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真正的苦主(1 / 1)

翎彩本就是隨口問,況且明若的手藝她也是明白的,加上宮人都從宮中找到宸殿來了,也不能讓人白跑一趟,去就去了吧。

“你也別伺候我了,把小公主照顧好就行。”翎彩起身,正準備走。

“娘娘要去哪裏?”秋碎有些著急,也就說道。

“我去哪還要跟你說嗎?”翎彩忽覺她多事,她不過是去跟賢妃道個別,順便邀約下次暢談的時日,難道還需要跟一個小丫鬟稟告?

“娘娘恕罪。”秋碎雖是著急,禮卻萬不會差,她半跪在地上,說道,“太後娘娘一早已至主殿,現在正與賢妃娘娘在用早茶,賢妃娘娘特意吩咐奴婢過來侍奉,說是娘娘打點妥當就可來跟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竟然來了,翎彩任由身後的秋碎丫頭鼓搗發飾的時候,心裏唏噓一片。莫不是自己本來找賢妃辦正事,而後竟變成聚會,於是興師問罪吧。

那麼,這個晁太後也未免太小氣了些。翎彩暗暗想道。

“娘娘,已收拾妥當。”秋碎惶恐道。

“ 你知道太後為什麼事過來麼?”翎彩如今也知道這宮中的請安之禮,隻有輩分小的給輩分高的請安,還沒有聽過太後位列後宮之首要來給賢妃請安的,所以,隻有一件事,那肯定不是請安,而是有事而來。

“小的不知,隻是太後來時氣勢洶洶,像是有什麼不滿的事情。”秋碎小聲答道。

雅弄本無事,聽翎彩這般問道,也是喃喃了一句,“定是祖奶奶看見弄兒心生不悅,弄兒肯定惹祖奶奶不高興了。”

“傻孩子,你且待在這聽秋碎姐姐的話,母後去見一下太後,就帶你回帝江殿去玩。”翎彩安撫道。

“母後說話可算數?”弄兒童心未泯。

“當然。”翎彩俏皮地揚起嘴角,燦爛般的微笑堪比朝陽。

“那拉鉤鉤!”弄兒的小拇指伸了出來,翎彩心中驚歎拉鉤竟在唐朝就有的同時,也是很自然的伸出了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五歲稚齡的弄兒望著翎彩遠去地背影,她問了一句,“秋碎姐姐,母後很快會回來吧!”秋碎沒有答話,她那支被毒水浸泡過乃至發黑的手指,又怎能指向已然遠去的皇後。

翎彩步至宸殿主殿之時,已覺得有些不對,沿路行來,本該人際罕至的回廊,卻是幾乎十步一行就有一個帶刀侍衛把守,而且個個目不斜視,隻是翎彩走過的時候,都遠遠地跟在她身後,如隨行一般。

也就是翎彩行到主殿之前,跟在身後的侍衛少說也有上百有餘了。

“臣媳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翎彩隻身一人走到晁穎思的跟前,隻一日不見,這皇家惡婆婆貌似驕傲了不少。

“從今後,你也不必向哀家請安了。”晁穎思說出這話的時候十分得意,她身旁的賢妃一個字也沒有說,隻是對半跪在地上的翎彩略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不可多言。

而翎彩本來還有一肚子地話要問,也就沒敢再多說其他,既是要教訓自己,那麼她也聽聽看所為何事。

“你不說話,就能逃過罪責了嗎?”晁穎思的眉眼上挑,她那妖嬈的紅指甲終於是套上了長長的甲套,說話舉手投足之間,也就沒有之前在帝江殿時那般礙眼。

翎彩依舊不語,她隻是覺得這太後也未免太喜怒無常了些,莫不是自己昨日聽從了她的建議,來會會賢妃,她又覺得自己行事果敢了些,想來幹涉不是。

“回稟太後,這就是在帝江殿搜出的寶物。”一向隨行在元昭太後身旁的老閹人,手裏捧著一個錦盒,翎彩遠遠望去,甚是熟悉,但看那閹人將錦盒打開,本沒有陽光照射而略顯昏暗的主殿,立刻顯現的明亮起來。

“隨玄宗先皇雪藏的南海夜明珠,竟然出現在皇後的帝江殿中,你說這等掘墓盜取葬品的行為要作何處置?“元昭太後信口雌黃,她言辭犀利,根本不容翎彩解釋,就大手一揮,要將令狐翎彩當場拿下。

“我敬重稱你一句太後。”翎彩前世就受過大辱,被奸人誣陷,說自己盜取廠中藥品,盡管後來廠裏查出那件事是誤會,是有人栽贓嫁禍,可是在翎彩的心中就是一道永遠也抹不平的傷疤。

如今,來到了古代,竟是冤枉她盜取死人的物件。

“我若不敬重你,也不願說接下去的話。”翎彩已經自行起身,就算她再不懂宮中規矩,也知道她此刻已經順從晁穎思的意思,連連觸犯了兩條宮中大忌。

因為,晁穎思唇邊微微露出的陰冷笑容,已然證明了她的目的正在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