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攤了攤手,說道:“如果,韓忠是一個聰明人的話。當然,如果他不識趣,那麼我們的軍隊也可以從他們的屍體上經過,接收他們的收獲!”
程昱此刻自然也不多說了,隻是覺得對於這樣的亂臣賊子,不直接消滅簡直有點受不過去。可感於這場遊戲參與者來頭太大,張銘背後有沒有一個靠得住的勢力或者靠山,所以妥協隻怕也是情理之中了。
微微歎了口氣,開始幫助士兵進行紮營。
而張銘,找出一張絹布,心中暗暗思量是不是要將紙發明出來了?然後才在上麵寫了些字,讓一個士兵帶上,交給譙縣外的黃巾賊,言明要交給渠帥韓忠的。
夜半,兩個身影出現在軍營外,值夜的士兵自然喝問:“誰?!給我站住!”
其中一個身影走了出來,說道:“請轉告主帥,他邀請的客人已到,希望這次招待的飯食足夠美味!”
士兵一聽,朝著旁邊的同袍使了一下眼色,另外一個士兵識趣地跑進了帥帳之中,對還在進行教育孩子大業的張銘報告了這件事。
張銘下首的張瓏,此刻總算是鬆了口氣,暗道:總算是來得及時,否則我就要困死了!
看了看幸災樂禍的張瓏,張銘“哼!”了一聲,說道:“今晚教導的功課,要給我牢記在心中,他日再犯,家法處置!”
張瓏自知張銘發火,拜謝一番,表示一定謹記於心,然後才匆匆忙忙退出了帥帳,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跑了回去。
而張銘對士兵說道:“傳!另外叫何曼和典韋進來!”
士兵得令,跑了出去,片刻,就帶了兩個漢子走進了帥帳。同時進來的,還有何曼和典韋。至於為什麼要叫這兩位,隻能說張銘擔心這兩位談判的家夥,直接挾持自己怎麼辦?
雖說《神功》也有四層功力了,勉強可以和黃忠對拚力氣,但對方用毒藥或者什麼手段限製自己的力氣怎麼辦?所以,神勇保鏢還是必須的。
兩人坐下,張銘淡淡說了句:“兩位不知道誰是韓渠帥?”
一個精壯的漢子,仔細看了看張銘,帶著戒備的心思抱拳說道:“在下便是!”
然後在腰間拿出了寫著他背後主子名字的絹布,放在張銘麵前問到:“不知將軍此番要挾我等前來,有何指教?”
我們?張銘有點好奇,遂問道:“不知道閣下旁邊這位……”
韓忠看了看身邊的這位,不屑地說道:“袁家族人!袁一!”
原來是監視韓忠不要出軌的存在啊!韓忠那麼一介紹,在場的張銘等三人立刻恍然。
也是,就算韓忠是袁家家丁百人將,可畢竟不是袁姓族人,派其出來行事,自然是要委派一個族人,一是充作雙方聯絡人,使其擺脫官兵的圍剿。二來也可以監視一二,不讓韓忠做出計劃外的事情來。
張銘往後靠了靠,這是他的習慣動作,隻是他忘記了身下坐的不是平時的椅子,而是一張馬紮來著,結果差點就翻倒在地,還好典韋將其扶住這才穩住了身子。
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淡淡說道:“其實沒什麼,就是兩件事情想和韓渠帥,以及你身後的那位商量一下……”
韓忠沒有多說,一句話:“忠乃粗人一個,有話直說便可!”
反正,又輪不到他做主。
張銘淡淡地說:“實話實說,第一個要求,就是我要占據整個兗州;第二個,則是兗州範圍內的世家勢力,三天內撤出兗州!”
韓忠沒有說話,一旁的袁一眼中寒光一閃,問道:“代價!隻要代價相等,可以考慮!”
三天時間,算是張銘的進軍所需花費,足夠將兗州洗刷一番了。到時候,就算張銘占據了兗州,兗州裏麵的世家,也隻是忠誠於袁氏的!
眼前這個尚不知名諱的將軍,就算得到了兗州,也隻能當一個傀儡!一個沒有權利可以行使的空頭刺史!
張銘淡淡說道:“豫州,如何?”
袁一目光一凜,卻是非常平靜地反問:“閣下此話怎講?”
張銘在身後的地圖上,指了指南陽,說道:“張曼成!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袁一恍然,嘴角一翹,說道:“原以為不過是一個黃巾賊,原來也是有主的!閣下隱藏得挺深的啊!”
張銘也沒有得意的意思,隻是非常平靜地問了一句:“代價,夠了嗎?”
袁一拱手,笑道:“足矣!但一乃一命旁係族人,重大的事情,還需要族長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