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陳玖違心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不日我再來看你。”

“等等。”翎彩似還要再問什麼,可是她分明也看見那個疾馳而去的身影,這個身影好像一個人,她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麼,這個背影怎麼能如此的眼熟,隻是,她還未及細想,彎玉端著一個盛滿食物的托盤就興致衝衝地進屋來。

“咦,駙馬走了嗎?”彎玉放下盤子,疑惑道。

“嗯。”翎彩終是又躺倒在床上,她閉上眼,靜靜回想這一切,她似乎不能再做任皇帝宰割的魚肉了,她需要驗證一些事情,一些存在心裏很久但是卻沒有驗證的事情。於是,翎彩在彎玉大張著嘴巴的驚訝聲中勉力起身,她道,“彎玉,給本宮備好洗漱水還有換的衣裳,今日本宮要去帝江殿。”

“可是,寶林,陛下吩咐要您好生待在殘華宮啊。”彎玉不解地答道。

“現在誰是你的主子?”翎彩皺眉道,見彎玉用手指了指自己,她接著說,“是本宮就對了,叫你幹嘛你就利索點,本宮要散散心。”

彎玉連忙又一陣風似地奔了出去,而那無形中的一雙眼看到這一切後,嘴角也是泛起了一絲冷笑,那藏於殿側的秋碎丫頭,發黑的指尖又莫名的漾起一絲灼目的紅,那能殺人於無形的紅。

含元殿中的龍床之下,李漼躺在海冰棺中閉目靜思,這些夜,他沒有理智,亦沒有思考,是嫉妒蒙了心肺,還是憤怒戰勝了美好,他全然不知,他隻知道,他貪念起了那具身體,那具肉體與心靈同樣讓他癡迷的女人,他深知修道之人不可貪戀美色,否則十年之功力,恐是會毀於一旦。

但,令狐翎彩,卻偏偏要他打破了他多年的沉忍,他多年不願去觸碰的那層鴻溝。縱然他李漼將她懸掛在城門之上,也從來沒有說要搶占了她的身子才能一罷幹休,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始終相信翎彩有一天會被自己打動的。

隻是他還未等到這一天,他就要失控了麼。

“回陛下,陳玖已至殿外。”李直站在大門緊閉的寢宮外側,大聲稟告。

李直當然聽到了那極具連環性的聲響,應是機關開合的聲音了,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在耐心的等待。果然不出一會,李漼親自上前將門打開,看著麵前靜立不動的李直道,“宣。”

於是當陳玖緩步走來含元殿之時,他甚至都沒有停頓,很自然地以君臣之禮半跪於李漼麵前之時,那背著他而站的皇帝,始終高高在上,竟是沒有回頭看他一眼,“臣陳玖叩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火觴,你讓朕好等。”玄冰猛然回頭,他如鷹隼般的目光投射到一臉鎮定自若,甚至帶了點小壞的男人麵上。

陳玖沒有起身,笑說道,“臣名叫陳玖,請陛下牢記。”

“你不是火觴?”李漼繼續道,他圍著跪在地上的陳玖轉了一圈,論身形於火觴確實有幾分相似,他不由忽然伸手,卸去半掌的氣力,一掌拍向陳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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