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柯搖搖頭：“第一次就算可以說通，那麼第二次呢？”
李欣聞言也盯著趙柯，“你可說明白了，這種事情，一旦說出了疑點，對誰都不好。”
趙柯皺了皺眉，又揉了揉額角，慢慢道：“如果程驕的話和法醫的認定都沒有錯誤，那麼周五那天孫文和景亦出去的時間和楊子朝的死亡時間相符。”
俢淩之斂了斂眉心，還是沒有說話，卻是伸出手在警車上按了一個鍵字，隨即將一根耳機插進了右耳朵裏，接著又掏出手機，不知道再看著什麼。
陳江河見狀抿了抿唇，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欣和趙柯一眼，淡淡的道：“沒關係，趙柯你繼續說。”
趙柯點點頭，目光掃了掃俢淩之的方向，心裏奇怪，俢淩之怎麼不聽了，但還是道：“當然，也許隻是碰巧而已，但周六我陪剛從國外回來的表妹吃了一頓飯，然後她說要去買首飾，經過一家首飾店的時候，我恰好看到了景亦的車。”
陳江河眯了眯眼睛，“然後？”
“我沒有進去，因為裏麵是景亦和孫文。”
李欣嘴巴張成O型，她其實很少驚訝，但這種前腳剛和女朋友吵架，後腳就和女朋友的閨蜜一起去逛街，還是首飾店的，她還是很震驚的，畢竟景亦之前也是在她的手下實習，完全不像那種花花公子。
所以李欣驚訝也是有情可原的。
“當時景亦正拿著一枚戒指，兩人選了半天，孫文戴了一會兒搖搖頭，應該是不太滿意。”
趙柯話落一頓，陳江河看向一邊的俢淩之，“修教授，你覺得呢？”
俢淩之隻帶了一根耳機，聽到陳江河的話落，朝著他勾勾唇角，可是這笑和平時不太一樣，雖然動的也是肌肉，但陳江河還是明白了俢淩之所傳達的信息，無聲的笑了笑。
“沒什麼感覺，因為是聽，所以很多細節包括表情都看不到，所以沒有辦法判斷。”俢淩之淡淡的道，話落，轉頭看向趙柯：“第二次你是什麼時間看到他們的？”
“大概是下午六點多的時候。”
俢淩之眯了眯眼，“在哪裏？”
“珠寶店店！”
俢淩之攏眉，手指微微在手上敲了敲，‘嗯’了一聲，又不確定的道：“是不是在泉江附近的那個店。”
“修教授知道？”
“嗯，那天我恰好和女朋友去過。”
趙柯想起楚惟音手上戴著的戒指，又看了俢淩之一眼，李欣已經驚訝的不知道眨眼了，愣愣的看著俢淩之：“修教授有女朋友？”
“當然！”
俢淩之哼了一聲，又道：“怎麼，我不像嗎？”
李欣逆著鏡子看到俢淩之微微挑起的眉眼，搖搖頭：“不是，隻不過有點意外，市局的人都以為你是單身呢！”
“幾天前確實是！”俢淩之輕飄飄的說完，又問趙柯：“那你在首飾店看沒看到一個黃色頭發的外國人？”
趙柯想了想，最後搖搖頭：“沒有，我當時隻是在門外看了一眼，沒有細看，看的也不是很清楚，隻看到景亦和孫文在櫃台那裏試戴戒指。”
俢淩之沒有得到答案，有些失望：“第三次呢？”
“第三次就是昨天下午。”趙柯歎了一口氣：“說來也巧，昨天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家裏人給我安排了一場相親，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檔西餐廳，我到的時候相親對象還沒有到，等了一會兒就看到景亦和孫文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趙柯頓了頓又道：“我大概知道景亦的家庭似乎是不錯的，來這裏吃飯也算正常，但三天都看到她和孫文，我確實有些多想，但這是他們的私事，我也沒有上前打招呼，畢竟我也是去……相親的。”
這種事，其實並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是那麼大的小夥子了，三十來年，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這不是說明他還是一個老處男嗎？
趙柯怎麼說得出口啊！
沒想到他最後三個字囁嚅出口，李欣倒是聽得清清楚楚，她看著趙柯，笑眯眯的，帶著嘲笑：“哎呦，趙警官也會相親啊！”
趙柯哼了哼，“那怎麼了！比你強。”
李欣搖搖頭，真是不清楚，他哪裏比她強了！
“行了。”陳江河出聲製止，“然後呢？趙柯你繼續說。”
“哦！”趙柯應了一聲，接著道：“其實吧，我感覺異常的原因是，一般相親會因為避免尷尬，所以不會去包廂的，他們沒有選擇坐在大廳裏，而是去了一個包廂。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我相親結束後，他們也沒有出來。”
俢淩之看了趙柯一眼，卻沒有發表看法。陳江河想了想，問俢淩之，“修教授，回不回去？”
“回。”俢淩之語氣淡淡的，說完就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