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惡人(2 / 2)

“怎麼可能!我師父是斷袖,怎麼可能跟我有什麼!”這炫富男太沒品了,還愣是要揪著八卦不放,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未成年小白兔!

額,不過,我是不是一時口快沒有護住師父的清譽......

總覺得身後森冷森冷的,前麵的炫富男更是卻笑的暖洋洋,冷熱交替傷不起......

後麵的師父果真森冷森冷的來了一句:“我這徒兒欠收拾,讓君上見笑了。”

炫富男拍打著扇子,暖洋洋道:“確實好笑,看來寂桃園今後不寂寞了。”

“君上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我依然感覺到身後是零下區。

戰戰兢兢夾在兩人中間,不敢再多說話。說多了都是劫啊......

炫富男又展開白麵扇子,蔚藍雙眼緊緊盯著我,“咳,本君是去冥界回去,恰路過此地順道看看。你我也有多年沒見了啊,厘水君這裏青山綠水與世無爭一直叫我羨慕。”

冥界!

腦海深處的烙印被再次碾壓,依然觸目驚心的痛。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對這兩個字這樣敏感,雖然一直說服自己是因為家仇可我從來對家沒什麼特別概念,更不是那種會為了別人的生死而執著不放甚至心痛的人,之所以一直想去那裏也不過隻是想知道自己心痛的真正原因吧。

驀然抬頭望著衣著華服的炫富男,心裏隱隱升起一股厭惡感。

我發誓自己沒有仇富心理。

肩頭突然多了一隻手。我訕訕看過去,是師父,一臉淡定,仿佛這隻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他的左手搭在我左肩,呈半摟狀,讓我聯想到爹爹護住受委屈的孩子,我猜他肯定是以為我聽到冥界二字想到了逝去的親人傷感不已,我確實是傷感卻不是因為失去的親人。

他拍拍我的肩,對著炫富男不客氣道:“想必君上也看到了,今日府上忙著搬家,恐無暇顧及君上。他日諸事妥當閑暇了,厘水再請君上好好玩樂。”

師父好厲害,這是明擺著送客嘛,說的好像挺客氣挺在理的,實際上卻沒一點商量口氣,絲毫不容人拒絕。這種不拖泥帶水,不屈服權貴的個性,我是相當喜歡的。

憋著笑看那炫富男,果然,他那亮晶晶的蔚藍眸子立馬暗了七八分,收起扇子就要往門外走,走到我身邊時又頓下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對誰說的這句話:“現在你這個模樣還是很討我喜歡呢。”

我僵直身子站的規規矩矩,直到那人消失不見才鬆口氣。

師父的手若無其事的垂了下去,我因對炫富男那最後一句遺言起了興,愣頭愣腦的拉著他的袖子,十分邪惡的笑了:“師父不說說?”為了讓提問顯得生動,我還特意邪惡的挑了挑眉。

他依然淡定如常,隻是淡淡瞟著他的半截袖子淡淡道:“你這是要做什麼,為師本不是斷袖,你是非要為師斷袖不可?是不是如今的腐女都像你這般強人所難?”

呆若呆雞。

我被他這一通淡淡的說教說的五髒如火焚,臉蛋如火焚,就連拉著他衣袖的手也像是著了火一般急忙鬆開,“什,什麼腐女!我,我......我那是看你們都長的如花似月很登對嘛!”

他睨了我一眼,又不想同我多說。

我看人很準,像他這樣多半就是說不贏了就不說了,還要裝出一副別人說的多荒唐可笑他不屑一顧。從昨天到今天他就已經對我用了不下六次這種“你無須多說廢話”的鄙視神情。

我想我說的多半是很有道理他這是羨慕嫉妒的表現,我該讓讓他,畢竟他年紀大了。於是就換個話題跟在他後麵,“那你說說剛剛那個炫富的惡人是個什麼人?”

他轉身對我搖搖頭,似是不耐煩到極點但念我腦袋瓜笨的透徹隻得勉為其難解釋解釋道:“你不是說了,他就是炫富的惡人啊。”

吼吼吼吼——!!!!

我對著他華麗麗墨發披肩的後腦勺隔空扇了無數掌,然後捏著嗓子甜糯糯的說:“師父,你怎麼認識這種惡人嘛,青丘這地方可容不下他那樣陰陽怪氣不淳樸的家夥哩。”

他沒回頭,帶著我往裏間走,等了許久不說話,我暗暗笑他可能是想著要給我好好說說,正在醞釀著。

又是良久,他指著一方寢殿中央靠牆的半圓紅木床道:“你喜歡什麼花色的被褥?”

“......”

這一天真是驚險多多,一開始就覺得寂桃園不是什麼好地方,現在越發這麼覺得。看來這空曠的宮殿之所以這麼空曠肯定是......

我不敢多想了,無論如何,我要拉著年紀大大的厘水師父陪著我睡一晚。嗯,就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