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這裏呀。”
林翔翼找到了楚梅，她抬起頭。當然，劉詩琳還是掛在他的手臂上，楚梅感覺，他們兩人完全是一對夫婦的樣子。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劉詩琳坐在楚梅的旁邊，林翔翼的指尖滑過楚梅的臉頰。“我得跟別人談點事情，”他說。“你想要我給你帶來點什麼嗎？”
“一杯紅酒吧，雙份的。”楚梅想要一醉方休了。
“好的。”他皺了皺眉，然後就走了。
“很高興認識你，楚梅，”劉詩琳說。“林翔翼已經告訴我很多關於你的事。”
“不可能太多吧，你們兩個離開的時間不算長。”
“我們幾乎每天都談話。”她笑了笑，她的表情沒有虛假或惡意的神色。“我們是老朋友了。”
“不僅僅是朋友吧。”伍若柳尖刻地說。
劉詩琳對伍若柳皺了皺眉。楚梅意識到，有些東西楚梅是不知道的。劉詩琳或者林翔翼或他們都認為最好還是不告訴楚梅？如果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為什麼又要把一些什麼藏著掖著呢？
“是的，這是真的，”她承認，明顯很勉強。“雖然這是幾年前了的事了。”
楚梅在座位上轉過身，麵對著劉詩琳。“你還愛他。”
“你可不能怪我。任何一個跟他接觸的女人都會愛上了他。他很帥、神秘得不可捉摸。這是一種不可抗拒的誘惑。”她溫柔地笑了。“他告訴我，你啟發他，讓他開始要放得開，我很感激你這樣做。”
楚梅想說的是，她自己可不是為劉詩琳那樣做的，劉詩琳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然後，一個令人不快的疑問在楚梅的腦海裏飄來，在楚梅心裏形成了一個脆弱的問號：我是不是無意中幫了她的大忙？
楚梅在桌上不停地轉動著空香檳酒杯。“他本來要娶你的。”
“我離開他，這是人生最大的錯誤。”她的手放到她的喉嚨，纖細的手指不停地撫摸著，仿佛玩弄一串她通常能在那裏找到的項鏈。“我那時還年輕候，在某些方麵，他嚇了我一跳。他的占有欲過強。直到我結婚後，我才知道，占有欲比冷漠要好多了。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楚梅望著遠方，一陣惡心湧上喉嚨，楚梅強忍著。
“你太文靜了，”她說。
“這是什麼意思？”伍若柳扔了一句過來。
楚梅心裏想：我們都愛他，我們都委身於他。最後，他會在我們之間作出選擇，我的文靜也許是我的武器。
“你應該知道，楚梅，”劉詩琳開始說，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楚梅。“他告訴我，你對他來說是多麼的特別。我費了一些時間才鼓足勇氣回到這裏來，在這裏一起麵對你們兩個。”
她繼續說：“他告訴我說，他遇見了一個漂亮的女孩。我回到這個城市後，他想讓你和我見麵，我最終臨陣退縮。之前他從來沒有要求過我認識他生活中的女人。”
啊，天哪！楚梅瞥了一眼伍若柳。他竟然會想到讓兩個都愛他的女人碰到一起來，讓她們爭風吃醋。虧他想得出來！
“對不起。”楚梅站起身子，眼睛四處尋找林翔翼。楚梅看見他在吧台那邊，她走向他。
他兩手正拿著兩杯酒，離開調酒師，楚梅攔住他。楚梅拿起了一杯，一飲而盡，冰塊還沒溶化，碰到了楚梅的牙齒，讓它們痛了一下。
“楚梅，”他的聲音裏有一種溫和的責備和慍怒。
“我要走了，”楚梅斷然說，繞過他，把空杯子放在吧台上。“我不是不辭而別，因為我已經提前告訴你，並且讓你選擇，是不是要跟我走。”
他長噓一口氣，楚梅能看出來他理解楚梅的心情。他知道楚梅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我走不開。”
楚梅轉身就走。
他抓住楚梅的手臂。“你知道，你走了，我不會留下來的。你不要為一點小事生氣好不好，楚梅。”
“小事？”楚梅盯著他抓住她的手。“我警告你，我心煩意亂，我吃醋。”
“警告我，是當你胡鬧的時候，希望我原諒你？”他的臉很放鬆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從遠處看沒有人會發現我們之間的緊張關係，但他的眼睛暴露了一切。那裏，有燃燒的欲望和冰冷的憤怒。他非常善於把這兩者結合到一起來。
“是誰胡鬧的？我跟誰胡鬧的？梁良，那個私人教練？還是李登雲，我的一個親戚？”楚梅靠過去，低聲說：“我從來沒有跟他們哪一個亂來，更不用說同意跟他們結婚！我保證，我也沒有每天都跟他們談話！”
突然，他摟住楚梅的腰，把楚梅緊緊抱住。“現在我真想讓你死去活來。”他在楚梅耳邊嘶嘶地說，用牙齒咬著楚梅的耳垂。“我不應該讓再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