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玉被這句話堵得臉色發青。
這些日子,他最寵愛的庶子與嫡長子為一紅樓女子當街叫罵開打,鬧得滿城沸沸揚揚,若不是眾人目光皆被淮南天災所引,估計彈劾他的折子也不比徐梁少!
“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朕認為……就按子蘇說的辦吧!”
不過少頃,拂袖退朝。
長街之上
“越俎代庖!如此不敬聖上!”
“是啊!此風怎可長?”
“兩位大人不甘又如何?能有辦法壓製?”
……
“蘇相大人過於疾言厲色了。”
“可自蘇相大人上任以來,百姓安康,大元愈發鼎盛,說一句四海升平,河清海晏也不為過。”
“為官者矣,相爺自是盡了本分!”
“老師莫不是忘了,為官者亦為臣!”
……
“蘇相此風不可為啊!須知帝王榻則,豈容他人酣睡!”
“相爺言行皆不以常而論,怕是不可說,不可說呀!”
如今大元朝陵帝十九年,天下太平,風調雨順。
然,權政上謀奪不斷,雖無敵國外患,內憂已然如蝕骨之蟻,著於根,食於堤。
現天下,大元皆傳於一句話。
“而今大元朝有兩權,謀權紋麵劉蘇相;溫潤銀絲洛無衣,寧罪皇帝不罪權。”
大元傾權極相,有人稱其,子蘇權相!世人皆言,當朝傾權相子蘇,心狠手辣,無心冷情,雷霆手段之下,無人可攀附於其手下。治於朝廷之上,連皇帝也不可駁起言語。百姓皆是對其又愛又恨,愛之子民一片安寧,毒辣手段之下少見貪官汙吏;恨之性情無常,行於市井便有之鞭撻於民。
若隻是如此,也不盡然。隻因如此胸有溝壑權謀之人,是女子!
大元上下皆知,子蘇權相乃劉家女,卻連其父亦然不知其姓名。因為女子之貌,故常戴一銀紋麵具掩於容貌,隻著一溫潤黃銀絲袍。
有人言之,因是相貌奇醜無比,故以一銀紋麵具掩於麵,而無醫治之法,所以性格無常。
相比下,當今國師洛無衣,便是溫潤如玉。
國師洛無衣,宛而翩翩公子,更是世間少有之傾華絕色,卻因滿頭銀絲,而無人知其韶華。
故言,銀麵昭於人之前,銀絲便曉君絕色!
國師洛無衣,常年多病,少有示人。然,此之奇才可知未來天下之大局,星宿占卜無一不精。若是出手指點江山,必然天下鬥轉!
子蘇權相卻運以謀略為樂,日日行於朝堂之上,翻雲之如覆手中水,至於天下棋局,從未有誤!
樹大招風,如此大元之下也必不可少暗潮洶湧。
雙生閣
一黑袍男子盤坐桌前,白玉般的指尖撚著白棋,緩緩落於棋盤上,而後推動。
“嗬!執棋之人麼?”
而後斟於一杯清茶,置於嘴邊。
“此番,我倒要見識一下,她還有無這翻雲覆雨的本事。”
絳藍袍的男子微微倚於桌前,不鹹不淡地注視著棋局。
“別忘了,還有一個。”
黑袍男子微微垂眸。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
“今日,我便以這天下為局。我倒要見識見識誰才是真正的執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