曛晗沫晃晃蕩蕩的到處亂走,並不是她迷糊,而是因為她確實不知道該往哪走,隻得這樣瞎轉悠,心想著總會走到的,這麼大的府,總該有個人認識她所替代的三小姐。果不其然,在曛晗沫閑逛的近1個時辰的裏,她遇到的許多人,但是,由於她的存在感太低,所有人都完全沒有發現她從他們眼前走過,以至於曛晗沫走了許久也沒有叫她。
正當曛晗沫打定主意要放棄等人叫她的是時候,一個大概是18、19歲的模樣的女子,朝她走來。那女子穿著淡青色有些陳舊的衣服,頭上隻有一根精致的木簪盤起一半的頭發,長得清秀可人,令曛晗沫看的十分順眼。
她走上前去,伸出手攔在了那女子的麵前,那女子顯然被曛晗沫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清爽的聲音高了一個調:“三小姐,你這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麼身上全濕了?”女子對曛晗沫語氣比較親近,好似與那三小姐關係挺好的樣子。她淡淡的皺著皺眉替曛晗沫把起脈來,語氣中夾帶著些許的不悅,但並沒有表現的特別的明顯:“是不是二小姐又欺負你了,可有那裏不舒服?”曛晗沫並不習慣有人如此親近自己,生澀的將手抽了回來,“沒有,你是誰?”
還是一樣的提問,但這個女子顯然比剛剛曛水凝表現的成熟多了,啊了一聲,露出了比一開始更糾愁的表情,見曛晗沫愣愣的看著她,毫無表情的模樣,便回答道:“我叫月暈,是三小姐的親兄長的貼身丫鬟,曾經照顧過已故的夫人,也就是三小姐的生母。三小姐你,不認識我了。”幹練,簡潔語言聽的曛晗沫十分舒服,下意識的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現在認識。住的地方,在哪。”
月暈聽到曛晗沫這麼說了以後表情越發難看了,卻好似礙於什麼的,隻是皺著眉而已,但曛晗沫看得出來,這個人,是真心關愛著那個三小姐的。“三小姐,你從這個門出去,會走到一個花園,然後順著長廊走到頭,在右手邊有一個拱門,進去後沿著小溪一直走,走到掛著夏末居的地方就是了。府裏有規矩,月暈不便為你帶路,待我回去稟報了大少爺,再帶大夫去那看小姐,小姐且在園子裏等著便是。”說罷,月暈向曛晗沫扶了扶身便急急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曛晗沫看了看月暈所指的方向,又看了看月暈離去的背影,便默默的從那個門走了不出去,雖然臉上看不到表情,但曛晗沫的心裏卻鬱悶著。她本隻想知道住的地方在哪,並沒有打算馬上就回去,可如今月暈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直接就趕她回住居去,害的她都沒辦法再多逛逛著府園。
夏末居
曛晗沫將整個居所裏裏外外逛了了個便,也不見月暈帶人來。不禁想著月暈當時急急的離開,是不是為了其他的事情。而且這夏末居也十分奇怪,一個府裏的小姐,哪怕再不受寵好歹也有個人照顧,但這三小姐完全就是一副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樣子。回想起月暈說的‘府裏有規矩’,曛晗沫的疑惑又增加,到底是什麼規矩才會讓一個丫鬟不能送府上的小姐回住所。
正在曛晗沫思考的時候,月暈跟著一個英氣男子走了進了,還領著一個背著箱子的大夫。那男子站在園子私下望了望便轉頭對著月暈問道:“你不是說小沫在院子等麼,人呢。”月暈顯然也在尋找著曛晗沫的身影,奇怪的道:“這,我也不知道啊。我確實是叫三小姐在這等的,怎麼會不見人影呢。”
曛晗沫默默的坐在了他們身側不遠的一個石桌上,看著這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鄒著眉苦惱的探討了她的問題。
那男子伸出手拍了拍月暈的肩膀,道:“你不要急,好好和我說說你當時遇到小沫時候的情景。”“嗯。”月暈點了點頭,便用手抵著下巴仔細的回想起的當時和曛晗沫相遇的情景,將所有的細節絲毫不落的全部都說與了那男子,然後又道:“少爺,我覺得小姐樣子煞是奇怪。整個人呆呆木木的,麵無表情,眼神無光,語氣更是平淡的嚇人。最慎人的是,小姐明明就在我麵前,我卻沒有發現,若不是小姐出手攔下我,我怕是至始至終都不知到小姐在那。”
說著,旁邊的大夫也插上話來,顯然是他們的熟人,亦或說是朋友,“會不會是你分心了才沒有發現啊。”“不可能”還不等月暈開口,那男子便否定道,“月兒是習武之人,一個會輕功的武者在一定的距離內都逃不過月兒的耳朵,更不要說小沫這樣什麼都會的人了。”月暈在一旁表示肯定的點了點頭,於是乎,三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曛晗沫眨了眨眼,跳下了石桌,將桌上倒扣的杯子翻了過來,一一填滿茶水並清冷的說道:“別想了,過來喝茶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三個人都下了一大跳,那男子更是緊張的匆匆將月暈和那大夫護在身後,殺氣並生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曛晗沫優雅的將水壺穩穩的放下,然後轉過身去,對於那男子的殺氣毫無動容的道:“不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