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計2
朱棣智敗強敵
靖難之役中,朱棣準備攻占真定,耿炳文的部將張保前來投降。張保說:耿炳文現在有大軍三十萬,其中有十三萬已到達滹沱河兩岸。”朱棣給了張保優厚的賞金,然後讓他重返南軍,張保大惑不解。朱棣對他說:讓你回去,是為了取得更大的勝利。你回去以後,就說你兵敗被俘,趁機溜了回去。見到南軍,詳細地將莫州兵敗的消息誇張一番,並說燕王軍隊馬上就要殺到。”諸將莫名其妙,不解地說:兵貴神速,軍機不可泄漏,我們應乘其不備,抄路攻擊他們,怎能讓張保透露我們的行蹤呢?”朱棣聽後笑道:行軍作戰,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讓敵人捉摸不透。況且兩軍對峙,氣盛者勝。我們已了解南軍的情況,他若知我的大軍已到,就會調動大軍到河的北岸,我們好全部殲之。而且他們聽知莫州慘敗的消息,一定會軍心潰散,士氣低落。我們則可一鼓作氣,打敗他們。”第二天,燕王率軍進攻。果然,耿炳文已調大軍到了滹沱河北岸。燕王命令諸將一齊進擊,南軍懼怕燕軍的聲勢,紛紛丟盔棄甲,逃之夭夭。
不卑不亢
有理有節
澶淵之盟簽訂之後,宋遼暫時和平相處。宋朝廷決定讓河北各州的大批強壯士兵棄甲歸農,並重新開始宋遼邊境上的貿易往來,宋遼官方之間的外交禮儀活動也恢複正常。宋朝廷特別為此設立了國信司,歸內侍職掌。隨即派太子中允孫僅持國書,出使契丹,為蕭太後祝賀生日。國書上宋朝自稱為南朝,而稱契丹為北朝。對此王曾表示反對。他上奏道:春秋時對外族封賜的爵位最高不過子爵,今隻以遼的國號稱呼,對遼毫無損害,對我也有名有據,何必要對稱兩朝呢?”在王曾看來,稱謂事小,而國家的尊嚴事大。的確,在國家交往,民族交往的過程中,簡單的稱謂關係到國家、民族的地位和尊嚴。中國古代漢民族一向視自己為正統,公開歧視其他民族,鄙夷地稱人
11家是夷狄、胡虜,這樣的做法固然不對,但為了避免戰爭,卑躬屈膝,討好對方,喪失民族氣節,一樣為人所不恥。所以王曾認為“以禮相待、不卑不亢”應該是宋遼交往中的原則和策略。
真宗開始傾向王曾的謀略,可朝廷中卻有人說宋遼已結成兄弟,就該用兩朝相稱,這樣更親切和友好。真宗害怕因稱謂而再生事端,於是同意宋遼以南北朝相稱,又一次暴露了宋統治者在強敵麵前的軟弱和退讓。這種軟弱和退讓反而使宋在對外關係中越來越被動。
慶曆二年(1042),正逢宋夏兩軍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遼忽然派使者來宋,再次提出索要關南之地,同時要求宋對西夏出兵以及在北方邊境疏通河道、增加兵力等事情作出解釋。遼口氣強硬,大有興師問罪之意。朝廷令當時還是知製誥的富弼為伴使,同中使一起到京城外迎接遼使。
一隊車馬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富弼等人的跟前,遼使劉六符下馬與宋的官員一一相見後,按照禮儀,該由中使轉達仁宗的慰問,遼使拜謝。可遼使態度強橫,根本不行宋朝的禮儀。富弼見狀,厲聲質問:南北兩主,稱為兄弟,我主與你主地位相當,現傳旨慰勞你,你為何不行拜見之禮?”遼使托言有病,不能行禮。富弼說:我也曾出使到北方,途中臥病難起,聽到你主旨令,馬上撐起病體而行禮,你怎能因病而置禮儀於不顧呢?”一番話說得遼使無言以對,隻好起來行禮,而後隨富弼進了京城。
富弼熱情友好地安頓了遼使,他有理有節、大度寬容的作風深深感動了遼使。遼使非但不好意思尋釁生事,還將遼主此次派他前來的真實意圖和盤托出。對於遼主提出的無理責難和非份要求,富弼一一據理辯駁。遼使最後悄悄告訴富弼,對契丹的要求,宋方可從則從;不從的,可以用增加歲幣,或和親的辦法解決。遼使的話使仁宗思量再三,他召呂夷簡前來商議。商議的結果是派富弼出使談判。仁宗的詔令引起朝中的議論,很多人為富弼此行捏了一把汗,而富弼毅然決然地出發北上。
在富弼與遼使返回契丹的途中,遼軍已經向河北等地聚集,擺出了一副決戰的架勢,企圖為談判施加壓力。宋廷在呂夷簡的布置下,將大名府(今河北大名)命名為北京,在河北一帶加緊備戰,毫不示弱,令遼興宗和手下那些躍躍欲試的將領們大為掃興。富弼見到遼興宗,開口便問:12
兩朝聖上父傳子繼,和平相處了近四十年,而今無緣無故要求割地,究竟為何””遼興宗反問:南朝違約,阻塞雁門,增灌塘水,修築城牆,擴招民兵,又是出於什麼目的?為此我朝大臣紛紛請求舉兵南下,我的意思是先禮後兵。”難道陛下忘了我朝先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