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可能更加感覺到疑惑的是,到底是寄存了什麼事物,會讓她不感覺到恐懼,反而有種肯定的感覺呢?
白司墨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他或許做不到在麵對死亡和抉擇之間的那個決定。
母親和父親的離開,家族的負擔,注定使他成為站在最頂端上被人崇拜者敬仰著或者是汲窺,嫉妒和憎恨著的那個冷酷無情的王者。
世界上,隻有錢才能解決問題。
世界上,隻有絕對性的成功才能維持現在的體係。
這是在白司墨的腦海中深深種植著的,生根蒂固的道理。
這種道理,淺顯的不能再淺顯了。
這個女人她明白嗎?!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今天的女伴。”白司墨撇了撇嘴角,像是要笑的感覺,但是好像又不是在笑。總之那表情在景沐悠看來,十分的奇怪。
景沐悠終於抬起頭,看向了他的眸子。
他還是那雙漆黑幽深,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淪陷進去的鳳眸。
充滿了高傲,和慵懶。
白司墨抓過一旁趙雪琪的纖纖細手,然後他將趙雪琪的手放在了桌子上,並且讓自己的手掌剛好能夠覆蓋到趙雪琪的手背。
他的意思很明確,他在向她介紹著自己的女伴。
“景沐悠不知道如何回答白司墨的話,她隻是錯愕的看著坐在那個男人另一邊的趙雪琪。
對了!
她還沒有弄清楚,雪琪怎麼會和這個惡魔般的男人走在一起?
難道說,雪琪也像自己一樣,被他給騙了?
不成,作為雪琪的好閨蜜,她必須有義務要積極的阻止這個悲劇的發生。
她不能讓雪琪受到白司墨的蠱惑,最後變成一個和她一樣被人誤會,被人說成是那樣的女人的人。
想到這裏,景沐悠便急切的開口:“雪……”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趙雪琪便搶在她的麵前,對景沐悠說道:“你好!我叫趙雪琪,很高興認識你。”
“我……”景沐悠愣了一下。
她還以為雪琪會主動將自己認出來,然後她們姐妹之間就可以好好的在這個桌子上聊聊天了,順便她也可以問一下雪琪怎麼會和白司墨在一起?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此刻趙雪琪的眼神裏充滿了陌生,好像是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雪琪這是怎麼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隆重的場合,所以如果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景小姐多多海涵。”趙雪琪一邊微笑著,一邊對景沐悠點著頭。
雪琪什麼時候也會說出這種客套話了?
景沐悠的心裏隱隱的泛著一種別樣的滋味。
不知道,媽主動提出要去容氏的廚房裏工作,給容家做保姆的時候,雪琪過的怎麼樣。
她隻是前一段時間和趙雪琪見過麵,趙雪琪告訴過她,她已經很幸運的被人推薦到容家的人事部裏去工作了。
後來的情況,她也沒有時間來得及多關心。
“好。”景沐悠順著趙雪琪的意思,也點點頭,回笑。
如果雪琪不希望自己在宴會上主動和她相認,那她大概也是有自己說不出的苦衷吧?所以猶豫再三後,景沐悠還是決定暫時先不將她們之間的關係公布。
如果找到合適的時間,她會問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白司墨瞥了一眼景沐悠身邊坐著的陸誌禹,聲音冰冷:“剛才見你和他在那裏爭執不下,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白司墨也詫異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這個女人。
而且心中湧出了一種條件反身性的不高興。
他明知道坐在景沐悠身邊的是陸氏集團的總裁,他的好兄弟——陸誌禹,可是他還偏偏故意要這麼問。
他就是想要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
後來白司墨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他的理由就是,他之所以這麼問,是懷疑這個女人死裏逃生的原因是因為陸誌禹的關係。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樣,那麼這個女人毫發無傷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那還是有些可能性的。
“我和他沒有關係,隻是普通的工作同事。”景沐悠發誓,她隻是照著事實說明罷了。
“喂!大媽,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公德心以及良心啊!我對你這麼好,難不成隻是同事,和普通同事之間的關係嗎?”陸誌禹在一旁無端的進行著語言反抗。
景沐悠在心裏暗暗的鄙視這個人一把。
說到胡說八道,真的沒有人比陸誌禹這家夥更會胡扯的了。
說到誰對誰好?
難不成之前這個家夥在她這裏蹭吃蹭喝,導致有很長一段的時間,她的荷包都處於血空狀態,難道都是假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