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點點頭,藺文海的事跡他還是知道不少的。陳江河頓了頓,給藺文海充足的說話空間,藺文海抿了一口茶,掃了一眼陳江河,對他的穩重很滿意,便道:“這一次我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拜托倒是不用,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陳江河頷首,目光始終未離藺文海,心中卻在悄悄的思量,如果以權謀私,他應不應該答應。
藺文海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你放心,隻不過市局要過來一個人。”
“市局招新?”
“不是!”
“那您的意思是……”
藺文海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後靠近沙發裏,微微一笑:“是我一個故友的學生。”
陳江河擰了擰眉,藺文海又道:“我想你大概也聽過他的名字。”
陳江河眯了眯眼,緩慢的問:“是誰?”
“俢淩之!”
“俢淩之?”陳江河目光一凝,“國際刑警的俢淩之?”
“對!”藺文海眼裏漾出笑意,笑眯眯的看著陳江河。
“他要來市局?”末了又問:“多久?”
“具體時間不知道,不過聽說是要查案。”藺文海解釋道:“他是我大學同學的學生,老友很欣賞他,不過他的性格有點特殊,讓我們照顧照顧。”
“需要特權?”
藺文海點點頭,“需要,他不歸你管,提供便利就是。”
“我能知道查什麼案子嗎?”
藺文海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是大案。”
陳江河瞳孔微微一動,“我還想知道,他半年前是不是被毒梟反困了?”
藺文海一愣,“你看到那條消息了?”
陳江河點頭,“掃了一眼,不過現在沒有了。”
藺文海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是的,因為是國際刑警的行動失敗,所以並沒有允許被報道出來,消息一出幾乎是被秒刪,沒想到你也看到了。”
陳江河扯了扯唇角,無聲的嘲笑。
藺文海見狀,搖搖頭:“有些時候,不是不允許媒體報道真相,而是真相很殘忍,不需要讓大家都知道。”
“他要查的案子很危險嗎?在國內?”
“不清楚!”藺文海搖搖頭,“這不是你我該問的。”
陳江河想了想,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在不違背道義的情況下,我會對他很‘縱容’!”
藺文海一笑:“好!”
所以,俢淩之剛來的時候欽點楚惟音為助理,陳江河才反駁,能讓藺文海打破公私分明的慣例,盡管他知道藺文海一定知道什麼,還是沒能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秘密,何況警察呢?
有些行動是不被允許說出來的。
不過要俢淩之親自回國來查的案子,不會是小偷搶了錢包追小偷這種案子吧!他的母親已經害得楚惟音父母的案子落了空,而楚惟音為什麼會選擇市局,為什麼會選擇法醫,他再清楚不過了,現在要他親眼看著她走到俢淩之身邊,走到一個不定時炸彈的旁邊,他真的不能。
然而楚惟音太過堅定,他也隻好默默的守著,盡量不讓楚惟音遭遇危險而已。
陳江河沉浸在回憶裏,突然一陣鈴聲響了起來,他回神,去看身邊的俢淩之。
那廝修長的手指托在下巴上,電話響之前似乎在看著酒店發呆,聽到電話響,微微動了動手指,收回托在下巴上的手,淡淡的掃了一眼手機,目光幾不可聞的一頓,隨後伸出手拿起手機,劃開屏幕,冷聲道:“怎麼了?”
鄭複皺起眉,仔細的盯著電腦,過了一會兒,他的語氣極其的嚴肅,聲音裏帶著一絲肅穆,“我給你截圖,你看,追蹤器的位置。”
俢淩之眯了眯眼,打開圖片,聽見鄭複又道:“總感覺有點奇怪,你之前拿過去的兩個,一個一直在動,一個卻像是被遺忘,一動都沒動。不過……”
俢淩之看著畫麵,“這個位置應該是……”
“對,就是公園那一帶。”
俢淩之點點頭,“我知道了,我要具體的詳細的位置,越詳細越好,你找人給我詳細描述,然後盡快發給我。”
“行!”鄭複沒有多說一句,馬上就找人照辦。
俢淩之掛掉手機,對陳江河說:“我們不走這裏了,是不是應該去後門那邊看一看?”
他這是在詢問意見,沉降和目光一動,心裏也有些激動——
修教授,這是學會商量了。
他應了一聲,隨後就調轉車子方向,朝著後門開去。幾分鍾後,車子遠遠的停下來,“前麵開不過去了,我們走過去吧!”
俢淩之直接開門下了車,直接奔著後門大步走去。
陳江河走在他身後,目光密切關注著周圍的一切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