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變化最大,唯一能堅守的,是將對她的情愫塵封心底,不被外界的黑暗浸染。
冷世鸞讓他們睡到自然醒再派人過去傳他們過來用早膳,理所應當,冷雨珧的父母也一並過來,早膳的豐盛程度更是沒話說。
冷雨珧更是早早起來精心梳洗打扮一番,對於她的快速傾心和執意要娶那個少年,冷慧杺沒有反對選擇了大力支持。
因為年少時的她也如冷雨珧一般輕狂熱情驕傲,覺得自己喜歡的就要努力去爭取,把握機會。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她努力爭取到的男人溫情似水,柔和如玉。雖然不如別的男人那般如火熱情還有甜言蜜語,但這就是她喜歡的樣子,對他的崇拜和喜歡這麼多年隻增不減。
“你可以嗎?”
眼見快要到達目的地,無瑕輕聲問向吉亜。
吉亜深吸一口氣,對著無瑕點點頭:“姐姐,我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事影響整個局麵的。”
“姐姐不是擔心這個,擔心的是你啊,傻弟弟。”無瑕拍了拍他肩膀,有些痛心說道。
“他能說出這話也證明他是清醒理性的。”北榷轉過身子,對著無瑕說道。
他要收服垚城,她要獲得冷世鸞封藏的玉女石像,這是他們眼下需要麵對和處理的。
眼見那個青灰袍子的背影漸漸靠近,吉亜的呼吸也開始加重。
半夜回屋的吉亜並沒有因為心事重重無法入睡,這整日神經都是緊繃狀態太累太疲倦,閉上雙眼就沉沉睡了下去。
不過這幾個時辰的睡眠讓他很累,他夢到了小時候父母都在的場景,夢到了母親回憶起父親時的甜蜜笑容,夢到了母親臨死前的絕望和痛苦。
“吉亜哥哥!”一聲清脆的聲音帶著興奮打破了吉亜與那青灰袍子的距離。
“噓,珧兒注意形象……”冷慧杺有些無奈自己女兒的激動,看到她一臉幸福模樣就知道她此刻是一心撲在這個男子身上。
吉亜的目光一直都未離開那青灰袍子背影,聽得冷雨珧喚了自己名字,那背影手一抖,握住的杯子直接滑落到地上,碎成數瓣。
他站起身子,沒有考慮眾人異樣的目光直接轉身,望向身後這個距他不遠的少年。
劍眉星目,棱角分明,身姿挺拔,一頭黑發盤於腦後。
那雙眼睛一直望向自己,沒有閃爍沒有改變,眼神中的冷意讓他感到手心發涼!
“忠哥哥,你怎麼了?”冷慧杺心跟著跳了一下,站起身子搖了搖她丈夫的手臂。
那個少年叫吉亜?也姓吉?
“珧兒昨夜怎麼沒有告訴我們他也姓吉呢?莫說同你父親一個姓,這長得也有些相像呀!”冷慧杺打趣說道。
上方的冷世鸞跟北榷打完招呼後聽到了自己女兒說的話,也跟著說道:“杺兒說的還真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張門啊,看來珧兒與這吉亜小子的緣分是天注定的,哈哈哈……”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冷雨珧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重,都快笑得合不攏嘴了,冷不防她父親出聲給她澆了盆冷水。
“為什麼?”冷雨珧衝在冷世鸞開口前急忙問道。
昨夜她給父母講的時候聊得好好的,怎麼今日剛見麵就變卦了呢?
“忠哥哥,怎麼回事?”冷慧杺也不懂自己丈夫為何會如此激動和反常。
一旁的無瑕也清楚了情況,看著止步不前的吉亜還有麵向他直直站立的吉忠,她笑了笑,上前去拉住了吉亜。
“我這弟弟從小生活中在山腳下,沒怎麼見過這大陣勢,今日有些緊張還望各位不要見怪。”
“這位是吉忠駙馬吧?一直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是玉樹臨風宛若仙人下凡一般。”
對吉亜的異常道歉後無瑕也將目光留在吉忠身上,吉忠聽得無瑕一說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清瘦的身形微微有些站不穩。
“在下願意嫁給婕主,與她長相廝守,還望吉忠駙馬認可在下!”
吉亜突然出聲說道,冷雨珧對他的態度表示滿意,滿懷希望看向自己父親。
“在下雖然父母雙亡,可從未忘記父親對我的教導要做一個孝順之人,我一定會與婕主共同孝順二位的!”吉亜見吉忠沉默,繼續大聲說道。
“你母親呢?”聽得吉亜說父母雙亡,吉忠感覺自己心底堵了一塊大石頭,焦急問道。
吉亜聽得吉忠開口問自己,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沒有出聲。在場的人都看到了異樣,冷慧杺更是問了出來:“你們認識嗎?”
“你母親怎麼了?怎麼父母雙亡呢?”吉忠沒有搭理冷慧杺,朝著吉亜走了幾步。
“吉忠駙馬怎麼不問在下的父親呢?難道你與我母親認識?”吉亜往後退了退,不想靠吉忠太近,更不想看清他雙眼中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