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立功(1 / 2)

敬永告別若筠後,便攜隨從來到喬府。此刻,喬府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由於是納妾,中間醒目的大喜字被做成了緋紅色。看到這個大喜字,敬永有些惱怒,但不動聲色地欲進去,但被看門的給攔了下來:“這位爺,今日可是來喝喜酒的?”

敬永冷笑一聲,道:“難道隻有喝喜酒的才能進去嗎?今日不才倒要會會,那個不可一世的縣令大人和三番五次替兒子納妾的喬亭長!”

看門人臉色微變,道:“這位爺,小心你的措詞!”說著朝裏作了個揖,繼續道,“今日是我們少爺納妾的大喜之日,此乃整個東城的幸事,怎的這位爺如此有眼無珠,敢公然詆毀於縣令大人和喬亭長!”

“你是說我有眼無珠?”敬永有些惱怒,指著看門人的腦門道,“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如今我江南大旱已久,你一介縣令和亭長不僅袖手旁觀,拿著朝廷下撥的銀兩興風作浪,居然還明目張膽地在此行納妾之舉!”

敬永怒不可遏地嚷嚷著,引得在裏麵接受阿諛奉承的縣令和亭長二人有些不悅。縣令率先開腔道:“你去看看,外麵何人!膽敢壞我侄兒的好事!”

喬亭長隻好出門,見到以敬永為首的幾人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不悅地道:“你等可是何人?膽敢在我喬府門前叫囂?要是驚動了縣令大人,有你們好受的!”

“喔唷!”敬永冷笑一聲,道,“果然不同凡響,一介奴才膽敢如此囂張。你說此乃喬府,是你的府上?”

喬亭長自豪地道:“你是外地來的還不知道吧?想我喬家好歹也是東城一帶響當當的名門望族,豈是你一介蠻夷人所能比擬?!”

敬永一驚,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強壓住怒氣,道:“好個名門望族!憑你是名門望族,便可欺壓百姓,草菅人命嗎?!”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喬亭長忍不住用手指戳戳敬永,“我怎麼欺壓百姓了?名門納妾乃是最尋常不過之事,怎的就草菅人命了?!”

“你拿著朝廷下撥給百姓的銀兩中飽私囊,置百姓性命於不顧,如此還不算十惡不赦?!”敬永步步緊逼。

喬亭長很不服氣,正欲開口,縣令走了出來,埋怨道:“我說弟弟呀!這麼個地痞流氓你都搞不定,還當什麼亭長啊!”

敬永隨聲望去,見那人趾高氣揚,心裏便也猜出了其身份,仔細觀察著此人的氣場和派頭,看得縣令有些發毛。

縣令與他表弟一樣,壓根就沒想到皇帝會親派皇子前來巡視,故而見到敬永極為狂妄。縣令鄙夷地道:“看什麼看!一看便知是沒見過世麵的窮人子弟!還敢大言不慚地在此叫囂,來人哪!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給我抓起來!聽候處決!”

敬永身邊的侍衛見狀立即護住敬永,又有侍衛欲拔刀相向,被敬永無聲地攔下了,道:“原來縣令大人對於不爽之人不多口舌,而是以武力解決!怎的如今江南大旱許久,縣令大人不僅不聞不問,拿著朝廷下撥的用於賑災的銀兩肆意揮霍,難道這是身為百姓父母官的職責嗎!”

“好你個臭小子,竟敢以下犯上,還愣著幹嘛?把他拿下呀!”縣令氣急敗壞地道,但敬永身邊的侍衛豈是好惹的,緊緊護著敬永,不讓其手下靠近半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以下犯上!”敬永右手一揮,身邊侍從會意。取出行前皇帝禦賜的令牌,恭敬呈上。

敬永接過,縣令嗤之以鼻:”如此卑賤之物,敢配拿出來在這裏顯擺!”

敬永手舉令牌,高聲道:“聖上有令,派遣我等南下平複江南旱災,若有奸佞之徒膽敢造次,休怪我先斬後奏!”

敬永的舉動,讓縣令嚇了一跳,分明看到了令牌上皇帝禦印,不禁不寒而栗。而喬亭長,還是不相信敬永是朝廷派來的,失笑道:“好你個冒牌貨!膽敢在此冒充聖上指令!”忽然他看到了縣令的表情,不解地道,“哥哥呀,你不會被這小子的虛張聲勢給嚇壞了吧?您可是見過大世麵的……”

沒等亭長把話說完,敬永就從懷中掏出一塊象征皇子的玉佩,上麵刻著敬永的名字,他舉起玉佩威風凜凜地道:“吾乃當今聖上之八皇子,豈容你一介小小亭長誣蔑?!”說著他轉向侍從,“來人哪!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給我抓起來!務必押往京師,奏請父皇親自審問!如此,也算證實他是見過大世麵的主兒!”

“是!”眾侍衛異口同聲地道,說時遲那時快,侍衛早已以迅雷不及及掩耳之勢將亭長五花八綁,按倒在地。

一旁的縣令早已嚇得麵如土色,跪倒在地。哀求道:“奴才有眼無珠,還望八皇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