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秘客人(2 / 3)

我說:“沒事了,這也是他們的工作,我們拿著麻醉槍,誰都覺得我們是來盜獵的。誰會覺得我們是拿來防身的呢?而且他們看樣子還是不相信我們是來救人的。”

“他們沒有把我們帶回去審問幾天就好了。”廖長軍很生氣,但是他還是很理解果日他們。人家是管理站的人,我們還能說什麼呢?還好他們也不是太為難我們,並沒有阻止我們繼續前進。這樣一來,對我們繼續追蹤高盛寒也沒有帶來麻煩,少了武器,遇到危險也隻能自己想想辦法了。

在我們心裏,隻要不是遇到草原狼或者藏狼,我們倒也有信心。我們繼續上路,朝著果日他們出來的路一路行走著。一直走到了下午,天空開始變得灰蒙蒙的。看樣子暴雨又要來了,遠端的雪山高峰變得朦朧起來,烏雲變得越來越沉重,很快就要壓到地麵了。我們步伐變得緊急起來,至少也得找個能躲雨的地兒。

“前麵,前麵,你們看前麵。”走在前頭的大鳥哇哇歡叫起來。

我們靠過來,前麵是一個小山坡,山坡上麵插滿了風馬旗,旗子在風中習習抖動,使得我們眼前一亮。卓瑪開心地說:“是藏民的風馬旗,難道前麵有人居住嗎?”

聽說有人,我們顯得精神起來。是的,我也覺得前麵會有藏民,因為整個小山坡都插滿了風馬旗。如果沒有人在這邊,肯定不會出現那麼美妙的風馬旗,當然,我也不敢肯定,因為萬一這是果日他們插在這兒的呢?可是果日他們不會這麼無聊吧!眼看大雨將至,我們快步朝山坡走去。

我們靠近山坡的時候,雨水已經開始下落,淅淅瀝瀝還不是很大,但是我們已經看到遠處的暴雨已經把山巒都給吞噬了。不就就會來到我們這一邊了,我們顯得有些慌亂。站在一串串的風馬旗麵前,我看了一眼,方形、三角形、條狀、圓形、齒狀的都有,顏色也是花花綠綠數不清,旗子上麵的圖案也很多,佛像、蓮花、日月星辰、花草樹木、佛珠、經文咒語、吉祥圖案等等,全是用麻紗做成的。

暴雨來襲,我們沒有時間去欣賞這些美麗的風馬旗。走到山坡前麵,陸夢婉叫道:“有人了,有人了,是一個客棧。”我們這時候才看到山坡下麵一點搭建著一座木板房子,房子不大,呈長方形,有著煙囪,煙囪上麵還冒著嫋嫋的炊煙。

在房子前麵一條橫幅上寫著“羌塘格桑花客棧歡迎您”一行字。我們激動萬分,迎著雨水快步跑下坡去,到了客棧門口,一個穿著藏服的女人看到我們很狼狽急忙說道:“下雨了,快進來,快進來。”她招呼著我們,我們一股腦兒鑽進去,她又拿著毛巾給我擦身子。

如果放在古代,搞不好我會懷疑這個女人是個妖精,或者是開黑店的孫二娘,專門等著過路的人加以殺害。我想象力是豐富了點,眼前這個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很年輕,仔細一看,身材也不錯,人也很漂亮,主要是心地善良,對我們又是倒茶又是幫忙卸行李。

這種人煙罕至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女人呢?我們想不通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從廚房裏麵走出來,他向我打了招呼,然後叫我們坐下喝茶。看樣子是女人的丈夫。我們整理好自己和行李之後圍在一張小桌子四周坐著喝茶,一路來,喝的大多是涼水,得到一杯熱茶,我們內心感動不已。經介紹,男主人名字叫強巴,女主人名字叫梅吉,他們是一對年輕的夫妻。

我們見小夫妻兩那麼熱心,也毫不掩飾地告訴我們的來意。知道我們在找人,強巴告訴我們說,就在中午的時候,有一夥人剛剛離開他們的客棧。

根據他們的描述,廖長軍和陸夢婉都覺得那隊人就是高盛寒的探險隊。陸夢婉聽到這個消息急著想出發,然而外麵大雨滂沱,大家細心勸說,她躁動的心才安靜下來。

喝著茶,聊著天,不一會兒,又有幾個藏民進來躲雨。看樣子,小兩口的生意還不錯。經過我們了解知道,這座格桑花客棧屬於這一帶最後的“堡壘”了,再往前麵走,那就是真正的無人區了,因為沒有人再願意往前去了,那邊的環境無比的惡劣,人和動物基本不願意待在那邊。

客棧建設在這兒,主要也是給馬幫、零丁的遊客和管理站的人服務,主要還是馬幫。

馬幫的人進山尋找蟲草或者藥材、木材等等,這一帶是他們的終點站,強巴和梅吉看準這一點後才把客棧建在這裏給馬幫的人服務。馬幫的人也喜歡幫襯他們小兩口。冬春季雪多,所以每年的夏秋兩季,小兩口便開門做生意了,日子也過得去。

跟在我們後麵進來的幾個藏民渾身也濕透了,髒兮兮的,梅吉急忙給他們拿來幹的衣服之類的。服務還挺周到,我和這些人聊天之後發現他們都是進山來挖蟲草的。

聊到蟲草,卓瑪興趣盎然,她和藏民們研究起蟲草來,還叫藏民給她看看貨色如何,然後互相留下聯係方式啥的。我對卓瑪是徹底服了,看她眼饞的樣子,我覺得挺好笑的。之前她也是用挖蟲草這種借口跟著我們進去羌塘地區,這一下她算是沒有白來。

蟲草又被叫做“冬蟲夏草”或者“冬蟲草”,它們是真菌冬蟲夏草寄生於蝙蝠蛾幼蟲體上的子座與幼蟲屍體的複合物。顧名思義,冬蟲夏草的意思就是冬天是蟲,夏天就變成草。

雨水越來越大,看樣子天黑了也停不下來。陸夢婉和廖長軍他們不停地抱怨雨水太多雨太大,他們得知高盛寒的消息後,心裏肯定很急,可是這能怎麼辦呢?總不能冒雨去尋找,而且看樣子高盛寒暫時沒有出什麼事情,活著好好的呢。

想到這兒,我自己反而沒有包袱,整個人輕鬆不少,不像之前那樣老是擔心高盛寒已經死掉。

雨一直下著,肚子不能一直餓著,在廚房裏麵鼓搗半天的強巴為我們做了兩大桌子的飯菜,他告訴我們說,米和菜都是用馬運到這邊來的,很不容易,誰也不能浪費。我們餓得不行,也許久沒有吃上熱乎乎的米飯,哪裏敢浪費半粒,有滋有味地吃起來。

廖長軍他們還不忘讚美強巴的廚藝不錯。沒有一兩把刷子也不能管理整個客棧吧!我們有說有笑,唯獨陸夢婉有些不開心,她始終擔心她的心上人。

但是再怎麼樣,今晚估計還得在客棧裏麵過夜,外麵的雨可是沒有停的意思啊!就算停了,我們也不能披星戴月就這麼上路。強巴知道我們要去找高盛寒,他總是勸告我們別去了,前麵真的很惡劣,他也勸過高盛寒他們,隻是他們也沒有理會強巴。我很奇怪,高盛寒為什麼要到前麵去呢?

為了轉移強巴的話題,石頭笑道:“外麵的旗子很美,是你們自己做的嗎?”他估計煩死了,果日已經勸說過我們一回,強巴又來,我們也石頭一樣,心煩,耳煩。石頭把話題一轉,我們也跟著過去,大鳥說:“確實很美,都是手工的嗎?做那麼多不容易啊!”

說起風馬旗,年輕的老板娘一下子來勁了,她告訴我們,風馬旗其實是給馬幫或者遊客們指路用的,人們遠遠地看到風馬旗就能知道他們的客棧在這裏了。

風馬旗都是她親手縫製的,夏秋季,客棧開的時候就懸掛起來,冬春季客棧關了就收起來。看得出梅吉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姑娘,人也長得甜美,聲音很好聽,我們聽得入神。看到我們那麼認真,她估計覺得我們都是外地的人,開始跟我們講風馬旗的故事。

“房間我都準備好了,你們可以去休息休息。”梅吉說得口幹舌燥,看到我們聽得昏昏入睡,她喝了一口水後說。

我們懶洋洋地樣子確實有些討厭,不過我們都是裝出來的。到了梅吉安排好的房間,房間都是用夾板隔出來的,房子很小,一間房子也就兩張單人床,而且還是很小的那種單人床,但是小歸小,裏麵的床單被子枕頭都很新,看著絕對沒有絲毫的不幹淨。小而舒適,有種《陋室銘》的感覺。

我和石頭住在一間,躺下之後,石頭呼嚕呼嚕就要睡覺,我問他:“你知道不知道高盛寒為什麼要繼續往北走呢?”

“不知道,我和他不熟,我不過是拿了廖長軍的錢而已。”石頭一句話讓我沒法往下問了。我沒有再說什麼,石頭也睡著了。我則起身到外麵來,出來之後看到卓瑪正在幫梅吉收拾碗筷啥的,笑道:“怎麼?陸夢婉氣你了嗎?”

卓瑪說:“她睡著了。”

我說:“怎麼可能呢?她假裝的吧?剛剛還心事重重的。”

卓瑪說:“真睡著了,不信自己去瞧瞧。”

我隻是有些奇怪而已,陸夢婉怎麼能說睡著就睡著呢?看來她是夠累的了。我跟卓瑪說:“薩吉和白瑪呢?”

“強巴在照顧它們呢!放心吧!我們家也有一頭獒。”梅吉怕我擔心,說了一句。我問強巴在哪兒,梅吉指了指後麵的房子。我往後麵走來,前麵傳來嗷嗷的叫聲,聽得出來是薩吉和白瑪的聲音。這邊應該屬於客棧的倉庫,裏麵堆著不少的柴火,還有強巴家的兩匹白色的馬。

我走過來的時候,燈火不是很明亮,看得也不是很清楚,走著走著我感到前麵有一雙犀利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看,看影子我以為是薩吉,叫道:“薩吉,你吃飽了嗎?”

哪知道那條影子突然衝我跑過來,個頭很大,嚇我一跳,這下子我躲也不是閃也不是,腦袋一暈即被那個影子給撲倒了。我感到自己很慘,站也站不起來,腦袋疼痛不已。

“羅布,別亂來。”倉庫裏麵一聲喝令,把我推倒的影子裏麵調頭躥到倉庫裏麵。這時,強巴從倉庫裏麵探出一個腦袋對我說:“你沒事吧?羅布它太調皮了,喜歡捉弄人,放心吧!它沒有任何敵意,也不會傷害任何人。”

可我已經被推倒了,要不是我年紀小,腰板估計就完了。我站起來拍拍腦袋,腦袋還有些暈眩,剛剛嚇死我了。我跟強巴說:“那是你的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