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睹了邪惡的偶像和聖殿中四壁的汙穢圖畫。就在耶和華殿的內院以西結目睹有人作太陽崇拜。鑒於猶太長老和民眾暗中所行背主的事,以西結在異象中被告知,神要命那監管耶路撒冷城的人,手拿滅命的兵器前來懲罰耶路撒冷。

接下去又是以西結見上帝的異象,以及借神之口對色列人道德淪喪、崇拜偶像的責備,預言因假先知謊言和背約縱淫會遭到的報應。那就是耶路撒冷必然陷落,希伯萊人將如同無家可歸的羊。

在曆數埃及的淪亡和非利士人等猶大鄰國的失敗之後,上帝立以西結為守望者,使他隨時警策以色列人;上帝自己也表示“我必親自尋找我的羊,將他們尋見……這些羊在密雲黑暗的日子失散到各處,我必從那裏救他們回來,我必從萬民中領出他們,從各國內聚集他們,引導他們歸回故土”。上帝許諾了要懲罰一切仇害以色列的人,因為以色列人必然重新蒙神的福佑。

以色列被掠後第十二年的十月初五,有人從耶路撒冷逃到迦巴魯河穀,告訴耶路撒冷終於被攻破,猶大已經亡國。但就在這之後,以西結感靈看見平原上的枯骨複生,以色列民族絕望之餘仍得複興;上帝又以兩根木杖在手中合而為一的異象,告訴以西結,猶大與以色列最終會合為一個國家。

在以西結被巴比倫人俘虜的第二十五年,也即耶路撒冷城破之後的第十四年的正月十五,上帝的靈將以西結帶到以色列故地的至高之山。他看見了為重建聖城而有人在度量城基、規劃城牆至耶和華殿的內院的異象,這暗示了猶大人國家的典章製度必然在上帝的眷顧之下恢複起來,昔日大衛王的強大即將再次成為以色列的現實。公義的先知——阿摩斯

阿摩斯(約公元前8世紀)是一位來自猶地亞山區一個小村莊的牧羊人,他生活在一個自民族分裂以來相對比較繁榮

的時期。隨著經濟的發展,新的社會問題也隨之產生了。使用奴隸耕種的地主吞並了小農們的地產,將大批一無所有的人推入了城市。

財富的不平均導致了社會不公。阿摩斯以激烈的態度對這些醜惡的現象進行了無情的抨擊:貧富懸殊,巧取豪奪,趁危漁利,綱紀敗壞,宮廷陰謀,等等。在一個節日慶典上,他以耶和華代言人的口氣對聚集的人群進行了毫不留情的譴責,譴責他們的虛偽、貪婪和對貧窮者的掠奪:

“你們雖向我獻燔祭和素祭,

我卻不悅納,

也不喜你們用肥畜獻的平安祭;

要使你們的歌聲遠離我,

因為我不聽你們彈琴的響聲。

唯願公平如大海滾滾。

使公正如江河滔滔。”

愛的先知——何西阿

何西阿生活在比阿摩斯大約晚了一代人的北方王國,他是一個拙於言辭、不善於表達自己內心深處激情的鄉下人。此時,北方王國短暫的繁榮已經結束,進入了它的衰落時期。何西阿與阿摩斯一樣,也非常強調道德的重要性,但他又認為上帝是寬容仁慈的,他對以色列人的愛緩和了他對他們的裁決。何西阿把上帝與以色列人的關係比作丈夫和妻子的關係。他宣稱,不忠的妻子必須為她的行為受到懲罰,但是這種懲罰並不意味著丈夫對她的愛就已結束。這種愛的作用是懲戒和淨化。他借上帝之口說:“我心聘你永遠歸我為妻,以仁義、公平、慈愛、憐憫聘你歸我;也以誠實聘你歸我,你就必認識我——耶和華。”

阿摩斯曾預言,由於以色列人的罪孽,其民族的覆亡是不可避免的。何西阿也看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又期待著最後的拯救,希望通過經受苦難使人們懂得,隻有忠於上帝才能帶來安全與和平。他宣揚的是上帝始終不渝的愛。

聖潔的先知——以賽亞

以賽亞出身王族,與其他先知一樣,他認為自己對這兩個希伯萊人的國家都負有使命,因此他對這兩個國家的弊端進行了極其嚴厲的抨擊。以賽亞的思想中充滿了對上帝的神聖性和聖潔性的認識,上帝是至高無上和完美無瑕的。他的預言詩歌充滿了感染力,達到了古代希伯萊文學的最高水平。以賽亞對永恒和平向往的詩句,已成為後世人們經常引用的經典名言:

“他們要將刀打成犁頭,”

把槍打成鐮刀。

這國不舉刀攻擊那國,

他們也不再學習戰事。

雅各家啊,來吧!

我們在耶和華的光明中行走。”

以賽亞已經預見到了以色列和猶大兩王國都將被消滅,這是對它們所犯下的罪孽的懲罰。但它們的毀滅將不是最後的結局,“剩下的將返回,滿溢著公義”。經曆過大災難的幸存者們將得到淨化和覺悟,剩下的少數人將順從萬能的上帝,以色列人將通過這些幸存者而獲得新生。

呐喊的先知——彌迦

彌迦出身微寒,他更能反映下層民眾的心。他強烈地譴責社會中的不公正,無情地揭露貪官富豪的罪惡。他宣稱,他們犯下的種種惡行,特別是對窮人的長期盤剝,已使社會中充滿了罪惡,大災難即將降臨。彌迦強調,僅靠那些空洞的獻祭和儀式是不可能得到贖救的,真正的贖救要靠信仰和行動。他說:

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

他向你所要求的是什麼呢?

隻要你公義,

好憐憫,

存謙卑的心,

與上帝同行。

光明的先知——耶利米

耶利米是一位親眼目睹了猶大王國滅亡的先知。他早已預感到了民族即將到來的覆亡,為日益臨近的災難深感悲哀,但他又不願意袖手旁觀,因此痛哭流涕,奔走呼號。他麵見國王西底家,發出不祥的警告:

聖殿必如示羅,耶路撒冷將變為墳場。

但他的預言不但沒有引起重視,反而不斷遭到迫害,後來被關進了地牢,幾乎招來殺身之禍。但他仍堅持己見,為民族的悲劇痛心疾首:

主嗬,你知道我,你看見我,你使我的心朝向你。

他聽到了上帝的回答: “我與你同在,我將拯救你。”

在猶大王國最後的歲月裏,當人們意識到他們確實已處在絕望之中,並開始認識到耶利米預言的正確性時,他卻已著眼於更遙遠的未來。巴比倫人沒有把耶利米這位老人抓走,他依然關心著希伯萊民族的命運,他帶信給那些在巴比倫的流放者,勸他們要有耐心,要精神愉快。他還勸造他們去種植葡萄,建造房子,要在異鄉的土地上生活下去。在絕望的時候,他不停地向人們宣講以色列仍有輝煌的未來,這種輝煌的未來包括重建希伯萊人的國家。正是由於他的影響,那些被流放的希伯萊人才在黑暗的時刻保持了對耶和華的信仰和對未來的信心,並最終等到了光明的來臨。

六、科技與生活

醫學成就

在希伯萊人的心目中,一個人如果患病便會被認為是對上帝不虔誠,違反了上帝的旨意所遭到的懲罰,而把”醫治者”看成是上帝委派來拯救自己的人。因此,在古代希伯萊語中沒有“醫生”這個稱呼,在社會上也沒有醫生這個職業,因為幫人治病救急的是“上帝”派來的祭司。他們把醫治病人與賦予病人一種精神力量結合起來。祭司不僅要負起維護信仰、執行律法的責任,而且也對公眾的健康負有責任。

因為醫治病人既符合上帝的旨意也符合希伯萊人的道德,醫治者被視為上帝的仆人,享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從事醫療活動不受任何阻礙。這種把宗教與醫術結合起來的傳統,大大推動了希伯萊醫學的發展。

希伯萊人在醫學上有相當豐富的知識,他們已能識別不少疾病,僅在《聖經》中列舉的疾病名稱就有:痔瘡、牛皮癬,疥、瘧疾、麻風病等。在《利未記》第13章中記述了大祭司亞倫如何區分癬與麻風、瘡與麻風,如何把可疑的麻風患者加以隔離觀察、清潔他們的衣物等故事。

對某些眼病,如眼瞼炎、結膜炎等,雖然沒有確切的名稱,但希伯萊人已經有所了解。如在《創世記》中,記述以撒晚年的時候,”年紀老邁,眼睛昏花,什麼也看不見”,他的次子雅各正是利用這一點,騙得了他父親的祝福,獲得了繼承權。根據以撒眼病的症狀看,可能是患了老年性的白內障。

據統計,《舊約聖經》和其他律法中涉及公共衛生的規定共有613條,開了古代公共衛生事業的先河,其中與醫藥有關的就多達213條。沒有一個古代民族在他們的宗教信仰與規範中如此重視醫藥,換句話說,古代沒有一個民族的醫學知識滲透著如此強烈的宗教精神。希伯萊人很早就認識到病人的衣物與用過的器皿會傳染給他人這個事實,因而在家庭和社區中定下了一係列衛生規則,如預防性隔離,即時隔離。檢疫、燙洗或燒掉病人的衣物和器具、徹底擦洗和煙熏受傳染病汙染的住房、病人護理與病愈之人自己洗刷潔身等等。希伯萊男子自幼行割禮的習俗,雖然被視為“上帝選民”的特殊標誌,但也大大減少了性病的流行,在生理健康上同樣具有特殊意義。

對疾病的治療包括清洗法、光照、服用藥物,以及用油脂、香膏和繃帶治療皮膚創傷和骨頭斷裂等。現代醫學上常見的人工呼吸法搶救危急病人在《聖經》中也屢見記載。

在《聖經·民數記》和《聖經·利未記》中還有多處記載了在戰場上如何注意疾病的傳播。規定:在打仗結束後,戰士必須清洗他們的衣服、武器和器皿,以防止在肉搏中將敵方的病菌帶回自己的部落;對抓獲的俘虜和繳獲的戰利品更要潔淨,凡能經火的戰利品都得經火消毒,不能經火的便用水清洗;對接觸過人的屍體和動物屍體的人,必須對自己以及身上的東西進行徹底的清洗,否則他就不能進入本部落的大帳。值得一提的是,早在埃及避難期間,希伯萊人就從埃及人那裏學會了用防腐藥品保存屍體的辦法。希伯萊醫學最重要的代表人物是邁蒙尼德。他既是著名的哲學家、神學家與思想家,同時也是一個極富盛名的醫生。他最有影響和流傳最廣的醫學著作是《醫學要旨》、《摩西格言》與《養身衛生》。他的醫學觀貫穿著“健康的身體是健康心靈的先決條件”、“醫學是修補身體上缺陷與精神上異常的藝術”、“道德的生活是健康不可或缺的要旨”等醫學原則。他在醫學上的貢獻與救死扶傷的崇高醫德使他的聲譽至今不衰,被作為“醫受”受到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