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李哲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就要離開。
“哎喲!”
不過,楊詩雨一動,卻猛地痛呼出聲,蹲了下去。
“怎麼了?”李哲眉頭一皺,連忙攙住她,蹲下身一看,楊詩雨那小巧精致的腳踝,高高的腫了起來。
“肯定是剛剛被陸超推了一下,崴到腳了。”楊詩雨咬了咬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可見這一下並不輕鬆,“讓我先休息一會兒,應該可以自己走……”
她話才說到一半,就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尖叫一聲閉上眼睛。
“你……”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李哲的懷裏,李哲一把將她抱起,大步的走了出去。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拿著擴音器的武警對著廠房裏喊了三遍,空曠的廢棄廠房裏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人回應。
那武警拿不定主意,回頭看了看穿著風衣的隊長,隊長雙手插在口袋裏,壓低了嗓音:“一二組手持防爆盾和防暴棍,從正麵衝進去,三組從側翼支援,四組待命。”
“是!”
眾武警接到命令,迅速集結起來,二十個手持防爆盾的武警一路無阻的衝進了廠房。
“警察,不許動!”
武警的吼聲在廠房裏回蕩,但回應他們的,卻隻有一聲聲氣息虛弱的呻吟。
整個廠房被篝火照亮,東倒西歪的躺著十幾人,散落一地的自製刀具、凶器靜靜地躺著,現場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那些小混混一個個抱著手腕、抱著肚子,疼得滿地打滾,倒吸冷氣。
“這是……”
所有衝進來的武警都震驚了,隨後更加警惕起來:看這個陣勢,難道這裏發生過大規模的械鬥?
“隊長,發現了十幾名嫌疑人。”
風衣隊長也大步走了進來,看見滿地狼藉和痛苦哀嚎的小混混,頓時眼皮一跳。
“什麼人,出來!”
正在眾武警都驚訝無比,覺得事態變得棘手的時候,一個同僚的喊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十幾把大功率的手電筒照射過去,夜幕裏,竟然走出一個懷抱美女的赤裸上身的男人!
“把人質放下,雙手抱頭蹲下!”
手持防爆盾的武警齊齊對準了李哲,嚴陣以待。其餘人也虎視眈眈的看著李哲,手悄悄的摸到了後腰,那裏是藏著手槍的位置。
“等等。”
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風衣隊長擺擺手,卻阻止了眾人。
感受到懷裏的女人緊張起來,李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楊詩雨嗯了一句,他沒有絲毫停留的走了出去。
“李先生,你好,我是刑偵隊隊長,許傑。”
風衣隊長靜靜地看著他,語氣竟然十分客氣,這讓周圍的武警更加驚訝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自家隊長對一個年輕人這麼客氣?
李哲點了點頭,也看著他——這個四十多歲,兩鬢已經有些發白、一臉正氣的國字臉中年人。
許傑隊長四下看了一眼,又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知道大概了,這些家夥都是二進宮的老油條了,李先生和楊小姐這種遵紀守法的市民,肯定沒有參與其中。希望李先生明天到江北公安分局來做一下筆錄,這是必要的程序,無法避免的。”
“嗯,多謝許隊長。”
李哲嗯了一句,帶著楊詩雨離開了廠房。
看著二人離開,一旁的武警撇了撇嘴,不滿的哼道:“許隊,按照程序,這兩個當事人今天晚上就要帶走詢問的,怎麼改成明天讓他們自己來局裏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