隻能走過去,來到她們中間,雙手在她們身上遊走著,淡淡問道:“那麼,今晚誰來陪我?”
回答的卻是趙鈺,這小妮子看來對夫君當麵調戲別的女人非常不爽,嗔怪到:“今晚就你一個人睡!”
張銘笑了笑,走了過去,一把抱起趙鈺,大聲說道:“那現在先把今晚的份,補上了再說!哈哈……”
於是一邊發出笑聲,一邊朝著其他女人使了一下眼色,然後扛起趙鈺,在趙鈺的不斷捶打(幾乎沒有力氣),和其他女人臉若赤霞之中,朝著臥室走了去……
當一行人離開了原地,在角落南華突然走了出來。
看著張銘離開的方向,再看看王惠離開的方向。歎了一口氣,嘀咕道:時也命也!王美人的命運,因為張銘這個變數,已經發生了改變。以後她還會進入後宮,為劉宏生下漢獻帝嗎?或者如她所言,嫁給張銘,為張銘生兒育女,當一個居家小女人呢?
還真是令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