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永亦在冷笑:“腹背受敵?是你自作自受!”
“哼!自作自受的後果,隻是將妾身禁足於寢殿,看來,王爺的伎倆不過如斯啊!”
敬永此時已坐至床沿,撫摸著若筠有些淩亂的發絲,此舉,讓月影醋意大發。
月影哭喪著臉道:“王爺果真被那狐媚子迷得神魂顛倒,如若有人為我如此,哪怕讓我即刻就死,我也心甘情願。”
“被心愛之人迷得如此樂不思蜀,我情我願。你能奈我何?還不快將王妃送回去?!”
被押至門口的月影聞言,又道:“妾身不能奈王爺如何,但是陛下和皇後娘娘,就不一定了。”
此話讓敬永近乎抓狂:“你們聽好了,將王妃即刻禁足於牡丹苑,罰抄寫《女誡》十遍,限十日內完成。如若完不成,再作定奪!”
眾侍從應聲押著月影出門。
敬永看著床上的若筠,越看越心疼,他問小鳳:“大夫怎麼說?”
“回王爺。”小鳳答道,“大夫有言,說夫人隻是皮外傷,很快就能痊愈,但是當時王爺不在王府中,下手的人奉王妃之命下手太狠,夫人,被打傷了筋骨,再者,夫人許是受了驚嚇,故而,需好些日子才能康複。”
“本王是問你,若筠何時能醒來?”
“大夫說,如夫人今日能醒,應無礙,如若不然,得另請高明了。”
敬永一驚:“果真?!”在得到小鳳肯定的點頭後,他對侍從道,“你即刻去趟太醫院,把朱太醫叫來。”侍從應聲出門。
敬永寸步不離地守護在旁,不時為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晚膳時分,若筠終於醒來,讓敬永欣喜萬分:“若筠,你醒了?太好了!”
若筠睜開雙眼,見是敬永,強行抬頭欲行禮:“王爺回來了?妾身給王爺請安……”
“別亂動,眼下你受了委屈,身子虛弱,需安心靜養才是。”他說著,心疼地握住若筠的纖纖玉手,大拇指摸著白皙柔嫩的手背。
若筠聽到這話,想到了什麼,焦急地道:“王爺,妾身德行有失,還望王爺懲罰。”
“你受了委屈,我還如何責罰於你?”看到若筠已平安無事,敬永的眼中滿是脈脈含情。
若筠望著眼前深情款款的敬永,感動不已。半晌,吃力地道:“王爺,妾身身為王爺妾室,理應以尊重王妃為己任,可是方才,妾身卻因自己莽撞而惹怒了王妃,實在不該啊!還望王爺責罰。”
“是王妃刁難於你,怎的你還為她開脫?”
“都怪妾身不好,王妃身為王府嫡妃,管教妾身是妾身的福氣,何來委屈之說?”若筠說著,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王爺,王妃呢,照例王爺自宮裏回來後,應先去牡丹苑看望王妃。”
“哼!”敬永冷笑一聲,“我還沒去看她,府裏已經有奴仆在竊竊私語了,原來她是在雨濃苑中‘伺候’你!”
若筠啞然失笑:“是妾身不中用,居然暈倒在牡丹苑……”
“我都知道了。”敬永打斷她。
若筠一愣,朝小鳳看了一眼:“是你多嘴的?”
“奴婢不忍看著您受委屈嘛。”小鳳一臉的無辜。
“現在好了,我已下令禁足月影,讓她好好閉門思過。”
若筠一驚:“王爺,王妃乃是嫡妃,萬萬不可,且現下妾身已平安無事,妾身在此懇請王爺,讓王妃出來吧。”
“她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不能就此放過。”
“王爺此舉,是讓妾身更加擔心嗎?”
“非也,讓她也嚐嚐受委屈的滋味,況且今日之事,本就是她的過錯,我身為王府真正的主人,府內發生如此之事,焉有坐視不管之理,若筠,如今你隻管養好自己的身體便是。”他說著,笑嘻嘻地湊近若筠的耳朵,“我還等著你為我生個兒子呢。”
若筠臉一紅,似初開的芙蓉般迷人:“王爺慣愛取笑於我。”隨後她又正色道,“王爺,左右妾身已平安,王爺也已責罰了王妃,此事,就讓它過去吧,王爺這就許王妃出來吧?”
“本王是今日午後才下的令,你真的願意本王‘朝令夕改’啊?”
“隻要王府寧靜祥和,本無‘朝令夕改’之說,如若王爺真要禁足於王妃,那王府才叫不安定呢。”
敬永拗不過她,無奈地道:“也罷,你今日尚未用膳,我也餓了。”接著對侍從道,“累了一天了,傳膳吧。”
若筠看了眼敬永,知道讓他即刻取消月影的禁足,怕是讓他下不來台,也罷,明日再說。她癡癡地望著心上人,傻傻地笑了:此生有這樣一個男人可以依靠,也算是了無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