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朝廷就更容易了,最佳的可能當然是我等繼續留在荊州聽用;最差也是在朝堂之上縱橫,或者在地方當一個郡守什麼的。朝廷剛打下益州沒多久,那裏也需要大量外地士子進行製衡,我等投靠,哪裏不會有我們的份?”不得不說,蒯良對局勢看得非常的通透。
“既然如此,我等是投靠孫策還是朝廷?”蔡瑁有點焦急的問道。
“朝廷!朝廷如今當權的是楊太後,她需要更多支持她的。隻要以這個為籌碼,我們想要在哪裏都由我們說了算;
相反我等投靠孫策,或許有可能會被掉入揚州或者交州聽用。但也有可能是繼續留在荊州,作為先頭部隊抵抗張舍與朝廷大軍的入侵。
就愚弟的意見,就是寧願絕對的掌握自己的命運,也不要將自己的未來賭在不確定的主公身上!”蒯良說到最後,眼神裏麵已經露出了一絲狠辣。
“子柔之言極有道理,如此,我等就立刻上書,投靠朝廷!”蔡瑁就蒯良那麼一點撥,已經明白了其中關鍵。
“事不宜遲,去吧!”蒯良淡淡說了句,然後拱手告辭了。
蔡瑁自國庫出來,二話不說就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好說歹說總算是讓蔡夫人鬆了口,揮淚答應了蔡瑁。
於是蔡瑁也就事不宜遲地前往楚王書房,寫了一封投降狀,然後蓋下了楚王大印。並叫來了一個蔡家的心腹,送去了上庸。
一開始這個封信到了呂布手中,他懷疑這是不是蔡瑁詐降,於是將信交給了賈詡校驗。
“這封信,極有可能是真的!蔡瑁此人遠非壯年,進取之心早已磨滅多時。此刻無非是趁著手中政治資本還算充裕,所以想要換取一個更好的投降條件罷了。”賈詡看了看信,微笑著遞給了呂布。
“如此,就將此信交給長安朝廷吧,讓他們自行定奪去!”既然賈詡已經如此斷定,那麼呂布當然也就肯定了這封信內容的真實性。
如此又過了三天,當這封信和荊州現狀的情報來到了長安楊太後手中的時候,楊欣足足考慮了半天的時間。最後還是下詔,同意蔡瑁投。
任命蔡瑁和他的老搭檔張允為朝廷水軍統領,在渭水組建水軍進行訓練。同時封蔡瑁為高陵郡公,金銀土地若幹。
之所以這樣安排,隻能說聽了官渡之戰的戰報,這位楊太後已經意識到一支精銳水軍的重要了。
況且如今張銘那邊的商人常有傳言,張銘發現了海外島嶼,每年在海外賺取了大量的資源和財帛,這由不得她不動心。
至於蒯氏兄弟的任命也很簡單,一個在涼州當刺史,馬騰調入長安聽用;一個在朝堂當一個侍中,也算引入了新血,促進朝堂的新平衡。
詔書到了蔡瑁的案上的時候,蔡瑁拿著詔書跳起了舞,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立刻召來蒯氏兄弟和一幹心腹議事。
聽了蔡瑁的態度,以及朝廷的詔書。議事的眾人有喜有憂,喜的是更進一步,憂的是要背井離鄉。還好大家大部分都以及轉職成為商人世家,家中已經沒有多少田產,所以還不算太難做出決定。
於是,在李進奉命南下攻襄陽的時候,整個襄陽的文武係統已經全部走光,而呂布早已升起了大漢皇旗,告誡李進若敢犯,就是犯上作亂!
李進無奈,隻能灰溜溜回到了新野等待上級的進一步指示。而三天後,他等到的是不是張舍或張銘的指示,而是前來投靠張銘的一幹荊州文武。
他們都是不願意幹脆蔡瑁前往長安的劉表舊臣,雖說不多,但也算是精銳:文臣有伊籍、劉巴,武有文聘、劉磐。
李進安排人手護送這些文臣武將前往陳留拜見張銘,而自己也等來了張銘的指示:按兵不動!
由此,他也明白對荊州的攻擊,算是已經結束了。
之後呂布派遣曹性、尹禮占據了江陵;孫策的水軍看到大漢皇旗最後也不得不悻悻返回了江夏;劉備占據了荊南四郡。
就這樣,荊州被三家徹底瓜分,天下已經成了三分之勢。
為什麼說是三分呢?隻能說大家都沒有將劉備看做是一個諸侯。以他現在地盤而言,根本不能對任何一個勢力構成威脅。除非他能夠鹹魚翻身,否則他的滅亡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天下實際上已經被張魏、漢庭、孫吳所瓜分。
隻是就在這樣的局麵下,一張薄薄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命運的紙傳遞到了大漢每一個角落。
“皇帝詔曰:張銘雖為漢臣,實為漢賊。普天之下,皆可攻打。”
就那麼區區幾句話,張銘多年維係的大漢忠臣麵具,被直接扯了下來。由此,張銘和朝廷也到了攤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