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衝起來的時候他才現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這麼簡單,自己的族人在衝出十幾步之後就拉成了一條散亂的平線,隻有五十多人緊跟著他,更多的人則是分散到了戰線的正前方。
他想叫喊讓族人到這邊,可是到處都是嘶吼聲,自己的聲音根本傳不遠,瘋跑起來的族人也聽不到。
看了看身邊的這些人,盯著遠處正在敲鼓讓族人整隊禦敵的陳健,他咬緊了牙。
“這些人也夠了,隻要殺了健,這些人就會徹底亂掉!”
他是部族最好的獵手,沒有人能打過自己,隻要對麵亂起來,自己一定能殺死那個正在敲鼓的家夥。
於是再不管那些亂衝的族人,帶著身邊的五十多人衝向了陳健的右翼。
陳健這邊的兩個五人隊,已經在右側站好。所有的族人都聽到了鼓聲,站立不動,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廝殺,隊中兩名手持石斧和柳條盾的人也站到了矛手的側後,防衛側翼和後方。
鬆帶著三十人在最後麵,大聲詢問著陳健,陳健吼道:“聽鼓聲!不要亂動!亂動的流放出部族!”
嚴禁拋射的弓手終於等到了機會,狼皮終於等到了四五十步的距離,十五名弓手抽出了羽箭,平直地對準了那些嘶吼著衝來的敵人。
張著大嘴叫喊的敵人在瞳孔中逐漸變大,終於到了四十步距離的時候,十五支羽箭一同射出,立刻將十一個人射倒在地。
再次抽箭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衝到了十步之內,前麵有矛手的保護,弓手們並不擔心,再次射出了羽箭。
十步的距離,狼皮對準了一個最為強壯的家夥,他手裏的石斧比別人都大,看樣子比自己的力氣還大。
然而一支輕飄飄的羽箭射中了他的咽喉,飄出了一抹血花,因為慣性他還保持著向前衝的姿勢,最終在距離矛尖還有半步的時候瞪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轟……
正麵散亂的人群撞上了那些石矛,一些人想要從側麵繞過去,可是縫隙的距離正好是大半根矛的長度,縱然旁邊的人沒法分心,還有舉著柳條盾和石斧的人在縫隙中等待著。
河岸邊的橡子戳死了正麵前的一人,他的隊前麵隻有一個人,五個人配合很容易就殺死了。
朝著右邊看了一眼,越靠近右側的地方人就越多,自己這邊隻有一個敵人,可最右邊已經開始混亂。
身邊的人都在詢問他該怎麼辦,沒有陳健的鼓聲他們不允許自由戰鬥,可是現在自己的正麵已經沒有了敵人。
如果違反了鼓聲,是需要背石頭挨藤條甚至流放出部族,這是大家都同意的事,三個月來養成的習慣讓族人們有些茫然。
那些弓手也已經扔掉了弓箭,拿起腰間的石斧和對方混鬥在了一起。最右邊的幾個隊已經圈成了一個圓弧,可是圍著他們的足有兩三倍的人。
橡子盯著遠處被圍在中間的陳健,希望能夠聽到鼓聲,至少讓他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是向右挪動?還是保持不動?是慢吞吞地保持隊形走過去?還是散開直接衝過去?可是健沒過這種時候該怎麼辦啊!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右邊的戰鬥,看著那在隊伍後麵三十步外的鬆等人,焦急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柳條甲,皺眉道:“健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