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婷萱將郭慶山、王二炮以及跟王二炮坐在同一輛車上的那個女子一同帶回了局裏,經過一番審訊後,讓藍婷萱失望的是,原來王二炮追郭慶山的計程車隻是一時爭強好勝,是郭慶山自己心虛以為有人要追殺他,才鬧得這麼一個烏龍,兩人因為一路超速並危險駕駛才被交警攔下的。但藍婷萱也從王二炮嘴裏問出了另一件事,原來李洪雷之所以被藏獒咬傷,是花鋼廠的花豹在背後指使的,但這屬於另案,藍婷萱現在一心隻在母親被殺的案子上,所以也沒空傳花豹過來對證,她將王二炮跟那女子交給溫曉麗去做筆錄,然後帶著郭慶山去另一間審訊室審問。
在去機場的路上,郭慶山表現出來的種種行為分明證明了他是知道藍婷萱母親是被誰害死的,但無論藍婷萱接下來怎麼問郭慶山,郭慶山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了,氣的藍婷萱差點失去理智暴起傷人,還好被宇文浩及時給攔住了,審訊也就此終結,郭慶山被放了回去。
藍婷萱雙眼血紅,拳頭攥地緊緊的,猛了回身一拳打在了冰冷堅硬的牆壁上,鮮血頓時順著拳峰滴落下來。
站在一旁的宇文浩嚇了一跳,趕緊拉起她的手,吹揉了兩下後,又叫人拿急救箱過來,親自給她包紮著,並安慰道:“婷萱,你別激動,事情一定會真相大白的”
藍婷萱腦子裏一直在回想著去機場路上郭慶山說的那幾句話,心道郭司機一定知道真相,可他始終不肯說明真相,自己又該如何是好,藍婷萱心裏一陣煩亂。
溫曉麗急急忙忙地跑進審訊室裏,看到宇文浩抓著藍婷萱的手,滿臉關心的樣子,心裏就酸溜溜的,她清咳了兩聲後說:“婷萱姐,你手什麼了?”
藍婷萱回過神來,抽回了手,擦拭了下眼中的淚水說:“我沒事”
“哦”溫曉麗上前一步,遞上一部手機說:“郭司機說你手機掉在他車裏了,讓我還給你”
藍婷萱看了眼手機,忽然懊惱地一拍額頭,忙拿起手機給古天域打過去,但提示關機,本來今早是要去機場送古天域的,因為半路出了這事就給耽誤了,不知道古天域會不會怪自己沒去送他,藍婷萱電話打不通就給他發了一條道歉的短信,相信古天域到了燕京會看到短信,然後回頭問溫曉麗:“王二炮呢?”
溫曉麗又遞上一份文件本說:“他做完筆錄後就跟那個女子一起離開警局了”
藍婷萱接過筆錄掃了兩眼後點了點頭,王二炮雖然把放藏獒去咬李洪雷的事情全抖了出來,但這件事必須要重新調查清楚後才能拘捕花豹,於是她動身去了趟醫院,將事情簡單地告訴了李洪雷,但李洪雷說他早知道這事是花豹幹的,並讓藍婷萱放了花豹一馬,說這次要不是花豹整這麼多事,他也不會找到自己一雙子女。
現在有花思芩跟花勝哲兩人在醫院照顧老李,老李再知足不過了,花豹不是一直想要他場子裏的廢鋼呢,給他就是了,老李如今的心願隻想跟兩個孩子好好過今後的日子。
藍婷萱也不好再說什麼,吩咐老李在醫院好好養傷,然後離開了醫院,回到了自己家裏,她感覺全身乏力,精神疲倦,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道驚雷驚醒了,藍婷萱翻身坐起,看著窗外,外麵正下著傾盆大雨。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藍婷萱看了眼屏幕,是宇文浩打來的,便沒去接,任由手機響著,聽著手機的來電聲,藍婷萱突然捂嘴痛哭了起來,當初就是因為母親打來電話讓自己開車去咖啡店接她,因自己沒當一回事,才釀成了大錯,藍婷萱將手機抱在懷裏哭得無比淒慘,她幻想著這個電話要是母親打來的該有多好。
藍婷萱漸漸止住了哭聲,手機卻還在響著,她突然害怕宇文浩是不是也有事找自己,而自己又因為不接電話再次釀成大錯,於是趕緊滑了接聽鍵喊了聲:“隊長”
電話裏宇文浩急切地說道:“婷萱,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你怎麼才接,你沒事吧?”
藍婷萱鬆了一口氣說:“我沒事,你沒事吧?”
宇文浩心裏一動,藍婷萱關心了下他,讓他感到全身都飄飄然了,當下笑了笑說:“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我怎麼聽你聲音像是哭了。”
藍婷萱擦了擦鼻涕沒說什麼,宇文浩嘿嘿一笑說道:“婷萱,我有辦法讓郭慶山說出真相”
藍婷萱僵住了身子,頓了兩秒鍾後,抓著手機急切地問道:“什麼辦法?”
宇文浩故作神秘一笑說:“你在家裏吧,我去你家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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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炮離開了市公安局後,慌慌張張地將卡宴開回了花鋼廠,猛的又想到自己把花總給出賣了,此時回來不是自尋死路麽?於是一打方向盤打算趁早跑路,車離開花鋼廠百餘米後又一腳刹車停下,心想著就算跑路也不能開著花總的車跑吧,要是再被警察抓到,那罪名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