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擺的婚床
優生活
作者:張慶生
很多年前,當時的《參考消息》上登載了一條新聞,說世界上最著名的拍賣行之一——蘇斯比在紐約拍一件東西,是著名影星瑪麗蓮·夢露和她的第二任丈夫——著名棒球手喬·迪馬吉奧新婚的橡木婚床。裏麵提到他們的婚姻很短暫,很快,兩個人分道揚鑣離婚,夢露嫁給了她的第三任丈夫——劇作家阿瑟·米勒,就是在中國大名鼎鼎的寫《推銷員之死》的劇作家阿瑟·米勒。
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看了這條新聞,下意識地把這張報紙保存了起來。也許在我當時的意識裏,我是想把它作為一個引子或者說噱頭,寫一部小說,題目就是搖擺的婚床或者動蕩不安的婚床。這麼多年過去,小說沒寫成,那份報紙也不知道放哪兒去了,估計在哪個沉寂的角落,記載著那些發黃的故事。
曾經我的一位同事結婚,婚禮前我們去參觀他的婚房,發現他們的婚床是兩張單人床拚接在一起的,我們就問為什麼。我的這位憨厚老實的同事說,這樣方便,將來有了孩子,兩個人可以單獨睡。大家就都相信了,還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有一個很老道的年長的同事出來後說,這個恐怕不好,新婚小兩口恨不得天天膩在一起,哪有還沒結婚就想著以後分開睡呢。
果不其然,婚禮過後的第三天,新娘子就突然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大概半年後,有消息說,她和以前的男朋友私奔了。那男朋友,是有婦之夫。
網絡上常常有一些矯情的言論,今天哪個明星分手了,大家就說,我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等哪天哪個明星又結婚了,就會有人說,我們又相信愛情了。好像明星的分手和結婚,是為了你活著似的。
王菲和李亞鵬結婚的時候,曾經有人寫文章,說李亞鵬是典型的“有為”青年。從瞿穎到周迅,再到王菲,交往的女朋友一個比一個身價高,名氣一個比一個大,最後抱得美人歸,讓很多人不忿,覺得他憑什麼啊——一個趟過女人河的男人而已,甚至有人說他吃軟飯。所以結婚後,很多人不看好,媒體三天兩頭爆他們劈腿、分手的消息。7年之癢過去,第八個年頭,當大家都接受這對模範夫妻的時候,兩個人分手了。
在所有的關於婚姻關係的論斷裏,最能被人接受的就是那句話:婚姻如同鞋子,漂亮不漂亮別人知道,舒服不舒服腳趾頭知道。人家結婚離婚,其實不管我們什麼事,隻是我們喜歡拿人家做飯後茶餘的談資而已。但有一個不爭的事實卻是,隨著互聯網把世界變得越來越小,傳統的婚姻模式正麵臨衝擊,家庭單元破碎,向更小的個體單元分化瓦解。性愛、傳宗接代和婚姻的分離,讓新的更小的社會單元的出現成為可能。
確實,在我們身邊,越來越多地出現不婚族、離婚族,常常是很突然,你身邊的朋友、同事,甚至親人,很突然地告訴你,他,或者她,離婚了,單了。你除了愕然,好像沒有別的心理反應,甚至時間長了,竟然麻木了。
楊絳解讀錢鍾書《圍城》的主題時說,城裏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來,人生大抵如此,世事大抵如此。動蕩不安的婚床,折射的是騷動不安的人心。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裏開頭的那句話,就更具普遍性: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愛情也是,婚姻也是。
愛情歌曲裏唱“愛是地老天荒的迷信”,可我們生活在一個消解一切偶像的時代。明星們的婚姻隻是一麵折射的鏡子,讓我們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驚慌失措。穿著紅袈裟的仁波切和大師們,頻頻地出現在機場和女士的香閨,也許隻有他們才能撫慰那些在情場裏失意的孤單靈魂。
無限接近「零傷害」
看顧員工的心靈需求?這樣的提案會引起管理者的嗤笑。因為人們以為商業運作的頭等大事是利潤。
撰文/郭愛華
日前,流行歌後王菲離婚,舍棄了丈夫和兩個年幼的孩子。我深知自己沒有資格去論斷她的行為,因為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個任何受造物都無法填滿的空洞。但是,也真的遺憾,因為我確信當人的心靈深處有一個充滿愛的價值觀時,人生中的危機是能夠轉為生機的。
現代管理學之父德魯克在20多歲時曾經曆過一次擇業的危機,他必須在自己正大展宏圖的職場和內心深處所追求的卓越之間做出抉擇。那是上世紀30年代,德魯克在倫敦一家投資銀行工作得得心應手,同時卻痛苦地發現成為一名投資銀行家不是他心靈的追求。“我看不到做墳場第一富翁有什麼意義!”就這樣,在世界經濟大蕭條的時候,為追求身心能與人生目的和諧,德魯克沒有了工作,沒有了錢,似乎也看不到前程。然而,世界卻因此有了現代管理學。1937年,德魯克離開英國到了美國,僅僅兩年以後,《經濟人的末日》(The End of Economic Man)就問世了。
“管理就是有關人的。”這位現代管理學之父在闡述自己的管理理論時說得簡潔明了。他的學生,曾任美國財政部長的前美鋁公司總裁Paul O’Neil直接就實踐了他的理論。O’Neil精心保存著一個已經卷邊的筆記本,那是他50多年前在德魯克課堂上的筆記,其中某頁記錄著三個問題:
在你服務的機構裏:
1.每天遇到的每個人有沒有讓你感到受尊重、有尊嚴?
2.你有沒有得到教育、培訓、鼓勵和支持這些能使你為機構做貢獻的必需品?
3. 有沒有人注意到你所做的事?
O’Neil這樣解釋:“對一個機構是否有卓越潛力的最有效檢測,就是看它的每一個員工是否都能夠在麵對這三個問題時,毫不猶豫、毫無保留、不假思索地一言以蔽之,‘有’!”他在美鋁公司做總裁時提出的管理目標是成為全世界第一個“零傷害”公司。他說:“如果我們珍惜每一個人、每一個同事,我們就會竭力使任何人都不在工作中受到傷害。”
然而多年以來,辦公室的常規環境是忽略甚至否認人心靈最深處那種被認可被關愛的根本需求的,因為人們以為商業運作的頭等大事是利潤。看顧員工的心靈需求?這樣的提案會引起管理者的嗤笑。在辦公室中,親密、相交和相愛這樣的詞是陌生到令人猜疑、反感,甚至起雞皮疙瘩的,競爭、盈利、成本才是熱門詞。企業對員工的要求是績效,對員工的福利也僅限於物質。企業與員工之間的關係是相互的“有用”,直接一點說就是相互的“利用”。
當人絕大多數清醒的時間都在這樣的工作場合度過時,心靈的饑渴怎能不成為最嚴重的疾病?富士康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跳了樓,更多的人則勉強在不健康的職場默默地消耗著上好的精力……結果是,員工在埋怨自己得不到重視的時候,企業領導還在納悶,這世界求一個忠誠的員工怎麼就這麼難?
德魯克說,一個公司的價值在於它的人,以及這些人的知識、能力和他們相互之間的關係。如果領導者能讓員工在辦公室感受到家的接納、關愛、看顧和讚賞,誰又會不想盡己所能好好營造這個家呢?創造力和工作效率又怎能不隨著內心的深度滿足而提升?有很多年,華爾街都沒有認識到人的價值觀、安全感與財富上的成功之間的邏輯關係,直到2000年底O’Neil 從美鋁退休。那年,公司盈利創下曆史紀錄,從1986年他接手的2.64億達到15億美元,公司市值更是增加了800%。
有一種領導力尋求的是營造心靈滿足的企業文化,讓每個人在工作中感到受尊重、有尊嚴、被關愛,讓每個人在跟隨心靈深處的意願去尋求生命被造的目的時,付出愛也得到愛,因為生命的被造本就始於愛也終於愛。
再回首
蓋茨比代表了一種青春,他是我們年少時都會有的夢。
撰文/陳保才
我剛招募的美女經理讓我給她推薦一本書,我推薦了《了不起的蓋茨比》,郵箱裏收到蒂梵尼的珠寶大片,也是電影中的同款,和美女經理走出宴會,一眼就看到《了不起的蓋茨比》海報,原來這電影又熱映了。
書,我看過數遍;電影,亦看過一遍。大約是兩年前,在福田區圖書館的電腦上放碟。更早之前,我還寫過專欄,其中一篇是《像Gatsby這樣的男人》。我為什麼如此著迷蓋茨比呢?因為他囊括了我所有青春的夢。
在蓋茨比的身上,最明顯的特質就是癡情。“Gatsby是一個接近完美的男人,他年輕時愛上了一個富家小姐Daisy,但那時,他沒錢,當他有錢時,富家小姐已嫁人,他依然還癡想著與她在一起。以Gatsby的條件,他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但他隻想跟Daisy在一起,為此,他在Daisy家的對岸買了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成天開Party,碼頭的長明燈成夜為Daisy亮著,就隻為靠近Daisy。最後,他如願了,但他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是我當年文字中的一段。寫這篇專欄時我在武昌。一個廣告係的女生送我的這本書,她很好,人很棒,但我們卻隻有朋友的感覺。離開武漢的前夜,我們夜渡長江,到對岸的步行街,卻接到杭州女生的電話,她說她要結婚了,準備拍婚紗照。我忽然悲傷得不能自已。然後,那個夜晚的武漢,便也都是悲傷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