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大漢首當其衝,王川在側,但是也防禦的滴水不漏,大汗和王川二人,周旋在黃袍老者的古怪功法之下。
黃袍老者,拳法怪異,整個人已經快得如黃風一般,把王川,大漢二人卷在其中,苦苦抵抗,這時候,突然,有人說道:“好一套難得一見的‘妙法黃龍拳’,不知老者與昔年的郭解,郭翁伯是何關係?”
“你是何人?”黃袍老者聞言,臉色驟變,駐身收手,看著窗外,寒聲道。
王川和大漢,趁機退到一邊,警惕著。
郭解,郭翁伯,濟源人。百年前,一代大俠,少年時,性格偏執,殺過不少人,成年之後,自創功法,來如黃風龍起,去勢妙法潛龍。他功法大成之後,職掌武道之牛耳,聲望縱貫朝廷綠林,最終引起皇帝恐慌,下令,以大逆不道之最論處,抄家滅族,不過後來,人們並未見到郭解的屍首。據傳,郭解玄功入道,能未卜先知,早已逃去,幾年後,大漢皇帝不知何故,暴斃於龍榻之上,不過據秘聞,皇帝死於人禍,身上有黃龍拳法隻氣息,這令江湖人士,又浮想起來銷聲匿跡的郭解。此事之後,關於郭解的傳聞不斷,有人說他已經死於大內高手的圍攻,有人說是郭解破碎虛空,得道飛升,羽化而去,傳說各異,猜測不斷,郭解到底去往何方,已經成為了迷。
此刻,場中氣氛凝重,眾人皆盯著黃袍老者,隻聞那陌生人道;“適才,聽聞那小子稱呼你郭老,而你的功法外相,成黃龍雲起之態,種種跡象因素之下,你難道就是郭解的後人?”
黃袍老者並未作聲,麵容之上確是陰晴變換,可見他內心正在激烈的鬥爭著。
這時候,那陌生之人也不語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怪異氣氛籠罩在眾人的心頭,壓的人透不過起來,王川氣悶,當下暗自運轉功法,稍稍緩解。
紈絝公子酒色過度,體質虧虛不淺,受此威壓,臉憋得煞白,“哇”的一聲,又吐出一灘氣味濃重的黃臭穢物,臉色稍緩,他有氣無力道:“郭老,你倒是說話啊,我潘家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僅有此神秘身世,今日所見,我定當報於父親大人的。”無人理會他,突然,他眼中一黑,不省人事,原來是這個黃袍老者暗中將他拍暈。
站在王川一旁的青衣大漢突然大口喘氣,臉上汗涔涔的,麵容驚咋道:“勢?傳中武道極致,而發出來的勢?。”眾人聞言,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哈哈哈哈。。。、、妙哉,這裏竟有個識貨的。”久未露聲的陌生人陡然笑道。
“哼,閣下故弄玄虛,騙騙小孩子的遊戲,該收場了,出來吧!”沉默許久的黃袍老者陰沉沉道,與此同時,一股迅即的黃風在他左掌揮動之下,撲向畫樓下,河麵上其中的一條遊舟,朝那上麵端坐的一位蒼老渡夫襲去。
事出突然,快得超出所有人的預料,眼看那擺渡之人就要喪生在黃袍老者的罡風之下,然而,那擺渡之人卻如常一般的,摘下腋下吊著的旱煙槍,別在後腰,佝僂的身子旋轉著轉過一個奇妙的軌跡,煙錢又置於嘴角愜意的吸了起來,一個一個的煙圈突突的冒出來,這一些列動作,極快,又似乎極其緩慢,似乎這個空間突然變得粘稠了一般。
眾人這才意識到,此渡夫當真是以為隱士奇人。
渡夫平靜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子,對著畫樓之上,右足虛邁,閑庭信步一般,突然,王川直覺的,視覺一陣虛幻,待到清晰,這個畫樓之上,已經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奇怪的蒼老渡夫。
渡夫吧嗒吧嗒,吸著旱煙,緩緩道:“閣下的黃龍罡氣,與昔日的郭解,如出一轍,隻是閣下並未入門,有形無實。”
黃袍老者,瞳孔縮了縮,他看不透這老渡夫,如臨深淵,但是眼中卻一絲精光閃爍,皮笑肉不笑道:“老夫修習黃龍訣法,數十載,自信天下盡可走的,此番卻敵不過一介擺渡苦役,自覺可笑,敢問閣下何人?”
渡夫笑了笑,道:“閣下說我是擺渡人,那麼就是了,何苦再問,你我隻是萍水相逢,不知也罷!”
黃袍老者不覺滯了滯,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