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那一夜,她留在他的府裏。
第二日她甩開了所有的侍女,最後還是被皇兄搶下一步又給帶進了皇宮。
隻是就幾日不見,他越是放不下心來,怕她有事,怕她獨自哭泣。尋了個機會去了皇兄的寢宮,看著她披頭散發開心的與一群小宮女遊戲,連撞在了他的懷裏都沒任何反應。原來她沒有哭泣,原來她很開心。
越發心裏難受,怒斥她道:“披頭散發,成何體統。”
她還是那番伶牙俐齒,她還是那番。可是這不是自己期待的麼,期待她還是以前那般有活力,而不是如之前像個沒了靈魂的布偶娃娃,難道她真的隻有在皇兄身邊才是這般麼。
他不知。喚碧落去帶她梳洗,而後待皇兄回來,交談了幾句,便離開了。他想他是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更何況那日皇兄急急忙忙的出宮尋她回來,必然心裏會有幾分思量。其實她是自己的大嫂也不錯,不是麼?
再次相見已然是在大殿內,她往這邊看來,對著她點頭微笑了一番,而後她再無閑暇估計他這個所謂的肅親王,與皇兄那般私密恩愛。
她與皇兄同坐在一起,意思那般明確,隻是為何那盤棋局裏皇兄仍沒有將她給撤離?
棋局已開,她這個棋子終究是沒逃脫命運的牢籠,被深深的捆鎖住。
為博她紅顏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麼?他仰望著天空,看著那嫋嫋升起的白煙,皇兄果然還是設了這個棋局,可是就為了不讓他們發現,便又讓天下人將“妖妃”兩字冠名於她的頭上麼?
她若是知曉了又該是如何,楚漠不敢想象了,她又會像那夜那般如同一個破碎了的琉璃娃娃麼。
他不想看到她那個樣子,在皇兄與其他等人交談的時候他尋看了四周一遍,隻是當他要原路返回進去找皇兄的時候卻是與她撞了個正著,將她攔住,看著她淚眼婆娑,看著她那毫無血色的麵容以及緊緊咬著的嘴唇,無一不讓他心疼。
他想將她擁在懷裏,他想讓她不要那麼傷心,隻是他能麼?
他不能,這是皇兄的女人,這是他不能染指的皇嫂。
此番話語在他心中重複了無數次,才淡化了他那想擁她入懷的衝動,才淡化了他想告訴她能不能跟他在一起的衝動。
隻是她一開口,用著祈求的口吻同他說著:“求求你,帶我離開好麼?求求你。”
他拒絕不了,更何況若是將她從這已然要封盤的棋局上抽離,想來也不會有多大影響,如此皇兄也不會再因為她左右心思,自己也不會因為她與皇兄爭辯了,不是很好麼。
他就看著她哭著哭著睡著了,那孩童般睡覺的姿勢,她果然是沒有安全,他給不了她,希望待處理完宮中那批老臣子皇兄能將她接回,然後給她一份安定。
想來皇兄會很快尋來,隻是匆匆的讓一個車夫將她帶離出城。
隻是回來麵對的便是皇兄發脾氣的模樣,皇兄必然明了那是是她將他帶走的,隻是皇兄若是不問,他也不想告知,畢竟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爭取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