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華夏局勢袁紹備戰(2 / 2)

荊州的居民此刻已經可以毫無顧忌的吃鹽,可鹽稅居然三年一直為零。也就是說在荊州市麵上販賣的雪鹽,幾乎都是走私過來的。可偏偏就是這些走私過來的雪鹽,光明正大擺出來出售了。

最讓他吐血的是,大量奢侈品充斥市麵,使得荊州的官吏大多生活奢靡。為了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質,以那些官吏的俸祿怎麼夠用?所以協助走私、貪汙受賄、以權謀私什麼的已經成了規矩,TMD違法犯罪居然還直接上了法律規定了這是!

荊州雖然看起來依然是那麼風平浪靜,人們生活依然風調雨順,幸福美滿。實際上那些底層的百姓已經是怨聲載道,官吏們屍位素餐完全就是得過且過般敷衍了事,貪汙腐敗更是弄得百姓雪上加霜。

一切不過是在積蓄,一旦到了臨界點,暴亂是絕對無法避免的下場。再加上連續三年的財政虧空,用來日常餉銀都要成問題,更別說用來鎮壓人民的暴動了。

劉表恢複意識的第一時間,便是大哭了一場。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偌大荊州,如今居然變得千瘡百孔,仿若一個激將崩塌的大廈,距離倒塌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悲憤之餘,劉表至少還沒有掛掉。他又有了一個新的父親任務,就是要盡量將荊州,安安穩穩地經營,直到自己的繼承人坐穩荊州為止。

相比劉表,劉璋的日子雖然難過但也沒那麼糟糕。

巴蜀畢竟出入困難,商隊就算要進去,一來一回往往都要花上大半年的時間。而且崇山峻嶺之間盜匪不斷,十個商隊到最後說不準就隻有三四個商隊可以安然來到蜀地裏麵。

因此雖然因為大量廉價商品充斥其中,但經濟方麵沒有造成太大的衝擊。劉璋的頭疼,是在政治方麵。

兒子在長安好幾年了,前兩年還好,多少還有點書信回來。這兩年幾乎是一點音信都沒有,都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若是這樣也就忍了,畢竟兒子沒了可以繼續生。自己春秋正旺,妻妾也給力,幾年下來也有那麼兩個小屁孩出生了。

隻是有一件事最讓他鬱悶,那就是長安方麵在漢中又增兵了。西涼錦馬超帶著族弟馬岱、弟弟馬休統領三萬西涼鐵騎,二萬精銳步卒陳兵陽平關外虎視眈眈;同時大將張遼帶著副將曹性、宋憲陳兵葭萌關中,隨時都有可能對蜀地發起攻擊。

如果僅僅是陳兵還好,偏偏長安那位老大的心思劉璋根本就猜不透。按說大家都是親戚,要打先打袁紹、張銘之類的逆賊才對,怎麼看樣子先拿自己人開刀了?

要打沒問題,自己雖然不喜歡暴力但也不是軟蛋不是?可問題是人家是正牌天子,一個詔書下來自己成了逆賊不說,原本還算服帖的世家隻怕也要不幹了。

為什麼那麼說呢?很簡單,如果打贏了當然沒什麼。可一旦打輸,那些跟隨自己抗擊朝廷大軍的世家,名義上就是‘從賊’。這個完全可大可小,識相的投降,那麼一切好說。不識相的話,多年積蓄下來的祖產當然也就別指望可以保住。

在這個修身齊家平天下的世道裏麵,你指望那些世家出身的臣子會抵死相隨嗎?劉璋就算再傻,難道還不知道這些年自己雖然名義上是益州刺史,實際上根本就是這些世家手中的蓋章工具嗎?

正因為這樣,自己才頭疼,日子沒發過了啊!唯一能夠期望的,就是長安那位不過是心血來潮放士兵在這裏晃蕩一下就算了,開戰什麼的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

劉表和劉璋為各自的麻煩而頭疼,而身居河北的袁紹此刻卻是壯心滿懷。

“準備得怎麼樣了?”在主位上的袁紹一邊批閱著公文,一邊詢問了一下前來彙報的沮授。

“一切準備就緒,上黨一帶徘徊的張燕已經接受招降。韓猛、鞠義二將也已經屯兵壺關,隨時對上黨發起攻擊!同時顏良文醜二將也隨時可以攻打平原、白馬兩地。”沮授雖然不太讚成袁紹南下,但袁紹已經不止一次無視他們的勸阻,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

“武器裝備方麵怎麼樣了?”

“經過工匠測試,已經證實了張銘那邊的精鋼都是通過煤炭冶煉得到。經過工匠的努力,大量的鋼鐵已經出爐,麾下士卒已經完成了換裝;炎獸已經囤積了三百多台,足夠應付三線作戰所需!”

“很好,繼續準備,秋收之際,就是我軍策馬南下之時!”說到這裏,袁紹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眼神裏麵盡是憤慨。

“喏!”沮授暗暗歎了口氣,告別而去。

“張銘,沒想到你我還是在戰場相見了。別以為這七年的時間裏,某就是在頭疼那些混賬臣子之中度過的!某這次南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啊!”哂笑著,袁紹轉身看了看花了幾年時間繪製的地圖,死死地盯著兗州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