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正是彭母。彭母抱著菜、拎著包四處張望,發現竟然沒有人。彭母將菜放進廚房,轉身回屋。見到彭初燨竟然全身紫紅,身上的衣物竟然也淩亂的四散著,連忙抱起了彭初燨,卻驚覺她竟是渾身滾燙,急忙用被褥包起彭初燨,就急急忙忙的向醫院奔去……

晚上九點了,彭初燨的病情終於穩定了,但一直持續的發高燒,期間醒來了半個多小時,喝了點米湯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現在體溫是39℃,已經降了近三度了,現在怎麼辦,她爸?”彭母說。

“先到我這來吧,夜裏病人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有地方。”彭父頓了頓又說:“按這個速度,沒兩天初燨的病就會好的。小孩的病就是這樣,來得快也好得快。”

印度洋的火山還在繼續噴發著,而彭初燨的病就這麼快好了嗎?

第二天早上,陽光剛剛灑滿了醫院的病房,彭母就在彭初燨的啼哭聲中醒了過來。彭初燨發了一夜的低燒,臉上的毛巾熱了一遍又一遍,頭下的冰袋換了一個又一個,身上的酒精味道也是越來越重,但體溫卻一直那麼不高不低的發著低燒。

“她爸,要不在想點灑滿辦法吧,這樣老燒著也不是個事啊!”彭母說。

“可能想的辦法都用過了呀,你讓我怎麼辦?”

“那你說呢?”

“隻能這樣耗著了,過幾天還是不退燒的話再說吧。”

……

兩個月了,自從那天以後,彭初燨的病就一直沒有好過。起先是發燒,後來是感冒,整天的打噴嚏流眼淚,常常是眨眼的功夫就能把自己弄的一身漿糊。而後彭初燨又開始咳嗽,一直的咳,咳的嗓子都啞了,也咳出了肺炎。咳到最後一咳嗽就是一口的血,又開始了發燒。

“已經兩個月了,怎麼辦呀!”彭母擔心道。

“真的很愁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都沒有好,看這天陰沉沉的,要下雪了吧,也不知道對初燨的病有沒有影響。”彭父說道。

“當是天不亡她,翻過年就是她的生日了,希望這場雪能帶走她的病吧。她兩個妹妹這段時間都長大了不少呢。彭初燨還有什麼好東西暫時用不上的你哪天也弄著來,反正她用不上也不能放著壞掉吧。”彭母的母親劉氏如是說。

彭初燨的妹妹就是她舅舅的孩子,很幸運的兩個雙胞胎。說幸運一是因為在這個獨生子女橫飛的時代能有個親的兄弟姐妹實屬不易;二是因為她們雖然出生時胎位不正,雖然都隻有三斤多一點,但因為有全家人的關愛與努力,所以如今長的十分健康。

再說印度洋上的火山,它們噴發時所蒸發的水蒸氣向上冷卻之後推動著洋流的運動,而洋流又帶動了季風的運動。而噴發所產生的另一部分水蒸氣則一路飄上了天空,形成了大片的雲霧,而雲霧又隨著季風一直往喜馬拉雅山方向飄去,最終消逝於z國的西北方。而這一次它們正與來自蒙古西伯利亞的寒流於l市碰麵,而它們也就造成了這陰沉沉的天空。

雪終於是下了下來,它很大,下了好幾天,使外麵的一切都變得潔白了,使萬物都顯得聖潔而又美好。彭初燨不知何時醒來了,笑著看著雪花漫天飛舞,頓時一切仿佛都安靜了。

雪後天晴,彭初燨的病情亦如這天氣一樣頓時好了起來。

但這病去之後終還是留下了些許痕跡,彭初燨不會說話了,也不會走路了,甚至連起身都好像很費勁的樣子,人更是憔悴了很多。

之後的一切變得既正常又不正常。彭初燨如其他小孩一般的成長著,但是卻開始偏向用左麵了。不似左撇子那樣,而是整個右麵都用不上勁,軟軟的像個麵人。而病魔好像也格外喜歡與她交往,每年的春秋總會定期的到來。從水痘到手足口病,即使彭初燨保持的再幹淨也還是會一個又一個的生過來。

人兒在同齡人中顯得越來越消瘦,但由於父母工作方麵的問題還是兩歲多一點就上了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