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沛聳了聳肩,邊下車邊道“誰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假睡?”

盛子淵緊隨其後“什麼意思啊?什麼意思啊?”

他不停的問,實在是把顧南沛問煩了,忍無可忍的怒道“問來問去問來問去!你不懂不會自己去琢磨麼?”

天!這少年真是傻得無邊了!

偏偏有時在緊急關頭,他又會變得格外的精明。

‘格外精明’的盛之潯被凶得委屈巴巴“我就是不懂才來問你啊,你怎麼變得跟母老虎似的。”

什麼?

母老虎?

敢罵她是母老虎?

顧南沛的火氣蹭得一聲漲了上來,隨手抄起了酒店前台的茶杯,往盛之潯的腦袋上敲去。

說他是傻白甜,但他大長腿倒跑得挺快。

顧南沛直接拿著茶杯就追了上去。

“有膽子你就別跑!”

另一邊,溫初染走到了房間外,見盛子淵還跟著身後,於是對他道“你的房間在我隔壁。”

見他要說話,她又急忙出聲打斷“不要說什麼睡同一間,也不要說什麼你睡地上我睡床,你應該知道,這畢竟是外麵,我絕不會同意的。”

更何況,盛時墨還在。

誰知,她剛想到這兒,便見遠處有一抹身影正在靠近。

定睛一看,正是盛時墨。

隻見他走到自己的房間外,插上房卡,伴隨著滴得一聲,房門被打開。

隻是,他手握住了門把手,卻沒有立即推門而入,而是朝溫初染和盛子淵投去了打量的目光。

片刻後,他勾起一抹冷笑,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丈夫的哥哥和弟妹同睡一間,你們國家的民風已經開放到這種程度了?”

對於盛時墨的冷嘲熱諷,溫初染已經習慣了,所以並沒有表露出過多的反應,而是偷偷推了一下盛子淵的手臂“回你房間休息吧。”

盛子淵似乎也不想讓她變得太難堪,低頭,在她耳邊輕嗬了一口氣“師父,我晚點再回來找你。”

說完,邁步走到了隔壁的房間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房卡。

滴——

房門被打開,盛子淵並不著急進去,而是眼含笑意的看向溫初染“看你先進去,我再進去。”

溫初染幹笑了一聲,迅速鑽進了房間。

可盛子淵卻沒有像剛才所說的那樣,緊接著進房間,而是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盛時墨。

他的眼眸暗沉,還帶著一絲狠絕。

盛時墨回以一個相同的眼神,隻是那眼神中,多了幾分輕蔑與鄙夷。

四目相對間,仿佛擦出了一道電光火石,正在劈裏啪啦燃燒著什麼。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這樣簡單的對視,就足以讓旁觀者都感到膽戰心驚。

盛之潯就是其中的一位,已經嚇得手都在抖,猶豫著三哥和四哥打起來,自己該幫誰好呢?

相比較而言,顧南沛就冷靜的許多“你放心吧,他們兩個打不起來。”

盛之潯奇怪的看著她“兩個人都懟著眼瞅半天了,這還叫打不起來?”

顧南沛一本正經的分析“盛時墨現在處於明明很在乎初染卻不願意承認的狀態,如果他打了盛子淵,就說明他吃醋了,說明他承認了自己在乎,你覺得,你還會出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