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雄瞧著剛才說話的“小桌子”還有他的少爺也參與了其中,於是便多看了兩眼。
為首的兩名公子,左邊一名大約二十多歲,麵皮白淨,儀表堂堂,隻是眼神總是閃爍不定,明顯是個攻於算計之人。
右邊“小桌子”陣營的為首公子哥年紀輕些,看上去也不過十六七歲,一臉的稚氣未脫,但相貌十分不俗,玉麵朱唇,衣衫整潔,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文人風範。
除去身邊的仆人不看,兩撥公子哥均穿著顏色各一的西服洋裝,一看就是那種富二代,可是無論是氣度還是財勢,那些幫襯的公子哥明顯比為首的二人稍有遜色,說起話來也是看著“老大”眼色行事。
兩個公子誰也不服誰,不時互瞥那麼一兩眼,彼此都有些不屑。林大雄聽著多嘴的仆人議論,才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原來那名成熟些的姓徐,年幼些的姓劉,徐公子搶了劉公子前排的座位,因為這一點小事就罵了起來。
“怎麼了小帥哥,你莫不是認得那劉公子和徐公子?”白青旁邊的妞兒悄悄將小手伸進了大雄的胸膛上,不住的撫碰,趴在大雄耳邊說道。
林大雄的處男之身極為敏感,被對方撩撥了幾下,欲火大有要被點燃的起勢,但畢竟“身在他鄉”,如果把自己的第一次浪費在窯姐身上,回頭讓李盛知道了一定會笑掉大牙,況且就連自己聽起來也很是荒唐,自然不能任由它敬禮舉頭,因此便極力克製住自己,瞪了白青一眼說道:“你一個女人……呸呸,你一個爺們,怎麼這麼會玩?”
“喲,林大哥也會害臊啦?上午的時候見你玩得也挺歡!”白青笑著說道,隨即將一塊菠蘿片仍進了那窯姐的嘴中。
窯姐吮,吸了一下,並沒有咬碎,而是放在嘴裏裹了又裹,做出撩人的動作。林大雄看得心裏小鹿亂撞,卻見姐兒又發出一陣春叫。
“他娘的,這世界真是亂了套了……”林大雄嘀咕一句,瞧著鄰桌的兩撥公子哥越吵越凶,掀桌動手的架勢愈演愈烈,頓時將視線轉移了過去。
周圍喧嘩的吵鬧聲明顯蓋過了兩撥人的吵架聲,老鴇子正忙著在門口招呼客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快要打起來。林大雄心知不能多管閑事,隻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誰料隻聽‘咚——’的一聲清響,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天外之音般拂過耳際,瞬間將整個萬花坊裏的嘈雜聲淹沒了下去。
“是溫姑娘!”兩撥公子哥的仆人們爆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正相互怒視的徐公子和劉公子好像被這聲音施了定身法般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這時小桌子戳了一下他的主人,喃喃的說道:“是溫小姐要出來了嗎?”
二樓正中間的一間房門悄然無聲的打開,一道垂簾靜靜的落下來,林大雄抬頭望去,珠簾後端坐著一個曲妙倩影,未見其人,未聞其聲,隻那麼一眼,便感覺心髒跳得厲害,好像這一幕在哪裏見到過,一種強烈的既視感逼近大腦,他揉了揉眼眶,想要看清珠簾後麵的人臉,卻發現隔著一層潑墨的山水畫根本看不清。
下麵的男人們經過一番停歇後,頓時便瘋狂了起來,有的猛拍桌麵叫好,有的故作深沉低下頭不去看,有的則搖頭晃腦的吟起了詩歌,場麵堪是一個“亂”字。
不用說,此人自然就是萬花坊的頭牌花魁溫雨晴了。
林大雄晃了晃神,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隻聽身旁的白青淡淡的說道:“但凡是個花魁,就不會輕易讓人見到自己的容貌,故意玩神秘,玩深沉,這樣才能吸引男人們的眼球,這種舉動也就是初懂人事的林大哥才會覺得好奇,”
“哇,哥哥真是博學多識,你看那些公子哥雖然來頭大,不過依我看都是些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瞧哥哥這種才子,不知道比他們強了多少,妹兒就喜歡哥這樣的。”窯姐躺在白青的懷裏一枕,發現有些軟綿綿的,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臉色一變,驚詫道:“你是個女人!”
白青笑了笑沒吱聲回應,那窯姐感覺自己被玩弄了,冷哼一聲憤然離了走。
此時林大雄也緩過神來,往樓上瞥了兩眼,說道:“行了,不要再說這些沒有用的了,今天是來幹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