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真是極其動聽,好象是天上吹響的笛子一樣。
我說:“不行。病床那麼窄,哪能睡下兩個人?”她微笑著說:“我們都燒焦了,占不了那麼大的地方。”
我輕輕地托起紫色的女人,她輕得像一片灰燼……
老大媽眼睛有些濕潤地說:“我的故事講完了,你看看這塊油布嗎?”
我小心翼翼地揭開這塊油布,仿佛鑒賞一枚巨大的紀念郵票。由於年代的久遠,布麵微微有些粘連,但我還是完整地攤開了它。
在那塊潔淨的豆青色油布的中央,有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淡淡的紫色人形。
一個女人的愛情清單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婚5年了,一直沒有孩子。感情濃濃淡淡,日子忽晴忽暗,最後因為一件小事走到了離婚的邊緣。
分手是由男人提出來的。他的理由是與其兩個人這樣不冷不熱地耗著,還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地打拚著自己的天空。這時,是這個男人辭去公職,自己單幹一年的時間。他滿腦子都是如何拓展自己的事業,對於家庭,他已無暇顧及。
當這個男人提出離婚後,女人沒說一句話。她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書籍,整理了4大皮箱。她搬回娘家住了。
一個星期後,兩個人相約來到街道辦事處。兩個人去的時候,時間還早,辦公人員還沒上班。兩個人就站在外麵等。
女人如釋重負地對男人說:“其實,我早就覺得累了。你隻顧忙你自己的事業,家裏的事情一點都不管,還總是亂發脾氣。但我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我害怕給你雪上加霜。你能提出來,這真是太好了!”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封信,上麵寫著4個字:愛情清單。
男人覺得奇怪,抽出裏麵的信,信不長,隻有一頁。上麵這樣寫著:
我為你做過的事:
1、每天清晨,拉開窗簾,讓陽光射進臥室,讓你有個好心情。
2、每天把買來的水果洗好,放在盤子裏,端到茶幾上,讓你看電視時伸手就能夠到。
3、每周五,買一大堆吃的東西放在冰箱裏,讓你一個人在家時不會餓著肚子。
4、每周六,打掃一遍屋子。把灰塵、油漬和碎頭發統統用一塊抹布擦淨,讓你有一個潔淨明亮的環境。
5、每一季都要把你換季的衣服和鞋子洗淨,放在櫃子裏。
6、屋子裏放了4個煙灰缸。以便在臥室、客廳、餐廳和衛生間任何一間屋子裏你想彈煙灰的時候,都能輕鬆地找到它。
7、用一個廢棄的煙盒收藏硬幣,讓你用來買每周必看的《環球》。
8、每次你洗完澡後,我都默默地把衛生間沒擦淨的水用抹布擦淨,以免和拖鞋上的灰塵和成泥,踩得到處都是黑黑的腳印。
9、每次你喝醉酒後,不論多晚,我都給你拿一個洗臉盆、一杯溫水和一卷紙巾。洗臉盆是供你嘔吐用的,溫水是供你漱口用的,紙巾是供你擦嘴用的。
你為我做過的事:恕我直言,我實在想不起來。所以,我同意離婚。
男人的臉有些發燒,眼睛裏有些霧氣。他把信仔細地折好,小心地揣進上衣口袋。他靜靜地走到女人麵前,溫柔地握著她的手,輕聲說:“我想把這份愛情清單修改一下,我們回家好嗎?”女人緩緩地點了點頭。
有愛,裸婚又何嚐不可
每當看到盛大的婚禮,妻子總會感慨良多:這輩子,我還沒嚐過做新娘的滋味。是的,想在十年前,自己在各方麵都不如意,在事業方麵屢戰屢敗,欠下一屁股債的時候,現在的妻子還是義無反顧的成為了我的女人。那天,沒有婚禮,也沒有豪華的盛宴,隻是請兩位朋友,從相隔百裏遠的妻子家把她接過來,放了一串鞭炮,草草地吃了一餐飯,就算完成了整個婚禮的儀式。
記得曾經與妻子相識時,我正在她的家鄉那邊工作,也許情感的東西很奇怪,就在那一眼之中,兩個人之間的愛情就悄然生根,但是注定這樣的愛情要經曆磨難和洗禮,在那跌跌撞撞的愛情奔跑旅程中,不變的情感在相識四年後終於走在了一起。
認識妻子的時候是在1998年,當時在上班的我,工資也就是1000元吧,大手大腳的花費,根本沒有積蓄可言,但我卻在她的麵前誇下海口,一定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永久相依的幸福。她曾經笑著,你會以怎麼樣的方式來娶我。我記得當時,曾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對她表示,要以一場隆重的婚禮來見證我們的愛情。隻是在後來,才見證了在最艱難的時刻,我們駐守的是心中的那一份彌久的真情,而在物質方麵,卻從來沒有去考慮過。真的,此刻,我對妻子總是心存愧疚,別的女人成為新娘的一刻,臉上綻放的自豪笑容和那香車酒宴之中的幸福感,我從來未曾在形式上滿足她。畢竟,每個女人結婚,就是這麼一次是屬於自己的日子,但對妻子而言,卻被我無情地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