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你幹嘛一直跟著我?”
自那日兩人在樹林裏鬥嘴之後,清風便發現自己多了一條小尾巴。言談之中,清風知道了這小男孩叫鄭越,要去泗城投親,前幾天是去鎮上辦事,沒想到一回來就看見這場馬馬相親的好戲。
“哦,你以為是我跟著你?”,折扇一搖,鄭越挑眉反問。
“好吧,是我要跟著你。”清風無奈的回答。不怕敵人太凶殘,隻能說隊友太不給力啊!比起前麵的兩人尷尬的氣氛,身後兩隻可正是郎情妾意,恩愛非常。小黑馬一副很高傲很臭屁的樣子,小紅馬樂滋滋的黏在黑馬旁邊,兩隻濕漉漉的眼睛就一直討好的眨啊眨。你儂我儂,真是羨煞旁人啊!想到遠隔千裏的自家相公,清風頓覺憂傷了。
哼,秀恩愛,死的快!這見色忘義的馬!清風有種想踹她一腳的衝動。
看著清風充滿怨念的臉,鄭越在心裏偷笑,可麵上還是一副安慰的表情:“你也不必著急,所謂情濃難舍,情淡易分,待兩人,哦不,是兩馬,兩馬相看兩相厭時,你就可功成身退了。”他難得的安慰人,可是八歲的身子,故作成熟的表情,老氣橫秋的說話,配上那張可愛到人神共憤的臉,真是說不出的違和感。
清風摸著小男孩的頭,同情:“哎,家裏管得很嚴吧,把孩子逼成這樣了!”
“…。”
“別摸我頭!”鄭越打掉清風的手,不耐:“不知道頭是男人陽氣之根嗎?不能隨便摸的”。
清風樂的捧腹:“你個小屁孩,知道的還不少,還‘男人’?告訴姐姐,誰教你這樣說話的?”一邊笑一邊揉搓小屁孩粉嫩的小臉,看他的臉在自己手下變換形狀,更是樂不可支:“叫你以後還這樣說話?這樣說話?小孩就該有小孩的樣子,姐姐八歲的時候,可不是你這樣子老氣橫秋!”
“放…放開!”鄭越扣住狼爪,無奈人小力氣小,怎麼也拿不掉。
清風更樂了,湊上去,眼睛亮閃閃的,看鄭越的眼神就像看一隻被狼逼到角落裏的兔子,不斷逼問:“說,以後還這樣說話嗎?”
…。
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事實證明,在絕對武力麵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好了…隨你就是!”鄭越惡狠狠。
聽到滿意的回答,清風才不舍的放下狼爪,此時的鄭越,因為先前揉搓之故,臉頰微紅,色若春花,朱唇皓齒,一雙水目狠狠瞪著清風,因年齡小卻更像嬌嗔。萬種風情,俱在一瞬。
禍水的級別哪,長大後肯定禍害一方。話說,手感真好啊!這真的是男孩子的皮膚嗎,讓我一個女孩子情何以堪啊。清風在一旁偷偷的打量,越看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最後還是忍不住試探道:“喂,你真的是男孩子啊,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
鄭越陰森森的笑了:“如姐姐扮起男人來,自然不會惹人懷疑,但你以為人人都有姐姐與眾不同得天獨厚的天賦嗎?”說完還意有所指的往清風胸部的地方看了一眼。
…。
所以說,平胸的妹子你傷不起啊。姐隻是沒有發育好不好…
清風淚流滿麵,這算什麼,被一個小屁孩鄙視了嗎?
鄭越轉身,一雙桃花眼裏滿滿的都是笑意。哼,看小爺玩不死你!