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想著應對了皇兄便去將她尋來,不想尋到了那車夫,卻尋不到她,她果真是逃走了麼。
皇兄愈發的暴躁,暴戾之氣又纏繞在他周身。
他更是加緊人手尋找,沒有絲毫結果,但是那齊三皇子卻是傳來消息說她在他們手裏,讓皇兄孤身前往,地點更是定在了荒無人煙的懸崖上。他們那些人是有多不放心麼,奈何他想壓製住消息然後替代了皇兄前去,還是被皇兄知曉,反複勸說無果之後,皇兄還是一人赴了那個戰場。
他緊隨其後,隻是她跳崖了。
皇兄說:她是那般的決絕。
皇兄說:她說若有來世,便不想與他相遇,不相遇便不會愛。
隻是就算是那般,至少證明了她是愛皇兄的不是麼,可是她對他卻是連這話都不會說。他多想她是對著他說的,多想,至少那樣她心裏有的是他,可惜她連那點機會都沒有給他,便已然縱身一躍。
何處還有她的身影,他該從何處去尋她的身影。
皇兄憤怒了,本就嗜血的他,暴戾之氣起,殺人殺到眼紅,在崖底尋找了三天三夜,終因體力不支而被他強製性帶回了楚國皇宮修養。
隻是皇兄的話語不停的在他耳裏回蕩:漠兒,你說要是當初給你們賜婚了,是不是就不會是這番場景了。至少她不會跳崖,你說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他也想答案是是,隻是事情已然發生了,還能重頭再來麼?
既然已經不能,那他現在做的便是應對那內亂了的齊國。一鼓作氣勢如虎,加上皇兄明顯已然心不在朝政上,他必須加快腳步。
一月破了齊國,還了皇兄一個自由身。隻是他便被這暗無天日的皇宮給鎖了,一日一日重複著皇兄當初的問題:碧落,今日是幾時了。
三月又十六日收到皇兄書信,已經尋到她了。尋到便好,不是麼。皇兄終於不用在借酒澆愁,他亦然能放心心懷。望著那掉落一地的紅楓,散漫於心,再見時她必然是皇嫂。
萬法皆生,皆係緣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隻為眼光交彙的刹那。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他果然注定此生與她無緣,隻是又如何,能守護著她的幸福足矣。
次年他繼承皇位,廢去所有妃子,空其後宮。獨獨留了當年她的小築,惹來無所非議。
野史有雲:肅親王楚漠剛正不阿,征戰無數,本身亦然已是萬千少女心中良人,楚王傳位於他之後,眾大臣更是三天一小提五天一大議,隻可惜終其一生不娶。
亦有雲:其一生不娶是因肅親王一生愛慘了的那個女子以為人婦。
是以什麼身份才讓他從來沒有表明心跡呢,有傳聞說是某對立國的公主,也有傳聞說是前任皇上的妃子,隻是再無人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